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修行,静诵《黄庭》便无事了,而根本未曾想到赵公明三霄等人会下山。因玄天是知道这些的,最后才能救的云霄,当然,玄天若是有心,三霄及赵公明等也能救下来,但他不想这样做,不是因为怕干挠天道运转,而是他除了对云霄还喜欢点儿外,其他几人都不怎么看在眼里。
而现在通天的意思,是想让玄天免除云霄受压千年的劫难,放她出来。
果然,通天自玄天说出这句话后,便看着玄天,表情有些疑问。
玄天心中暗道:把她放出来给你,最后不还得遭劫,要这样我还救她干嘛。心中腹议,嘴里却道:“今日之事师弟可曾看明白了?”
通天一听,心道:明白?明白什么?心里更加糊涂,拱了拱手对玄天道:“还请师兄赐教。”
玄天亦不客气的道:“师弟却是有些糊涂了,封神之事,本为阐教身犯杀戒,此量劫以阐教为主角。而阐教元始天尊又与人教太上老君联手,二人一是为了门人弟子渡劫,二是为了道统气运。封神为三百六十五周天正神,而你截教数万仙,填补这周天星神之位正好,一来可免除人阐二教弟子上榜之嫌,二来正可借此次封神打击截教。你截教势大,人阐二教皆不可比,截教占据人间道统,此二教想要传道,则需将你截教从人族中分离出来,至于要分多少,则要看二人的想法了。”
通天默默的听完,也是思索着玄天的话,诚然,玄天所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只不过通天依旧相信,老子、元始与自己终究是三清一体,三清情谊深厚,就算二人想要在人间传道,也必不会将截教赶尽杀绝。
想罢,通天对玄天道:“师兄所言及是,只是终究三清一体,他二人也不会将我截教逼的太过,否则我手中诛仙剑阵也不是吃素的。”
玄天听罢,心道:你个白痴,现在都还没有看出来,人阐二教分明就是想要将你截教斩尽杀绝嘛,都到这时候了,还在白痴的想要靠什么情分,情分有个屁用啊,真的不可救药了。
既然无法使通天转换思想,玄天也没办法,便抬手对通天一拱,道:“师弟,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为兄还要回蓬莱岛,便不再打扰了。”
通天也点点头,忽得又想起云霄之事,这才想起云霄倒底放还是不放都没个说法,便抬手对玄天道:“师兄,那云霄我徒……?”
玄天听罢,冲通天摇摇头,对通天道:“师弟,今日我救云霄,将她压下千年,也是为了她好,此番云霄擅自出岛,沾惹红尘,身在杀劫当中,今番不上榜已是大幸,压她千年也算是化解她身上的劫力,以免以后自身心神受阻道行不得提升。”
顿了顿,又道:“再者,此次封神量劫,三界当中未斩三尸者皆在劫内,今番云霄身在劫中,受劫力沾染,若非我将她镇压千年,恐怕她也会受劫上榜。纵是我不如此做,将她放出来,师弟又能保证她不会再次受劫?此次纵有我等及时相助,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截教弟子多重情义,若是其他弟子有难,截教弟子定会出山相助,更别说云霄与阐教弟子有杀兄之仇,以云霄的性格,岂会安安心心的躲在洞府内修炼?”玄天缓缓道出其中因果,特别是那句“截教弟子多重情义”,玄天以无比凝重的语气将之说出。
通天听了,心里面也不自觉的想到,玄天说的确实在理,诚然,截教弟子多重情义,若是有人受难,其他弟子必会相助,更何况阐教弟子设计陷害赵公明,此仇云霄岂能轻忘?若是将她放出,怕还会出山,到时怕也免不了受劫。
想罢,通天对玄天一拱手道:“多谢师兄。”谢的却是玄天的解惑之意。
玄天摆摆手,心中却自暗叹。他本意是想借此提醒通天,截教弟子重情重义,一人有难,八方支援,而人阐二教正是利用这点,以自身优势兵力将每次赶来相助的截教弟子一个个蚕食殆尽。正如那毛先生的游击战术一样,阐教弟子可是将之发扬了光大啊。通天却没想到玄天的意思,只道玄天所说的是关于云霄的事情,白白浪费了玄天的一番好意。
“既然说不通,便就这样吧,以后还有时间,也许,经过这一战之后,通天还能醒转过来。”玄天心道,对通天不能理解到他本意的行为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无法,说的多了怕到时还会给通天带来不好的印象,觉得他是在挑拔三清关系,算了,三清一体,纵是同为盘古所化,但他这个大脑所化的人终究不同于三清,就如那十二祖巫与三清交浅一样,纵是自己与通天关系很好,但若在封神最终之前,通天怕也对老君元始二人的情谊大过自己。
想罢,玄天对通天道:“既如此,师弟便留步吧,为兄也先回蓬莱。至于云霄,我也不会让她受苦的。”说罢,便转身离去,只余通天一人在碧游宫内发呆。
待玄天一回到蓬莱岛,便将云霄发了出来。玄天随手一抖袍袖,云霄便从里面落了出来,此手段却是那鼎鼎大名的袖里乾坤,是镇元子的成名手段,当初在紫霄宫中听道之人,大多凭着自身机缘领悟一两种大威力的手段,那三清借着自身盘古元神烙印中不全的记忆,各自领悟出了大威力的神雷,纵是比不上玄天所用的都天神雷,却也不会差的太远。
而像那接引,准提等人,则是领悟出了西方法门二万四千卷,(此前的文内有些错误,鸿均所讲乃是三千六百条大道,八百旁门,接引准提二人则是从八百旁门中领悟出西方法门二万四千卷,借此更正)接引的元神舍利之术,准提的金身之法,都是威力庞大的神通法术。更或者那红云则是炼有魂魄之术;鲲鹏则是天妖神雷,比之三清神雷也不差多少;镇元子则是领悟出了这一手袖里乾坤之术。
此种空间手段旁人也多少会点儿,但终究比不上镇元子本人所用出来的威力,这在神魔世界中是一种极自然的现象,任何人,不管自身资质再高,修行再刻苦,若是此人修习的是别人的法术神通,则成就终究比不上那正宗领悟之人,貌似好像一种版权一般。
当年鸿均讲道,讲的是大道精华,不管是那三千大道还是八百旁门,从鸿均口中所讲出来的都不是直接的道法神通之术,鸿均都将之衍化成道的含义,全靠听道之人自行领悟。
