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目瞪口呆,“你爹是十佬里的,妙手医肾?”
“是医神,前辈,你是哪里的口音啊?感觉怪怪的啊。”小文诚实的说道。
“哦,你还年轻,你不懂。回头给你爹说,我帮你晋级的。我是丐帮的琴师,我叫全流苏。”全流苏笑着拍了拍小文的肩膀,“全靠你了啊,小兄弟。一定要记住啊。”
“好的,我记住了,前辈。您叫全留宿。”小文点头道。
“很好。那我走了。开门时候轻点按,别给老子把按钮按坏了。”
“好的前辈,你慢走。”小文抱拳躬身。
全流苏又拍了拍小文的肩膀,这才满意的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身把古琴抱了起来,临走扔下一句话,“以后别碰琴,这玩意真不适合你。”
……
七楼的陆九九看着男人从擂台上走下来。
身边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七个人。正是丐帮七层执法队的成员。
“你很不错,你多大了?”
“晚辈十八岁。”
“很好,十八岁这么强的,我以前一个都没见过。”那人称赞道,“你知道我吗?”
“丐帮义长老。”
“看来你知道很多,”说完看了眼星哥,“你说的?”
“长老。”星哥连忙施礼。“是。”duqi.org 南瓜小说网
“这算是忘义了吧?对外透露帮里的秘情,是什么惩罚?”义长老的声音依然温和,但是却让星哥不自觉的惭愧低头。
“前辈此言差已,”林飞羽轻轻的拉了一下星哥,朗声说道,“星哥不为私,何来忘义。星哥为了帮主,为了少帮主,千里求援。往小了说,为了少帮主,乃朋友之义。往大了说,为了帮主,是对帮之义。有大义,有小义,我觉得星哥实乃丐帮之楷模。”
义长老看了一眼林飞羽,也不恼怒,轻声说道,“为大义,他应该服从帮里的决定。为小义,他不该让朋友们陷入险境。小朋友,你在强词夺理。”
“义为何,古称义,上羊下我,像羊一样善良的做人,就是义。但是丐帮真的只是需要这样的义吗?天下大乱之时,丐帮先辈也手持武器,奋勇杀敌。这些人不是义吗?前辈刚刚说的话,晚辈难以苟同。”林飞羽挺直着腰板,尽力让自己的状态显得更自信,继续朗声说道,“丐帮之义,在于为丐帮的长久发展,而不是盲目的盲从。古时,丐帮也有废帮主之事,难道那些丐帮先辈是不义吗?晚辈以为,他们正是为了丐帮大义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顿了顿,“朋友之义在于成全。星哥千里求援,为了少帮主奔波,成全了自己的朋友之义。我们愿意为朋友赴险,星哥为我们出谋,也是成全了我们的朋友之义。星哥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们。我觉得,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强词夺理,”义长老微微摇头,“古时,丐帮废帮主,也是长老会决定,而不是一个成员的私下决定。大义站不住,小义自然就不存。不管如何狡辩,他的行为,都出卖了帮里的情报。”
林飞羽却是淡淡一笑,“丐帮成立至今,作为江湖第一大帮,实在不该说这么荒唐的话。”
“哦?有何高见。”
“我刚说的是义的古称,不知道义长老怎么看待义字的简体字。”林飞羽抱拳请教。
“你说说呢?”
“我觉得义是一个交叉和一个点,而那个点,代表的就是自我,也就是一个人的内心。在词典里,义字的解释合乎正义或公益的。”
“和我的话并不冲突。”
“合乎正义或公益,就应该来看什么是公益。长老会能代表公益吗?错,正是一个个的丐帮兄弟的利益,才是公益。而星哥,就是这些丐帮兄弟的代表。他自己的内心可以判断大义正确与否。而不是由义长老一言以蔽之。”林飞羽越说声音越大,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星哥慢慢抬起了胸膛,直直的看着义长老。“星哥遵从自我认知的正义,是为义。代表公众利益,以身犯险,亦为义。何来不义只说。”
义长老先是一愣,然后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有意思啊。”
“前辈认同了?”
“并不。”义长老突然的板起了脸,盯着陆九九的脸看,却对林飞羽说着话,“不管你如何狡辩,在江湖楼第七层,就是我说了算。而你们,想上去,只有一条路。就是……”
陆九九笑着点了点头,这一会,他也稍微休息过来了一些,接话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江湖楼四层,
朱清琴烦躁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硬币。想扔掉又没地方扔。
正想扔了硬币离开,突然看到一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自顾自的坐到了朱清琴旁边的桌子旁边。朱清琴一惊,这人神出鬼没的,走路没有一点点动静。
朱清琴仔细看过去,那人留着指长的山羊胡子,脸上皱纹很多。眼睛眯着,完全被皱纹覆盖,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面向着朱清琴,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身上穿的是破破烂烂,和这个金碧辉煌的赌场格格不入。
“小姑娘,来玩两手?”山羊胡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声音和煦,带有笑意。
“不玩,没东西输给你。”朱清琴摆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你手里不是有很多筹码吗?”说着还指了指朱清琴手中的硬币。
“这些都是你们的,不是我的。”朱清琴把硬币放在山羊胡面前的桌子上,淡淡的说道。
“你赢得就是你的,赌场嘛,这点还是输的起的。”
“这里也不是赌场吧,是丐帮吧。”
“是丐帮,也是赌场。来了不玩上两把吗?”
“你为什么非要我跟你赌呢?”
“如果你赌赢了,我可以放任你按开门按钮。这个赌注如何?”
朱清琴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所谓的赌注就是一个诱饵。等我咬了诱饵,后面就是陷阱了。”
“小姑娘很有见解嘛。”山羊胡又抛出了一个诱饵,“如果你赢了,我不但不阻止你,还帮你们一起去长老会。”
“这个就不好了,我们不需要你啊。”朱清琴笑了笑,这一会的对话,其实朱清琴也在根据对方的吐息判断着对方的实力。知道他的实力绝对不强,只是轻功应该很了得。
“你在观察我?”山羊胡很轻松的问道。
“是的。”朱清琴干脆的承认。
“结果如何?”
“结果是可以陪你玩两把。”朱清琴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
“哦?”山羊胡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呢?不是不吃诱饵吗?”
“哦,我不吃诱饵,但是吃免费的午餐。”
山羊胡愣了一下,古怪的看着朱清琴,“你觉得你吃定我?输了可以赖账?”
“赖账多难听?本姑娘只是一时周转不开。”朱清琴得意的说道。
“哦,那拭目以待吧。来吧。”说着,山羊胡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玩牌如何?”
““我不会,怎么玩?”朱清琴问道。
“就抽牌比大小,谁先赢十次算谁赢。”山羊胡笑着说道。
“可以。开始吧。”
“还没说赌注呢,小姑娘。”
“不是你赢了给你一个硬币吗?你输了就按你说的算就行。”朱清琴故作大方的说道,“这可都是你提出来的。”
“小姑娘,你小瞧我就算了,”对方被气笑了,“还跟我玩心眼?”
“玩牌不就是玩心眼吗?你到底玩不玩?”
“可以,第一轮就按你说的,不过不是一个硬币,是你所有硬币。”山羊胡平复了心情,说出了自己的赌注。
“可以可以,开始吧。”朱清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伸手摸了一张,往桌上一甩。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