但是这东西不管怎么样也还是要送出去。
明若邪给田氏把了把脉,确定她的寿命已经延长了,这才开始收拾。
“阿陆,你把东西都收进去处理消毒。”
明若邪现在疲惫了,懒得收拾这么多工具,索性就全部打包之后连同那一瓶毒鲎一起,都和阿陆送回药库里。
这个时候她才抬头看了看屋顶。
应该是没有什么漏网之鱼才对,除了之前就已经被小金给拍死的那些——
对了,小金!
明若邪想起小金来,赶紧就去把门打开了,她之前就感觉到了小金的不对劲,它应该又是煞气散发了吧,而且它应该消灭了不少毒鲎,但是那东西身上就有剧毒,也不知道小金的爪子还是不是好的。
“喵——”
门外,趴在地上的小金终于看到她开门出来,倒是想站起来的,但是前爪一踩到地上就一阵阵针扎一样的痛,让它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噗!”
明若邪看见了它的两只前爪,一下子没能忍住喷笑了出来。
“哈哈哈!金总,什么时候蒸的两个大馒头?”
只见小金的两只前爪现在肿得大了三倍不止,本来是看着很可爱的猫爪子,现在真的是像踩着两个巨大的白毛毛的馒头。
而且这爪子底下还一片黑红黑红的,看着就是中毒。
“喵!”
小金不忿地大声叫了起来。qupi.org 龙虾小说网
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良的主子,都看到它这么惨了,不心疼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嘲笑!
小金委屈得想回澜国去找辞渊大师。
“哈哈,”明若邪是实在没能忍住,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惨的猫状,“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哈哈哈!但是你这样是走不了路了吧?哈哈哈。”
外面的人听到了明若邪的笑声和猫叫声,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是不是治好了?”
“王爷,王妃出来了!”
“王爷,能进去看看了吗?”
司空疾也有些不解,为什么明若邪出来之后是笑成这样?
他对门里扬声问道:“若若,我们可能进来了?”
明若邪这才发现自己把那些人全忘了,她立即就伸手把小金给送进了药库里,让阿陆替它放毒治疗。
“可以进来了。”
院门被推开,司空疾率先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了包着头包着脸,手上还戴着一副奇怪的手套,身上也穿着奇怪的白色衣服的明若邪,目光里还带着未收尽的笑意,朝他们看了过来。
而她身上的那一件白衣服上喷了好些血迹。
这样的明若邪让田氏的公公婆婆丈夫都吓得惊叫了一声。
缙王妃这样子,不会是真把田氏给切块了吧?怎么满身的血?
老夫妻俩相搀着,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但是他们看着明若邪的目光却是很惊骇的。
“缙王妃,我,我家娘子她——”田氏的丈夫声音都在颤抖。
“哦,手术成功了,你可以进去看看。”
成、成功了?
这是说,田氏被拿刀子切开了之后还活着?
田氏的丈夫像是踩着云朵一样恍惚地走了过去,推门进去一看——
“啊!!!”
屋里响起了一声挠人心肝的惊叫声,吓得田氏公婆两人都没能搀住对方,扑通扑通,两人都摔了一跤。
娘诶,这叫声太瘆人了,这是撞鬼了吗?
田氏丈夫跌跌撞撞地从屋里冲了出来,过门槛的时候差点儿被绊得摔了个狗啃屎。
他脸色苍白,扑到了一旁沟边就撑着膝盖一声“呕”,吐了出来。
明若邪:。。。。
她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接受程度?
“儿、儿啊,这是怎么了?”
“田氏,田氏还开膛破肚着?”
田氏公婆巍颤颤地爬了起来,脸色也都白了,他们瞬间就在脑海里展开了想象,该不会是,缙王妃给田氏切开了肚子之后,那些肠子什么的都流了一地,她给塞不回去缝不上肚子吧?
这样他们哪里还敢进去看?
司空疾皱了皱眉,他却是四下环顾,找着小金的身影。
小金哪里去了?
在推门进来之前他还听到小金相当委屈的叫声的,但是推门进来就没有看到小金。
这是干什么去了?
“王妃,这是?”陶大夫这个时候也觉得喉咙发紧,看了看明若邪身上那一片血迹,也不太敢问田氏的情况。要是手术成功,为什么田氏的丈夫会是那样的表现啊?
“堂堂一大男人,胆子这么小。”明若邪哼了一声,“陶七,你去,把里面的东西端出来,陶大夫留在这里照看着田氏,麻醉未过,不要乱动。”
“是。”
陶大夫觉得,只要是不让他去给人开刀,别的什么事情他还是可以做的。
陶七也觉得有点儿看不起田氏的丈夫,堂堂男子汉,看到什么了会吓成这样?
不管怎么说,里面的那个病患还是他的妻子呢,看到病中的妻子,竟然都呕吐了?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啊?
不管开了刀之后妻子的伤口或是脸色有多么难看,那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反应啊。
陶七十分鄙视地瞥了田氏丈夫一眼,挺直了背,大步地走了进去。
他其实知道明若邪是要他进来端什么东西的。
王妃说端出来的东西,那必定就是说从田氏肚子里取出来的恶物,王妃说不是死胎那肯定就不是死胎。
所以,还能有什么东西比看到死胎更可怕的呢?
但是,就在他推门进来,还没有看清楚,直接走到了田氏的病床前,转过眼睛去看那托盘上的东西时——
一大坨的血肉一样的东西——
“呕!”
陶七胃里一阵翻腾,猛地就转过身去,快步冲出门,脸色煞白煞白的,出来之后为了平复心头的那一种狂跳,他还拼命地呼着气。
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他。
满月看着他,“陶大哥,你这是?”
司空疾淡淡问了一句,“陶七可是不敢把东西端出来?”
他怎么可能不敢?他一个堂堂男子汉!
陶七很想回这么一句,但是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那东西的样子,一想到那是从田氏的肚子里剥出来的,他又觉得——
娘诶,真的,好艰难,要保持镇定很艰难啊。
那东西,竟然是王妃亲手从田氏的肚子里切出来的?
“怎么了?不行?”明若邪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