此种手段也只有鸿均才有,其他圣人,便是以玄天来说,他记录了鸿均所讲大道的全部,却也无法将之再现给弟子,至多只能将自身领悟的道法神通勉强化为“道”讲述给自己弟子,这种讲道本身就比鸿均所讲的道相差更远,而再由弟子们自行领悟的则更少,所以才会造成下界修士一代比一代弱的现象。
所以修士之间常有一句话,便是“只有自己的道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这不是装b的表现,而是本身就是如此,不管什么人,哪怕是圣人弟子直接从圣人所讲之道中领悟出来的道终究要差些,基础便要比圣人更差。而其他人也一样,当年紫霄宫中听道中人可以说是世上福缘最好之人,能直接从鸿均讲道中领悟道法,毕竟鸿均所讲的才是大道精华,是最全的道,便是那“袖里乾坤”之术,也是镇元子自身领悟之后传出来的,别人只是建立在镇元子的基础上,再领悟出来的自然要比镇元子本人差些。
回过头来,却说那云霄被玄天放了出来后,精神却有些迷糊。
这是那“袖里乾坤”之术的后遗症,想那镇元子的正版“袖里乾坤”若使用出来,入内之人如同身处在镇元子的世界当中一般,生死都受镇元子所制。
待过一会儿,云霄便清醒过来,抬头见玄天正笑看着她,赶紧起身一拜,道:“截教弟子云霄拜见师伯。”
玄天笑道:“无需多礼,我与你师通天教主既为盘古又为同门,你是我师侄,在这蓬莱岛中你便当是你自己的家一般,随意点好。”说罢,挥手将云霄扶起。
云霄听罢,心中也有些感叹:开天地以来的七位圣人,要论最好说话的人,自是眼前这位圣人,但要论最不好说话的人,也是眼前这位圣人师伯。
云霄刚起身,便听有人高呼道:“老师回来了,弟子拜见老师。”云霄回头一看,正是慧心四人。
蓬莱岛内被玄天设有无数禁制阵法,只有身具蓬莱岛功法特性之人才可安然无羔的行走于蓬莱岛中大部分地方,还有一些地方除非玄天首肯,不然其他人也是入不得内的。
今日玄天回来,身为蓬莱之主,岛中禁制阵法自然不会拦截他本人,但将云霄放出来之后,覆于阵法之上的探测法门则会生起警示,一旦警示生起过后,若是云霄本人身份在未能得到蓬莱岛中人肯定以前自己擅自行动,则会受到阵法的无情打击,不死不休,只有在警示过后,得到当日之内监督岛上阵法之人的肯定之后,才能行走,而且还需要岛中人带领,不然,一不留神闯入一些特殊阵法当中,便是云霄有大罗金仙修为也不可能存活。
先前玄天回岛,自然不会引起阵法警示,但云霄一被放出来后,便受到阵法的监测,之后由当日监管阵法之人通报慧心等人之后,才有几人赶来的一幕。
玄天眼见跪在地上的四人,心中也是相当高兴,他虽然是一后世之人,性格散漫些,有些礼法上面也不会要求太高,但这也只是后世所有人的通病,玄天自不会像其他穿越者那般,跟自己弟子如同一堆小孩儿一般胡闹,他本人就是众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中出来的,团伙当中老大与小兵的位置自然分的极为清楚的,这不是他本人古板,而是在玄天看来,若是一个团体当中领导人与自己手下人胡乱折腾一气,那么这个团体便不会强大。
所以在蓬莱岛中,实行的是一种半军事化的管理方式,平日里蓬莱岛中生灵多在修炼,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值班,轮到值班的时候,那些值班的人则会严密监督蓬莱岛上的一切事物,待到值班日子过后,这些人又回到平日的生活当中。岛中生灵也习惯了这种制度,平日里或是修炼,或是如那凡人一般过日子,但该到了自己值班之日,每个人都会变的铁血无情,如同机器人一般执行自己的任务。
玄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居安而思危,虽然作为圣人道场的蓬莱岛,若是旁人脑袋没有因充血而狂化,必然不会傻到要进入蓬莱岛中做点儿什么,但玄天却不想自己岛中生灵因一直活在蓬莱岛的保护之下而失去警惕心,洪荒太过混乱,神魔世界中不会一直都有安宁的日子可过,若是失去了警惕心,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玄天虽然对岛中人要求高,但也对岛内生灵很好,平日里他尽量多抽时间为生灵讲道,以便他们好提升自己修为,以面对更多的事情。对四名弟子上,虽然平日里要求弟子严格,但也对他们很好,该严肃的地方一定要严肃起来,该玩乐的地方玄天也不会含糊,有时他甚至会跟弟子开玩笑,常常把自己的四个弟子给搞的哭笑不得。
“都起来吧。”玄天对慧心四人道。
“是。”听到玄天的话,四人也自站起身来,眼睛却看了下云霄之后纷纷望向玄天。
玄天见他们四人的眼神,也知道他们的想法,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一听玄天的话,四人脸上一红,刚刚对云霄的到来有些疑惑,以至于忘了向云霄见礼了,此时一听玄天的话,纷纷对云霄一拱手道:“慧心(了真、嫦娥、仓颉)见过师妹(师姐)。”慧心与了真二人比云霄先入门,所以称师妹,而嫦娥与仓颉则较后,自然按辈分该叫师姐。
云霄也赶紧回礼,她虽然较之嫦娥仓颉二人先拜入道门,但自己修为比不上几人,自然也不敢跟二人称大。
玄天见他们见礼过后,才道:“都跟我来。”遂领头向都天殿走去。
几人入殿,玄天当先坐于云床之上,云霄与四名弟子站在下面,玄天对云霄道:“此次封神量劫,道祖有言,闭关修行静诵《黄庭》者可保平安,你与你几位师兄妹擅自下山,沾染红尘杀戒,自该受劫,你兄赵公明倚宝自尊,终至落得个身陨上榜的结果,而你妹琼霄碧霄也因心性不定,道性不足,也落得个上榜之果,只有你,根性深厚,加之也有一代帝师功德相护,好歹也保全了性命,不至于上榜。”
云霄一听玄天说起自己大兄与两位妹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伤,想起自己几位兄妹的死状,眼泪便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慧心嫦娥见状赶紧相劝于她,玄天则坐在一边不说话。
好歹也算哭过了,玄天这才开口道:“云霄,你可知你几人之错?”
