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看了一眼乔有财道:“身为医者自当悬壶救世,造福天下,我虽不是郎中但家中从事药材买卖,略通医理,如今即无人医治她们,我自不能袖手旁观。”
乔有财道:“爷有这份仁心慈爱,小人自然佩服,只不过.....恕小的多嘴,爷你在咱们这阳谷县素来...…..被些刁民误解,人言可畏啊!老爷在咱们出来时还再三说莫要叫爷在外面生事。”
西门庆性本叛逆,听他这样说话,不由得冷笑道:“生事又如何?难道救人一命还犯了王法不成?”
乔有财道:“公子爷你名声在外,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只是刁民性愚,说什么你从小性邪,四处寻花问柳,如今你把这些窑姐儿带回府上.......这个......这个....”
西门庆仰天狂笑道:“我就是喜闺房妙事又如何?采遍天下百花艳芳谁又能奈我何?”当下催马到得银娘身畔道:“姑娘可愿与在下回府否?”银娘身患绝症,本已心灰意冷,如今见西门庆眼似桃花,玉树临风,傲骨英风,真乃美男也!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公子若肯救我们姐妹一命,奴必涌泉报之?。”
西门庆看了一眼老鸨道:“妈妈意下如何?”
老鸨眉开眼笑,眼中尽是奸猾,就见她叹了口气道:“公子能为她们寻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活路,那是再好不过,唉!她们在楼里可都是琴棋书画皆通的红牌,如今真要走了.....老婆子还真有些舍不得呦!”
银娘怒道:“妈妈变脸怎可如此之快?莫不是还想从我姐妹身上榨些油水不成?”
老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道:“银丫头你怎可这般忘恩负义?当年你爹将你带到我这儿来,你皮包骨头,面黄肌瘦,那叫一个苦像。你打听打听这阳谷县还有谁敢收你,还是妈妈我面薄心软,收了你块赔钱货,如今你高攀上人家西大官人就想过河拆桥么?“
银娘咬牙道:“当年我那没人心的爹将我卖给妈妈,不过收了十两银子,这些年我一天挣给妈妈的都比这多上何止数倍。”
老鸨冷笑道:“你整日穿金戴银,香粉红妆,不要花银子么?”
银娘破口大骂道:“你以为姑奶奶我欢喜服侍那些臭男子么?”
西门庆在旁观之,心里不由一动,暗想:柳巷花街,红楼春院,这些去处本是春秋时期管仲所创,此人后世被称为圣人之师,哼!可见圣人也乃好色之徒,只是这天下间的女子何苦为难同胞姐妹呢?当即叹了口气道:“妈妈,须用多少银子?“
老鸨笑道:“不多,不多,这儿算上银丫头五姑娘,老婆子素来心软,一口价五百两整银,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官人随便带回去驱使便是。”
乔有财怒道:“你这婆娘活腻歪了怎地?在这阳谷县有谁敢敲我们家爷的竹杠,再者这几个娘皮本就叫你赶出楼子,我们医者仁心,难不成还要倒贴银子不成?”
老鸨道:“出了楼那是不假,可卖身契还在老婆子身上呢。”
有财还想和她争辩,却被西门庆喝止道:“即然妈妈愿意忍痛割爱,那在下自也不可斤斤计较,区区五百两不多。”随即掏出一叠银票交于老鸨。
那老鸨笑逐颜开道:“还是大官人识得大体,我赛春花好生钦佩!“
西门庆也不去理她,带着几位窑姐儿回府去了,路上银娘隐疾发作,痛苦不堪,庆怜之,跳下马来抱银娘上马,自牵马坠蹬,跟随其后,银娘涕零如雨,暗想:人们都说西门庆贪花好声色,今日看来却有与众不同之处。
街头之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众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说西门庆真乃寻花问柳之徒,这得了花柳病的婆娘自个可不敢动歪念头。
原来方才银娘百花楼前大闹,花柳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西门庆却神色自若,仰天冷笑,他性本狂放,也不想解说原由,以后事情随波逐流便是。
本章结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