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以为自己意志过人。
错了,那是没有遇到司空疾。
他的脸她太喜欢了,他的身材,她也时常流口水,就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让她着迷。
别人都以为缙王殿下是个病娇,穿着衣服的缙王殿下也确实看着身姿纤长,但是实际上,缙王殿下有腹肌。
缙王殿下“规模”也不小。
当缙王殿下非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缙王妃,缙王妃总是很容易就晕乎乎了。
司空疾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明若邪,绝美容颜,脸红如酡,迷迷乎乎,似乎一道极为可口的点心。
他总是觉得自己能一口吃了,但是实际上,到最后她会清醒过来,把他叫停。
唉——
这次扶云寺,也许他可以成功扶腰而入?
就在司空疾轻咬着明若邪的时候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满月的叫声。
“王妃,热水烧好了,请王爷王妃沐浴。”
明若邪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一回神,便发现埋首在自己胸口的某人,他自己衣裳都快解了。
“司空疾!”
明若邪咬牙低喝了一声,将他推开。
司空疾就知道这一次还是失败了。
不过——
他其实也没有真正有太大的意愿成功,毕竟地点不对。
扶云寺这么灰扑扑的客房,还是委屈了他可口的点心。qupi.org 龙虾小说网
司空疾轻叹了一声,声音微沙,“若若什么时候十八岁啊。”
她说要等十八,那就只能等十八。之前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明若邪推开了他,坐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拉好,脸还有点烫,没先回答他,而是扬声对外面的满月道,“就来。”
然后才对着司空疾哼了一声,“明年!”
“这世上,哪有我这样可怜的夫君。”司空疾下了床榻,伸手将她抱起。
“放我下来!”明若邪哭笑不得,“自己身体虚弱怪谁呢?”
“虚弱?”
他现在哪里还虚弱了?再怎么虚弱,夫妻之事,一天来个十回都不在话下。他还是心疼她,不想让她过早怀上孩子罢了。
不过,明若邪肯定不服,罢了,就让她嘴上赢一把又怎么样。
两人分别泡了一下热水澡,驱了寒,刚再次收拾好自己,便有一个僧人过来了。
扶云寺的僧人也没有想到还有人在扶云寺能这么“不客气”的,自己找了厢房住了进来,自己找到了厨房烧了热水。现在厨房里都开始煮起斋饭来了。
就跟反客为主似的,弄得他们都有点懵。
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跟司空疾一行人计较什么,毕竟明若邪才救了他们。
他们也是都又怕又累地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这才派了一个僧人过来找司空疾和明若邪。
“施主——”
这和尚刚刚出声,明若邪便打量了他一遍,然后摸了摸下巴,“和尚,你没洗干净呢。”
噗。
满月在她旁边听了这话差点儿喷出来。
司空疾也是一滞。
“若若好好说话。”
这僧人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脸也瞬间就涨红了,脑子里也有点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再看明若邪那神情,怎么跟一个要等他洗干净了就把他烹煮掉似的妖精呢?阿弥陀佛!佛祖,弟子怕怕!
“这位女、女施主,佛门净地,不得胡言乱语!”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应该让大师兄过来的,他才二十九岁,修行还不到家!大师兄四十了,想必不怕妖精。
明若邪嗤了一声,“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和尚,我的意思是,你指甲缝里有东西啊,本来就没有洗干净。”
僧人下意识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司空疾和满月也都朝着他的手指甲看去。
这一看,僧人失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
满月也是啊地一声。
司空疾的眉头则是跳了跳。
那僧人慌张地举着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敢往僧衣上擦,也不敢放下,脸色都白了。
只见他的手指甲缝全都是血红色,看起来就像是双手沾了血而没有洗干净的样子。
这样十根手指,甲缝里全是血红,想象得到原来应该是双手都染满了鲜血。
这是寺庙,和尚总不可能屠屠宰宰,杀些鸡啊猪啊的,所以,这血污是怎么来的?
就是司空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手是你的手,这位师父倒是说说这是什么?”司空疾声音微冷。
这话还要问别人?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我。。。。”和尚慌得脸色都白了,嘴唇都在颤抖,神情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演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指甲缝里为什么会有血污。
“戒一!”
寺里的住持带着另外几个和尚匆匆赶来,虽然他们看起来神情都很不好,但还是都顾着先跟司空疾和明若邪行礼。
“住持慌里慌张的,是发现寺里来了个得道高僧吗?”明若邪还是摸着下巴,目光从众和尚身上扫了过去。
满月瞪圆着眼睛,也学着她看向那些僧人。
这些僧人的手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个跟那个戒一和尚一样,指甲缝里染着血污。
他们也都看到了戒一举着的双手。
戒一都不敢把手放下,不敢藏起来,似乎他要是有想藏起双手的念头就等于要心虚了一样。
但是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自己这双手怎么会染了血污。
“戒一,念嗔是不是你杀的?”住持突然一声大喝。
戒一震了一下,“住持,我怎么可能杀了念嗔?他,他不是早就已经化了缘后离开扶云寺了吗?”
“他死了,死在布施室!”住持脸色发白。
戒一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
司空疾和明若邪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扶云寺里死了人,而这个叫戒一的和尚双手洗不干净,有血污。
“等一下,住持,能不能说说是怎么回事?”
住持看了看地上有点失魂落魄的戒一,又想到布施室里的尸体,重重地叹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们要不到大殿里吧?”
“我也一起去听听。”不远处廊下,靳长月施施然走了过来,他换了身衣裳,艳色绸缎,银色缠枝花纹,行走之间,暗光流动,那叫一个sao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