云霄一愣,稍想便回过神来,拜道:“云霄不知,还请师伯指点。”
玄天点点头,这云霄果然不凡,知道自己要借机指点她。便道:“此次渡劫,生机全在因果,功德,道行三者。因果浅,功德高,道行深者可安心修行,此劫虽大,不能伤其分毫。三者中得其二者,只要紧闭山门,静诵《黄庭》,也能避过大劫。三者中只得其一者,需入世渡劫,运气好,也能避劫,运气不好,真灵入此封神榜,入天庭充神位。三者皆无者,入世渡劫,运气好,真灵入封神榜,运气不好,化为灰灰,连转世投胎也不可得。”
又道:“此三者于你截教弟子中实不多见,勿要以为我在此贬低你截教,你师通天也曾说过,截教弟子中杂鱼太多,什么都有。截教弟子数量庞大,以量取胜,数万弟子中也有不少资质禀性不错的弟子,却也不缺乏那些根性浅薄之人,多数人或许还未曾听过通天讲道便自称截教弟子,打着截教的名头在外招摇状骗,行事无所顾忌,端得丢了道门面皮。这些人因果深,道行又不高,功德更是没有,此次量劫能渡过去的有多少?此话实不好说啊。”
云霄也点点头,虽然玄天说截教中人的不是云霄也有些不待见,但一来玄天与通天的关系就摆在那儿,二来截教弟子本身就是如此,虽然云霄平日里多在三仙岛修炼,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说罢了。
见云霄点头,玄天又道:“此次封神以阐教为主角,阐教扶值西岐推翻商纣统治,此却也是天意,商纣无德,败坏朝纲,民不聊生,西岐反商本是天数,你截教弟子相助本就是逆天行事,自当受劫。你大兄赵公明,将那阐教十二金仙及西岐大军相阻于西岐之外,本就沾染因果,且自不知道理,仗着宝物厉害行事无所顾忌,自是受劫。”
“而你等几人本该在洞府之中闭关修行以待渡过大劫,却犹不知理,妄自出山寻仇,更加不知理的是将那西岐大军阻挡,摆下黄河阵陷害阐教十二金仙,更是对老君与元始二位圣人出手,当真不知道死字是如何写的。”
“你等先是逆天沾染红尘杀戒,就此不说,便是你等将那十二金仙打为凡人之举便是大错,那元始本就护短,两教相争本无对错,你等此举虽然得罪元始,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要你们将那十二金仙交还于他,再将黄河阵撤去,元始便也不会对你等出手,此举以大欺小,元始纵是生气也不会这么做。”
“做你等几人犹自不知死活,竟对圣人出手。且不说你等能否打击到圣人之身,落下圣人面皮,就说你等此举刚好给了元始出手的机会,给了他出手的理由,想那元始护短之人,本就气愤你几人,此下定是出手不留情面,若非我与你师救援及时,此时你怕也是上了那封神榜上了。”
玄天一一道出其中因果,听的云霄胆颤心惊,心中后悔不迭,连忙向玄天一礼道:“多谢师伯提点,若无师伯提点,云霄怕是还犹自不自醒,自身坠入劫中而不自知。”
玄天见她如此说,也是点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此次我虽救你出来,免了你肉身不存之苦,但你终究沾染了红尘因果,此后还等在那榜上走过一遭。”
云霄一听大惊,自己还得上封神榜,那之前的所做所为不白费了么?
玄天见她惊慌,又道:“你自不必担忧,此后封神你肉身上榜,听宣不听调,且道行也因肉身还在,不怕停滞不前,你自安心修炼便是。”
云霄听完,这才安下心来,又对玄天拜了一拜,道:“多谢师伯护佑。”她也明白能有这番结果也是玄天的安排,自是该谢过。
玄天见云霄退开,又对四个弟子道:“我先前所言你等也听到了,自该明白为师今日所讲之用意,此后行事也自该小心一些。”见众弟子点头,玄天又对仓颉道:“此番你借那陆压斩尸,一举成就混元散仙道果,却也是取巧之举,此后你当多加修炼,以巩固你自身修为。另外,你等几人也要小心那陆压,此人阴险狡诈,纵是此次法宝被毁,但自身手段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其人能忍,以后也能成就一番,虽然你等在修为上也无需惧他,但终究要小人一些,防着他的暗算。”最后几句却是对着四人说的。
众弟子也只是点头称是,先前他们也看出来了,这陆压此人心狠手辣,斩仙飞刀那种法宝也能说毁就毁,不是个善茬,以后也得小心一些。
玄天见几人都明白,便也安心一些,就那陆压来说,玄天自是看不起的,在圣人眼中,无论陆压多么了得,只要还没成圣,便跟蝼蚁无异。只是那陆压手中的法宝斩仙飞刀给玄天的感触很大,他自己手中就有一个跟斩仙飞刀没什么两样的东西,这类东西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冷兵器时代的热武器,虽然他自己不怕,但门下弟子却不得不顾忌一番。
所幸此次算计成功,将这只最善逃跑隐藏的乌鸦给逮住,一举让他了个大亏,把他那斩仙飞刀给弄没了,好逮也去了玄天心中的一块心病,只是这陆压此人阴险的很,为人狠辣,此子以后又入得佛教成就一方佛祖,修为剧增,到时入蓬莱岛弟子争将起来,玄天也怕门下弟子吃亏,因此才在这里提醒一番。
现在门下弟子听他的话,玄天也算安心下来,又对云霄道:“吾曾言将你镇压在东海海眼之内千年,此举你却也无需担心,那东海海眼就在蓬莱岛中,待会儿慧心自会领你前去。你也不必认死理儿的就待在那海眼当中,我这蓬莱岛虽然不怎么样,但却还没有几个人能随意进出的,以后你便在蓬莱岛中修炼便是,外面的事你先不要管,以后自会有分晓,切勿辜负了你师通天的一番好意。”
云霄自是点点头,道:“弟子遵命。”说罢便跟随着慧心离去。
玄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道:“多好的一根苗子,唉~,就这样被通天给征服了,日了,通天那厮貌似运气也不错,收的徒弟当中还真有几个能独挡一面的。”
五十紫霄宫
云霄被带出去修炼了,玄天也自有他的事情要做,在吩咐了门下弟子这几天要好生看守蓬莱之后,便自出岛向三十三天外飞去。
三十三天外的混沌依然如旧,各种暴烈的元气四散,地水风火不断涌出,却又为混沌所同化,各种力量相互交织,便是大罗金仙也不敢轻入这混沌当中。
玄天慢悠悠的游走在这混沌当中,周身散发出一股青光,将那混沌之中的地水风火元气挡住在外,时不时有那一丝混沌元气靠近玄天,便被那青光拉了进去,如同黑洞一般将它吞噬了。
玄天手中不缺混沌元气,无论哪个有智慧的生灵在混沌当中呆了无数年后,只要他脑袋没有被门压过,手上又有可供收集的东西,便不会缺少混沌元气。
盘古开天辟地,将混沌打破,划出洪荒,洪荒之大,便是圣人才能有个大概的影子,但纵使盘古法力通天,却也不能将混沌完全破开,若说洪荒很大的话,那么混沌便是大的不可想像了,不信你去问鸿均,看他知道这混沌有多大不。
只是玄天虽然不缺混沌元气,但以他那吝啬的性格,却是根本不会放过这些无本之物,按他的说法,便是自己手中再多,也得节约一点,总有用完的一天,这混沌这么大,这些混沌元气放这儿也没啥用,何不给他呢?
