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暴君之名,可不是空穴来风。
要是他一个人没杀过,这个暴字怎么也加不上去。
长信侯嫪毐叛乱,拿的是太后赵姬令牌。
平叛后,嬴政驱亲生母亲赵姬入雍城。
软禁赵姬,这一生再不许赵姬回咸阳。
此举不合孝道。
嬴政早就料到自己的做法会遭到反对,一定会有大臣前来劝谏。
于是提前下令:敢以太后事谏者,戮而杀之,断其四支,积之阙下!
谁要是因为太后的事来劝我,我就宰了谁!四肢都砍掉,尸体就扔在宫中广场上!
秦臣对嬴政的印象,还停留在吕不韦把控的傀儡中。
以为这位刚刚成年的秦王,就是放放狠话而已。
先后有二十七个人前来劝谏。
嬴政连杀二十七个!
二十七人的尸体,就摆放在庭院中!
给后面劝谏的人看!
暴烈至此,始有暴君之名。
尉缭叹口气。
自天下一统,早就无人敢再如此挑衅陛下。
敢以身试法的,坟头草现在长得特别茂盛。
秦楼当事人长安君已死。
我等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
吱嘎~!
尉缭抬头看向大郑宫宫门。
他其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是一种感觉。
三十丈呢!
大声吵架都传不过来,门开的声音怎么传的过来?
大郑宫宫门,确实开了。
走出宫门的,是嬴成蟜。
尉缭没有惊讶。
陛下杀嬴成蟜,总不可能是自己动手。
他看着嬴成蟜,眼中都是同情。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长安君,你向我走过来是何用意?
停步!我可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
你一个要死的人,离我远点行不!
“唔……”
嬴成蟜想了片刻,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叫。
叫官职,尉缭已经退养,现在不是国尉是白身。
叫爵位,他把尉缭是什么爵给忘了。
直接叫名字,那也太不礼貌了。
这可是他祖父岁数的,两人又不熟。
嬴成蟜在这沉吟,给尉缭吓够呛。
尉缭堆着笑,他好久没做过这种事了。
“长安君,找缭无事吧?
“出宫的路不在这边,走错了?”
“嗯?”
嬴成蟜疑惑。
“不是你一直要找我吗?”
都追到秦楼去了……
嬴成蟜可不想他哪天在秦楼为爱鼓掌。
一个老头在门口听墙角。
“没有没有,缭从来没找过长安君。
“定是有人假冒缭,打着缭的名义招摇撞骗!”
尉缭一口否认。
头摇的,和他从赵国抢来。
给小时候玄孙玩耍的拨浪鼓似的。
“莫名其妙……你说不找我的。
“过了这村没这店,不许再到秦楼堵我!”
“缭今日去秦楼,是去抓家中小辈!
“秦楼乃烟花之地,缭这么大岁数。
“定不会再涉足!”
嬴成蟜点点头。
行吧,你这么大岁数。
你耍无赖我有什么办法?
“善,成蟜祝你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我今年九十八!
你咒我死是吧!
尉缭脾气也不好,不然也不会说嬴政好杀人,不能容人。
但现在面对的嬴成蟜,是他认为的必死之人……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他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谢长安君。”
嬴成蟜眨眨眼。
当初在皇兄面前,我记得你挺桀骜不驯的呀……
“赵高。”
“高在。”
“皇兄叫你陪我去六王宫挑个美人,带路。”
“诺。”
嬴成蟜和赵高渐行渐远。
尉缭迷惑了。
这美人,是给长安君暖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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