当然,也只有他才能在这混沌当中直接吸入混沌元气修炼,其他圣人也不敢,混沌元气虽然大补,但太过暴虐,圣人当中只有玄天才有那盘古真身,肉身够强,其他圣人纵是居住在混沌当中也只是用各种手段将混沌元气分解成自己能吸收的元气,没谁敢向玄天这样,除非他们认为自己的肉身够强了,不然便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玄天现在缓步慢行,看似散步一般,其实是在跟随着道的指引而去,今天他要去的地方可是紫霄宫,鸿均合天道以后,紫霄宫便陷藏在了混沌当中,便是圣人也不能找到,只能随着心中那丝道的牵引而去,总之,这感觉很玄,按玄天的说法:鸿均这厮果然一高手,装b都装到这个份儿上了,我果然比不上他。
行不多时,玄天眼前如云雾散开一般,显出一座宫殿,宫殿四周散发着蒙蒙紫光,就那样突兀停留在混沌当中,却一点儿也没让人感觉什么不妥,相反,还让人觉得,那宫殿就应该在那儿,而且一直都在那儿,很自然的感觉。
玄天看了看那门上的扁额,紫霄宫,心中又是一叹,“真不知道这鸿均倒底有多高的道行。”随后自嘲一声,天道岂是这么好看的?想罢便在再看,自是抬腿往紫霄宫行去。
宫门外早有两童子在外等候,这二人是自昊天瑶池走后鸿均再次点化的,男的叫紫电,女的叫风雷,名字很怪异,且性格也很怪异,叫紫电的名字看似有些女性化,但性格却是很阳刚,那女的叫风雷,看似暴躁,其实温柔的很。
二人一见玄天来了,赶紧上前一礼道:“紫电(风雷)见过玄天师兄。”
玄天见状,笑了笑,手中一摊开,便是两枚枯木果,玄天将之递给两童子,笑道:“二位师弟师妹不必多礼,你二人跟在老师身边倒是好福气,来,这两枚果子给你二人解解馋。”
紫电一见,立马接过,又递了一个给风雷,风雷有些扭捏的看了看玄天,见玄天笑着,这才将果子接过,却收在袖子里。
紫电见风雷如此,也自将果子先收起来,心道:果然,这玄天师兄跟昊天师兄说的一样,是几个圣人当中最慷慨的一个,也是最好相处的一个。
想罢,紫电对玄天道:“多谢师兄。”风雷也自谢过。
玄天笑道:“无需多礼,我身为圣人,需执老师命教化苍生,却不能随侍老师左右,倒是你二人,自昊天师弟离开以后便侍奉老师,却是代我等圣人行了那侍师之礼,我可是既感激又是羡慕,能够呆在老师身边,却是一桩大造化啊。”玄天说完,脸色上也带了些许羡慕之色。
不过这话却让紫电觉得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呆在鸿均身边没什么好的,偌大个紫霄宫只他二人与鸿均在内,寂莫的很,也没啥值得高兴的事儿,此时他正值青春火热的年级,倒是非常羡慕那昊天瑶池,能够成就一方天帝,统御万仙,逍遥自在。
玄天看了看二人的表情,摇摇头,心中叹道:不知珍惜,他日悔之不及之时才会觉得今日的好。虽然叹息,却也没说什么,只道:“为兄此来是有事求见道祖,还请师弟代为通禀一声。”
紫电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对玄天道:“师兄,我二人奉老师之命在此迎你,还请师兄随我来。”说罢伸手向前虚扶一下,便自领头向内走去。
玄天也自跟上,行不多时,便入了内殿,而玄天此行来要见之人正坐在那云床之上,正是鸿均。紫电二人将玄天领了进去以后,便自出去了。
玄天没理二人出去,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鸿均。“嗯,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连那衣服上的皱褶都没有动过。”玄天心中道,暗叹一声,便向前走去,及至鸿均蒲团之前才站住,恭恭敬敬的向鸿均一礼,道:“弟子玄天见过老师。”
鸿均微微睁开他那不知道闭了多久的眼睛,眼中混浊一片,待人看去之时却又清澈无比,一种混沌中的清晰,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鸿均看着眼前的玄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嘴中轻声道:“坐。”随着他的声音,玄天身后毫无征兆的出现一座蒲团。玄天也不惊讶,在见识了许多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以后,玄天便已经麻木了。
玄天自行坐下以后,鸿均又闭嘴了,什么也不说。
玄天知道鸿均在等着他开口呢,撇撇嘴,玄天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鸿均意外的开口了。
鸿均睁开双目,对玄天道:“你之来意吾已尽知。”
玄天心道:丫的,又在装b。嘴上却道:“如此,可有解法?”
鸿均看了看玄天,又自闭上眼睛,良久,终于在玄天都等的不耐烦了才再次说话,“你可知天地大劫为何而起?”
玄天一听,心下就愣了,这天地大劫为何而起他还真不太清楚。
“不知。”玄天摇头道,皱了皱眉,又道:“老师曾言:世间生灵,皆有劫难。便如那世俗之人,不能超脱生死者,便会由轮回演化历劫,了断因果。若是修道有成之人,到了金仙,便能了却生死,不入轮回。然一身因果,不能了断。天地之间众生因果必须完结才好,否则,积累下来,最终便形成无量量劫。无量量劫之时,天道受损,便是圣人也需争那一线生机。”
鸿均道:“确实如此,只是这因果却非大劫形成的主要原因。”
一听鸿均的话,玄天心中便更加疑惑了,这天地大劫还有其他原因?
“天地万物,物质总量总是不变的,盘古开天辟地,于无尽的混沌当中划开一方天地,又以自身化为天地万物,造就四方众生。”说到这儿,鸿均顿了下,拿眼瞧了瞧玄天,可惜玄天正顾着想心里面的事儿,没看到这点儿。
鸿均又道:“鸿蒙世界虚无无尽,内有无穷鸿蒙之气,其间便由鸿蒙之气蕴育出创世青莲,更是道之根本鸿蒙大道。后创世青莲爆开,鸿蒙世界破碎,形成混沌世界,其间有五十道鸿蒙紫气,其中十二道孕育为盘古,三道孕育为开天斧,十二道孕育为造化玉碟,三道孕育混沌青莲,四道孕育混沌珠,余者一十六道紫气各有天命,其中十四道鸿蒙紫气化为紫光,巩固六合八方,形成天道,一道鸿蒙紫气与创世青莲碎片化为一拂尘,便是你手中的天地拂尘,最后一道则是那遁去的一。”
“混沌当中孕育盘古,盘古得天独厚,修成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成就比之圣人还高,但终究是不是圣人,开天辟地终至身陨,化生天地万物,此为盘古的劫,开天便是劫,盘古能得此修为便是因。”
“盘古死后,所开天地间万物俱生,生灵得道修行,吸收天地造化,便是与天地结因果,生灵越多越强,则吸收的造化越多,但天地间阴阳造化之力总是一定的,生灵一味吸取,不得付出,待到天地造化之力减少到一定量时,便会引发大劫,彼时,天地间因果纠缠深厚,生灵之间便会产生争斗,于争斗中失败的便将飞灰烟灭,将自身所吸收的造化之力还归天地,而胜者,则将自己所欠的量以败的一方之补上,只是此间种种终究是一种取巧之法,因果终究还在,只是无穷量的累积罢了,终有一刻会爆发出来,届时便是无量量劫之时。”
玄天静静的听罢,心中掀起一阵波涛,若按鸿均所说,那这大劫便根本无解法,每次大劫都是因造化之力减少而产生,大劫中的修士互相争斗,彼此杀死对方,直至天地间造化之力得到一定量的补足后,大劫完成,但因果始终存在,且每次大劫中逃脱的一部分修士所吸收的造化之力便留存下来,如此循环往复,造化之力却是在不断的减少,终有一天,造化之力也会有枯竭的一天,此时,天道受损,根本不能补足,无量量劫之后,天地必将重归混沌,再行衍化。
“真的无解么?”玄天盯着鸿均问道,生怕漏了一点。
鸿均摇摇头,“无量量劫之时,便是圣人也不一定逃脱得。”
这一句话将玄天给打蒙了,圣人是什么,不死不灭的象征,可圣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圣人又是最怕死的人群,三清接引等人是如此,玄天也不例外,活了这么多年了,为的是什么,当年的苦修又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成就圣人之尊,成就不死不灭之体,没谁会发疯会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特别是当自己手中掌握了巨大的力量以后,更没人会有这种想法。
可如今,鸿均的一句话,将玄天心中那无数年来的信仰给打破了,圣人也会死!这点儿打击实在让玄天有些受不了。
得想办法,一定得想个办法才行!
此时的玄天正陷入疯狂当中,面对这道无解的难题,玄天也实在没办法。可能众人都明白,若是要这解开这道难题,却也容易,将那些天地间的修士全部杀光,不传那修行之法,如此,便不会再有修士,那天地间的阴阳造化也能平衡。
但就这两个条件,基本上是无法满足的,将所有修行之人全部杀光,这不可能,圣人便是天地间最大的修士,哪个圣人想死来着?这条行不通。
不传修行之法,这个看似可行,毕竟在圣人都不能自保的情况下,可能会选取这一法子,但,这条也是行不通的,别说什么,看鸿均传道之事便会明白,鸿均为何会传道,还不是受天地教化之职。若是天地间无修行之法,那可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说实话,偶就属于那种相信现代社会也有神仙的人,偶还是很希望有修行者存在滴)
修行之法的存在是天道注定的,修士的存在也是注定的,不然,何来那些开启灵智的妖类?妖族修行多就是靠自行摸索,得道化形之后,或能拜入他人门下得一二部修行之法,或是自己琢磨,总之,若是天道之行不允许这东西的存在,那世间何来如此多妖怪?
这个问题根本无解,至少,以玄天现在的实力来看,这问题是无解的。
玄天现在脑中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念头,他将自己前世与今生所得所见之物统统的在脑中回放了一遍,以求从中得到些许解答。想玄天前世今生所经历之事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就说玄天前世生活的时代,处于那网络信息化时代中,成天受那资讯爆炸的洗历,各种各样的想法都有,今世的玄天也活了无数载了,见识不可不谓之深。现在通通的在他脑中回放,一时间,玄天脑中如同那电脑一般运转。
此时的他脸色发青,双唇苍白无血,双眼如牛眼般瞪大,血丝布满整个眼球。可以想像,他现在有多痛苦。就如同那电脑,假如你把你电脑内所有的软件都打开,当然,这种情况做不到,但若你真的强行做了,那么,基本上只有死机的份儿。玄天现在就是这样,脑中充斥着自己两世所见,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在脑中一一显现,一是科学,一是神话,玄天在希望这个问题得到解决的同时,也将自己陷入了危机当中。如同玄天今日想不到一个能够解决的办法,那么他的大脑将会崩溃,即使不会崩溃,也会产生非常不好的现象,比如,精神分裂症,双重人格。
正当危机之时,一声炸喝,一道清气,将玄天从危机时刻拉了回来。正是鸿均所为,眼见玄天陷入疯狂的状态,他这个修行大师自然能看出玄天的危机,断喝一声,又打出一道清气,这才将玄天从疯狂当中解放出来。
清醒过来的玄天脸色苍白,方才想起自己刚刚倒底有多危险,犹自冒着冷汗的向鸿均一拜,道:“多谢老师。”
“丫的,刚刚差点儿就不小心挂了,好在鸿均及时帮忙,不然,即使不挂也得疯啊,便是天地重归混沌也得好多年吧,现在就挂了可不值了。”玄天擦了擦冷汗,心道。
鸿均点点头,道:“你亦无需太过担心,天道轮回,一饮一琢,无不自有其道理,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无需太过介怀,徒伤脑筋。”
玄天点点头,正要再次拜谢,却忽然灵光一闪,“轮回!!!对,就是轮回!只有轮回才能完美的解决问题。”
只是,这轮回又如何能够做到呢?
玄天再一次陷入苦思当中,鸿均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事情,便也不说话,一时间,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洪荒大的不可想像,洪荒中的生灵何其之多,如何才能够使那“轮回”完善呢?这可不是六道轮回,二者没法比,前者是天道注定的产物,又有自己前世所见的完善版本提供参考,后者则是人为设置,且自身又根本没有东西可供参考的,如何能设计一个覆盖洪荒的东西呢?”玄天苦思冥想着。
“阵法!对!阵法!只有阵法才能做到这样。”忽然,玄天想到了一个东西,却又再次陷入苦恼当中,洪荒阵法何其多也,但却根本没有一个阵法能做到覆盖整个洪荒。
鸿均在一旁见玄天似有所得,便道:“你可有解?”原话问了。
玄天一听,愣了下,道:“或许能解,但却又无完善的行事方法,实在苦恼的很。”
“哦?”鸿均对玄天能想到办法实在惊奇的很,立马便想知道。
心中苦恼的玄天并未注意到鸿均脸上疑惑的表情,若是他注意到了,怕是要大吃一惊,毕竟,鸿均能有表情,实在是开天以来的大事件啊,现在他见鸿均脸色疑惑,并未意识到什么,便开口道:“轮回,天地间只有轮回才能完美,正如那六道轮回一般,只是六道轮回是天道注定的,而人为的却是差的太远了,根本没办法做到。”
鸿均一听,心中倒是一喜,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却也是一件大喜之事,随即脑中一想,道:“若能布下一座庞大的阵法,或能一试。”
玄天对鸿均能想到阵法上面也没什么惊奇的,毕竟鸿均不是笨蛋,他已经提过了,鸿均若想不到才是笨蛋。只是此时他却并未能有什么好的见解。
鸿均见玄天继续闷头苦思,便道:“你能想到办法已是万幸,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你自回去好生细想再来。”
玄天一听,心道也是,事情都注定了,也不急于一时,或许什么时候自己忽然就能想到了呢。听了鸿均的话,玄天便站起身来,对鸿均一礼,自顾出去了。
五十一闻仲身死绝龙岭,界牌关大摆剑阵
却说那元始跟着老子回到八景宫,拂袖一抛,将袖中十二金仙俱是放了出来,只见一个个萎靡不振,只如凡人无异,正是:可怜千年修行功,一朝修为成画饼。
元始心中憋闷,转头对老君道:“师兄,此次封神大劫以我阐教为主,只吾教中弟子在那黄河阵中受损,被那三霄以混元金斗削了顶上三花,闭了胸中五气,真如凡人无异,封神一战拖不得,还请师兄大法施以援手。”
老子眼皮跳了跳,默了一下,才道:“正该如此,吾有九转金丹十二枚,采天地之精华,耗时万载而成,凡人服一颗可立登天仙,天仙服一颗可保大罗金仙之位,如此,吾便赐于他们。”说完,老君命童子取来一紫金葫芦,正是那先天葫芦根上所结的,老君用来装药的。
待童子取来,老君从中倒出十二颗,交与元始,元始点头接过,命南极仙翁喂与十二金仙,须臾,十二金仙个个精神回转,面皮发红,胸中气息流淌,知道是那九转金丹起了效果,纷纷起身向二位圣人拜谢。
元始又道:“此次你等合该受此一劫,于尔等却也是件好事,那混元金斗却也削去尔等部分劫力,今番截教大败,尔等便下山助那西岐,以早日完成封神。”
众弟子再拜称是,又从元始手中拿回各自法器,便自下界找到姜子牙。
却说那姜子牙,自三霄所摆“黄河阵”为元始所破以后,立刻发动对商军的攻袭,闻仲大军败北,四十万大军只剩三万余,闻仲带着残兵往佳梦关而去,却于路上为下界而来的广成子等人所阻,纵是广成子等人仙体受损,但手中法宝却也不是闻仲可能抗衡的,突破不过,又为姜子牙等人所败,闻仲借土遁逃走,复又收起残兵,西岐军累追不舍,闻仲终逃至绝龙领。
且说那绝龙岭,当真险峻!但见:巍巍峻岭,??峰峦。溪深涧陡,石梁桥天生险恶;壁峭崖悬,虎头石长就雄威。奇松怪柏若龙蟠;碧落丹枫如翠盖。云迷雾障,山巅直透九重霄;瀑布奔流,潺?一泻千百里。真个是鸦雀难飞,漫道是人行避迹。烟岚障目,采药仙童怕险;荆榛塞野,打柴樵子难行。胡羊野马似穿梭,狡兔山牛如布阵。正是:草迷四野有精灵,奇险惊人多恶兽。
闻太师行至绝龙岭,方欲进岭,见山势险峻,心下其是疑惑。猛抬头,见一道人穿水合道服,认的是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
闻太师慌忙上前问道:“道兄在此何干?”
云中子道:“贫道奉老师之命,在此候兄多时。此处是绝龙岭,你逢绝地,何不归降?”
闻太师大笑道:“云中子,你把我闻仲当作稚子婴儿。怎言吾逢绝地,以此欺吾。你我莫非五行之术,在道通知。你今如此戏我,看你有何法治我!”
云中子道:“你敢到这个所在来?”太师就行。云中子用手发雷,平地下长出八根通天神火柱,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乾、坎、艮、震、巽、离、坤、兑。闻太师站立当中,大呼道:“你有何术,用此柱困我?”
云中子发手雷鸣,将此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闻太师大笑道:“离地之精,人人会遁;火中之术,个个皆能。此术焉敢欺吾!”掐定避火诀,太师站于里面,怎见得好火,有火赞为证,赞道:此火非同凡体,三家会合成功。英雄独占离地,运同九转旋风。炼成通中火柱,内藏数条神龙,口内喷烟吐焰,爪牙动处通红。苦海煮干到底,逢山烧得石空,遇木即成灰烬,逢金化作长虹。燧人初出定位,木里生来无踪。石中电火稀奇宝,三昧金光透九重。在天为日通明帝,在地生烟活编氓,在人五脏为心主,火内玄功大不同。饶君就是神仙体,遇我难逃眼下倾。
话说闻太师掐定避火诀,站于中间,在火内大呼道:“云中子!你的道术也只如此!吾不久居,我去也!”往上一升,驾遁光欲走。不知云中子预将燃灯道人紫金钵盂磕住,浑如一盖盖定。闻太师那里得知,往上一冲,把九云烈焰冠撞落尘埃,青丝发俱披下。太师大叫一声,跌将下来。云中子在外面发雷,四处有霹雳之声,火势凶猛。可怜成汤首相,为国捐躯!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来,有清福神?用百灵幡来引太师。
太师忠心不灭,一点真灵借风迳至朝歌,来见纣王,申诉其情。此时纣王正在鹿台与妲己饮酒,不觉一阵昏沉,伏几而卧。忽见太师立于旁边,谏道:“老臣奉敕西征,屡战失利,枉劳无功,今已绝于西土。愿陛下勤修仁政,求贤辅国;毋肆荒淫,浊乱朝政;毋以祖宗社稷为不足重,人言不足信,天命不足畏,企反前愆,庶可挽回。老臣欲再诉深情,恐难进封神台耳。臣去也!”径往封神台来。柏鉴引进其魂,安于台内。
且说纣王猛然惊醒道:“怪哉!异哉!”妲己道:“陛下有何惊异?”纣王把梦中事说了一遍。妲己心思一转,便道:“梦由心作。贱妾常闻陛下忧虑闻太师西征,故此有这个警兆。料闻太师岂是失机之士。”纣王道:“御妻之言是矣。”随时就放下心怀。
云中子见闻仲已死,心中暗叹一声,手了九龙离火罩,便自回山不提。
闻仲已死,姜子牙再无敌手,运筹为握,坐镇大军中央,一路攻伐,先后破去佳梦关,青龙关,汜水关等,所遇之人皆非子牙智敌,又兼西岐当中有那阐教中人相助,自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者,一路下来,纵是有那阐教弟子不敌之人,老君与元始皆会提前赐下法宝,便是截教弟子修为再高,人再多,却也不是那先天至宝的对手,纷纷丧命于下。
几次下来,截教修士伤亡惨重,又有那阐教广成子打死火灵圣母,三谒碧游宫之事,截教弟子心中怨恨,复对通天教主言:“那广成子太欺吾教,妄自尊大他的玉虚教法,辱詈我等不堪,老师又哪里知道?弟子等原不敢说,只今老师不知详细,事已至此,不得不以直告。他骂吾教是左道傍门,‘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他视我为无物,独称他玉虚道法为‘无上至尊’,所以弟子等不服也。”
通天教主见众门人都是如此说,心中有些着恼,嘴角却是轻扬,笑道:“我与羽毛相并,他师父却是何人?我成羽毛,他师父也是羽毛之类。这畜生这等轻薄!”分付金灵圣母:“往后边取那四口宝剑来。”少时,金灵圣母取一包袱,内有四口宝剑,放在案上。
教主道:“多宝道人过来,听我分付:他既是笑我教不如,你可将此四口宝剑去界牌关摆一诛仙阵,看阐教门下那一个门人敢进吾阵!如有事时,我自来与他讲。”多宝道人请问老师:“此剑有何妙用?”
通天教主道:“此剑有四名:一曰‘诛仙剑’,二曰‘戮仙剑’,三曰‘陷仙剑’,四曰‘绝仙剑’。此剑倒悬门上,发雷振动,剑光一?,任从他是万劫神仙,也难逃得此难。”昔曾有赞,赞此宝剑,赞曰:非铜非铁又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到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通天教主将此剑付与多宝道人,又与一诛仙阵图,言道:“你往界牌关去,阻住周兵,看他怎样对你。”多宝道人离了高山,径往界牌关去。
且说那多宝道人下界行至界牌关,恰巧是那姜子牙破去汜水关之时。
姜子牙领兵前往界牌关,忽有玉虚白鹤童儿传旨道:“界牌关下遇诛仙。”子牙心中惊异暗道:“此事不知有何吉凶。且不可妄动。”又思:“若不进兵,恐误了日期。”正在殿上忧虑,忽报:“黄龙真人来至。”子牙迎接至中堂,打稽首,分宾主坐下。黄龙真人道:“前边就是诛仙阵,可非草率前进。子牙可分付门人,搭起芦篷席殿,迎接各处真人异士,伺候掌教师尊,方可前进。”子牙听毕,忙令南宫适、武吉起盖芦篷去了。
少时间,只见广成子来至;赤精子随至。次日,惧留孙、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来至;随后有云中子、太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灵宝大法师俱陆续来至。子牙一一上下迎接,俱至芦篷坐下。
这写的不怎么样,下面才是正题,其实,不看也罢)
五十二诛仙剑阵(1)
正当十二金仙聚拢商议诛仙剑阵之事时,却有那陆压到来。
陆压前来,子牙也将他迎进芦蓬,众人稽首之后,广成子道:“道兄何来?”
陆压点头道:“前番身染红尘,此次会劫,不得不来。”众人亦点头称是。
众人默坐一旁,等候掌教师尊元始天尊。不一时,只听得空中有环?之声,众仙知是燃灯道人来了,陆压道人赶紧起身相迎,十二金仙中却只有慈航、文殊、普贤及惧留孙道人起身,却是十二金仙自上次“黄河阵”一役时有些着恼燃灯,认为燃灯临阵退缩,这才导致他们受那混元金斗之劫。
燃灯不知道这中间的道理,眼见十二金仙中除了四人其余人等并未来迎他,心中着恼,再看几人当中以广成子为首自成一派,心中更加有气,心道:自己这番成就不小,却不受阐教中人待见,以后定要寻他们麻烦。想罢,燃灯道:“诛仙阵只在前面,诸位道友可曾见过么?”
众人道:“前面不见甚么光景。”燃灯一指芦蓬外界牌关处道:“那一派红气罩住的便是。”众道友俱起身,定睛观看。
且说多宝道人在界牌关摆下诛仙阵以后,见对方西岐大军处立上芦蓬,便知阐教门人来了,遂用手发一声,把红气展开,现出阵来。芦篷上众仙正看,只见红气闪开,阵图已现,好利害:杀气腾腾,阴云惨惨,怪雾盘旋,冷风习习,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内中有黄龙真人持勇道:“吾等今犯杀戒,该惹红尘,既遇此阵,也当得一会。”
燃灯心中不屑的一声冷笑,心道:上古圣人法宝,岂是尔等匹夫所知?嘴上却道:“自古圣人云:只观善地千千次,莫看人间杀伐临。”
内中有十二代弟子到有八九位要去。燃灯心中冷笑,并不阻拦,齐起身下了芦篷,诸门人也随着来看此阵。行至阵前,果然是惊心骇目,怪气凌人。众仙俱不肯就回,中管贪看。
只见阵内正东面上挂一口诛仙剑,正南面上挂一口戮仙剑,正西面上挂一口陷仙剑,正北面上挂一口绝仙剑,前面有门有户,杀气森森,阴风飒飒。众人贪看,只听得里面作歌曰:“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明火。今日难过,死生在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
话说多宝道人在阵内作歌,燃灯道:“众道友,你们听听作的歌声,岂是善良之辈!我等且各自回芦篷,等掌教师尊来,自有处治。”话犹未了,方欲回身,只见阵内多宝道人仗剑一跃而出,大呼道:“广成子不要走,吾来也!”广成子大怒道:“多宝道人,如今不是在你碧游宫,倚你人多,再三欺我;况你掌教师尊分付过,你等全不遵依,又摆此诛仙阵。我等既犯了杀戒,毕竟你等俱入劫数之内,故造此业障耳。正所谓‘阎罗注定三更死,怎肯留人到五更’!”广成子仗剑来取多宝道人。道人手中剑赴面交还。怎见得:仙风阵阵滚尘沙,四剑忙迎影乱斜。一个是玉虚宫内真人辈;一个是截教门中大弟子。一个是广成不老神仙体;一个是多宝西方拜释迦。二教只因逢杀运,诛仙阵上乱如麻。
二人相斗不已,广成子才遭一劫,法力修为未复,不是多宝道人的对手,仗剑一缓,祭起番天印向多宝砸去,多宝道人躲闪不及,一印正中后心,却只扑的打了一跌,原来多宝异类得道,身体坚硬,加之广成子修为不复,虽持番天印,却也破不开多宝体表防御。刚及起身,却见其他阐教中人也持宝而来,多宝心道不是对手,便往阵中去了。
燃灯一见,道:“且各自回去,再作商议。”众仙俱上芦篷坐下。只听得半空中仙乐齐鸣,异香缥缈,从空而降。众仙下篷来,迎掌教师尊。只见元始天尊坐九龙沉香辇,馥馥香烟,氤氲遍地。正是:提炉对对烟生雾,羽扇分开白鹤朝。
燃灯众人明香引道,接上芦篷。元始坐下,诸弟子拜毕,元始道:“如今诛仙阵一会,只有万仙阵再会一次,吾等劫运已满,自此归山,再图精进,以正道果。”众弟子皆唱诺应是。
元始上坐,弟子侍立两边。至子时正,元始顶上现出庆云,垂珠璎珞,金花万朵,络绎不断,远近照耀。多宝道人正在阵中打点,看见庆云升起,知是元始降临,自思:“此阵必须我师尊来至,方可有为;不然,如何抵得过他?”
次日,果见碧游宫通天教主来了。半空中仙音响亮,异香袭袭,随侍有大小众仙,来的是截教门中师尊。怎见他的好处,有诗为证: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
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多宝道人见半空中仙乐响亮,知是他师尊来至,忙出阵拜迎进了阵,上了八卦台坐下,众门人侍立台下,有上四代弟子,乃多宝道人、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又有金光仙、乌云仙、毗芦仙、灵牙仙、虬首仙、金箍仙、长耳定光仙相从在此。通天教主乃是掌截教之鼻祖,修成五气朝元,三花聚顶,也是万劫不坏之身。
至子时时分,天昏地暗,诛仙阵中,五气冲空,照亮整个天地,三朵万倾面积的青莲,随着气浪上下悬浮,反覆不定。
对面元始天尊知通天已来,便也显了一亩庆云,上放五色光明,金灯万盏,点点落下,如檐前滴水不断,与通天教主的五气冲空部平分半个天地光明。
次日,元始命弟子排班,赤精对广成子;太乙真人对灵宝大法师;清虚道德真君对惧留孙;广殊广法天尊对普贤真人;云中子对慈航道人;玉鼎真人对道行天尊;黄龙真人对陆压;燃灯同子牙在后;金、木二吒执提炉;韦护与雷震子并列;李靖在后;哪吒先行。只听诛仙阵内金钟敲响,响处,一对旗开,只见奎牛上坐的是通天教主,左右立诸代门人。
通天教主见天始天尊,虽心中万般不情愿,却也打稽道:“道兄请了!”
元始却不领情,只道:“贤弟为何设此恶阵?这是何说?当时在你碧游宫共议‘封神榜’,当面弥封,立有三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仍随轮回之劫。此乃天地之生化也。成汤无道,气数当终;周室仁明,应运当兴,难道不知,反来阻逆姜尚,有背上天垂象。且当日‘封神榜’内应有三百六十五度,分有八部列宿群星,当有这三山五岳之人在数,贤弟为何出乎反乎,自取失信之愆。况此恶阵,立名便自可恶。只‘诛仙’二字,可是你我道家所为的事!且此剑立有‘诛’、‘戮’、‘陷’、‘绝’之名,亦非是你我道家所用之物。这是何说,你和作此过端?”
通天教主气道:“道兄不必问我,你只问广成子,便知我的本心。”
元始复又问广成子道:“这事如何说?”广成子把三谒碧游宫的事说了一遍。
通天教主怒道:“广成子,你曾骂我的教下不论是非,不分好歹,纵羽毛禽兽亦不择而教,一体同观。想吾师一教传三友,吾与羽毛禽兽相并;道兄难道与我不是一本相传?”
元始一听,眉头一皱,平生他最看不起通天,一是教义影响,二是相互之间性格影响,此时听了通天的话,便反驳道:“贤弟,你也莫怪广成子。其实,你门下胡为乱做,不知顺逆,一味恃强,人言兽行。况贤弟也不择是何根行,一意收留,致有彼此搬斗是非,令生灵涂炭。你心忍乎!”
元始一番狡辩,直将通天说的面皮通红,怒道:“据道兄所说,只是你的门人有理,连骂我也是该的?不念一门手足罢了。我已是摆了此阵,道兄就破吾此阵,便见高下。”
元始道:“你要我破此陈,这也不难,待吾自来见你此阵,你且先进去摆布完毕。”
通天教主冷笑一声,拂袖兜回奎牛,进了戮仙门;众门人随着进去。立在八卦台后面,且看元始进来破此阵。
元始顶上显了庆云金灯,站在九龙沉香辇上,扶住飞来椅,徐徐行至正东震地,乃诛仙门。门上挂一口宝剑,名曰诛仙剑。元始把辇一拍,命四揭谛神撮起辇来,四脚生有四枝金莲花;花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花,层层叠叠,一时有万朵金莲照在空中。元始坐在当中,缓缓往进诛仙阵门来。
通天教主发一声,震动那一口宝剑一晃,喀嚓一声,好生利害!雷鸣轰响中,剑光闪动,不需要时间,纵是元始天尊,顶上金莲也被削下几朵来。
元始眼见通天亲自御使的诛仙剑厉害,便掏出三宝玉如意,往头顶一抛,剑光闪过,三宝如意将之挡住。通天一见,心知破不去此宝防护,便趋起诛仙剑阵,一时间,诛仙门中剑光闪动,阵阵剑光向元始天尊射去,三宝如意挡之不及,元始周身金莲为其削下数朵,通天心中大乐,笑道:“道友可知我‘诛仙剑’之威否?”
元始天尊心中不乐,那剑阵之威看似厉害,却也伤不得圣人之身,只是圣人争斗,争的便是面皮,虽然自己不惧剑光,但金莲破碎,终究是丢了脸皮,总是不好,遂掏出盘古幡,轻轻一摇,霎时间,诛仙阵内混沌气流万道,如同那虚空破碎,四处冲突,与那诛仙剑阵碰撞。巨响连连,冲击出地水火风,转瞬间又被搅碎,演化成清浊二气,清气上升,浊气下觉,为剑光一绞,又化作地水风火,循环往复,无有休止。
诛仙剑阵中还有截教弟子在观看,众弟子受不得这番混沌演化的冲击,纷纷后退,通天赶紧护住,趋通天忙乱之际,元始从正南上往里走,至正西,又在正北坎地上看了一遍。穿过诛仙四门,安然出来,元始作一歌以笑之,歌曰:“好笑通天有厚颜,空将四剑挂中间。
枉劳用尽心机术,独我纵横任往还。”
元始出了诛仙剑阵,不再攻击,自然那混沌演化也停了下来,通天教主在阵中一听元始作歌,只是冷笑不已,也不追杀出去,他知道自己诛仙剑阵厉害,但也知道想要凭阵法困住圣人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任何阵法都是无法永久性困住圣人的,最多只是将圣人拖住,何况圣人不死不灭之身,发起怒来之时,便是诛仙剑阵也受不起圣人的冲击。
元始天尊在阵内吃憋,出来却以言语糊弄大众,说自己没有吃亏,怎能不让通天嗤笑?不过通天念在三清同为一体,自己笑他便是笑自己,所以留了一口,没有说话。
话说元始依旧还出东门而去。阐教众门人赶紧迎接,上了芦蓬。燃灯上前问道:“老师,此阵中有何光景?”
天尊道:“诛仙剑阵乃行的是破灭之道,而今杀劫演化,煞气笼聚天地,诛仙阵借煞生煞,顺天行法,不好破之。吾虽不惧此阵,却不能以神通把那煞气沸腾了,否则一旦束缚不住,煞气弥散出来,冲荡洪荒,会有毁天灭地之威,到时洪荒破灭,混沌重演,万物生灵皆要化作恢恢。”
一番话下来,阐教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问道:“那当如何是好?”
元始道:“古云:‘先师次长。’虽然吾掌此教,况有师长在前,岂可独自专擅?此事先不急,且候明日,等玄都洞大师兄前来,才作打算。”
二日天一亮,只听得半空中一派仙乐之声,异香缥缈,板角青牛上坐一圣人;有玄都大法师牵住此牛,飘飘落下来。元始天尊率领众门人前来迎接。怎见得,有诗为证: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
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室内炼丹搀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
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记人间几万年。
话说元始见太上老君驾临,同众门人下篷迎接,二人携手上篷坐下,众门人下拜,侍立两旁。
五十三诛仙剑阵(2)
话说通天在那界牌关下大摆诛仙剑阵,元始下界于阵中走了一趟,却是破不得此阵,等候来了太上老君。
老君与元始二人互坐于芦蓬之上,老君道:“通天贤弟摆此诛仙阵,反阻周兵,使姜尚不得东行,此是何意?”
元始道:“昨日贫道自专,先进他阵中走了一遭,未曾与他较量。”却是元始不肯失了面子,自道不曾与通天较量过。
老子心中知晓,却不揭破,只道:“你就破了他的罢了。他肯相从就罢;他若不肯相从,便将他拿上紫霄宫去见老师,看他如何讲。”
元始笑道:“大善。”
老子道:“待吾且去问过他,且看他有甚么言语对我。”下来芦蓬,老君骑上青牛,把顶上显了一亩紫气,中有一塔,名为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悬浮在虚空当中,玄黄气四处垂落,密布天穹,把诛仙阵周煞气都冲荡散了去,无法聚形。有诗赞曰: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仙音隔陇闻。
辟地开天为教主,炉中炼出锦乾坤。
老君来到阵前,金钏敲响,阵中出来了通天教主,两人对峙,通天先道:“道兄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