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少一个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荡,也能给世间少一分麻烦。
陆钱从江念的光圈中现身,“江天师,今日也是要带走鬼吗?”
“陆大人,没想到今天又是你,看来我们也挺有缘分。这只鬼死后没有鬼差带走,他本身没有作恶,也没有什么心愿未了。恰好被我碰到他想上小孩子的身,我给带来了,你带走吧。”江念笑着道。
“好,江天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再找我。”陆钱笑着道。
这种小鬼对他们来说就是提成,陆钱当然积极。
送走了男鬼和陆钱,江念将锅里的东西收拾好,打了个呵欠回房休息。
本来回来的时候还挺早的,但颜煜这家伙喝多了闹得不行,完全就是在撒酒疯,实在是没办法,所以只能把他安顿好才处理男鬼和做该做的食物,估计颜煜得醉上几天了。
江念睡前看了一眼颜煜,确定他已经彻底睡着,就没有再理会,自己也回了房间休息。
正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万里,江念深呼一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老头子,真难为你了,还能想到我。”江念怨气颇深地开口吐槽。
“瞧我们家念念这话说得,师父又不是那种人,肯定是随时都想到念念啊。”
电话那头万里的声音依旧是精神抖擞得很,而且声音看起来还很高兴的样子。
“说吧,今天我这位师父在凌晨给我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是又没钱了?”江念没好气地开口。
万里轻咳一声,“之前没注意,今天我掐指一算,你这小丫头的红鸾星动了,你应该自己也看到了姻缘线吧?你那位命定的恋人命格极贵,拥有伴生紫气,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对于万里能够将自己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江念是一点都不意外。
别看他这个人平日里很不靠谱,但事实上万里的修为很高,至少江念想要追上他,还需要不少时间。
九斋的传人并不像一般的修道之人那样术业有专攻,他们是什么方面都要涉及一些的,但是让人很意外,不管在哪方面都很出色。
“你打电话就是想说这些?没有别的了吗?”江念满脸无奈,“你知不知道国际长途很贵?”
之前老头子说在夏国,现在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只可惜江念算不到他所在。
“念念啊,这话说得真是让师父失望,难道你就不想师父?”万里有些委屈地开口,“师父这还不是为了锻炼你,才会出来走动,你怎么一点都不能理解师父心中的想法?行了,知道你没耐心,我也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就是关于你那位命定之人的。他拥有伴生紫气,对你而言也有好处,如果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与他紧密接触,还能借用他的紫气。而且你如果平时距离他进店,对你修炼也有帮助。”
听到万里的话,江念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总觉得万里的话听起来有些直白得让人脸红,其实还有一些话,万里没好意思说,毕竟自家宝贝徒弟是女孩子。
算了,以后她自己也会知道,所以万里没有挑明。
“师父总是不靠谱,怎么整的我跟吸人精气的妖精差不多?”江念吐槽。
万里也不多说,“行了行了,你已经知道,我挂了啊。”
说完,都没等江念再说一句话,万里就将电话给直接挂断。
江念双眼放空平视前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浆糊,虽然听着万里的话有些糙,但江念还是听了进去。
想到靳修竹,江念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来对这个命定的恋人还是很满意的。
时间也差不多了,江念洗漱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本以为可以睡到自然醒,结果没想到一大早就被楼下的敲门声给吵醒了,所以说昨晚忘记设置结界就是错的,只睡到了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
江念顶着一身的怨气开门,幽怨地望着门口的三个男人。
“什么事?”
被吵醒瞌睡的心情不是很好,江念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冷意。
靳修竹抿唇,知道今天是来早了点,主要也是架不住叶枫这货烦人。
可能是昨晚上被吓到,叶枫睡得不是很安稳,一晚上都在说梦话,靳修竹也被吵醒了。
用过早饭,叶枫赶紧让靳修竹带他来这里。
安臣则是来接自家老板去公司,结果老板让他往白新街开,他就开了过来。
在车上,叶枫将昨晚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安臣,安臣听完大吃一惊,差点连手中的方向盘都不稳了。
了解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安臣才知道原来江念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巧合,她真能看出来。
“江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今天我们是有事相求。”安臣赶紧解释。
叶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江小姐,江大师,江天师,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这么本事。今天我们特意来求江小姐帮忙,也只有江小姐能够帮我了。”
江念的困意少了很多,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枫,心中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我给你的名片是不是已经化为灰烬?”江念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问。
叶枫眼睛一亮,“啊,对对对,江小姐当真是料事如神,如果不是那张名片,我估计就死了。昨晚上那张名片替我挡了一劫,我才有时间逃到修竹那里,那只女鬼好像不敢靠近修竹,她似乎在害怕。”
闻言,江念又将目光落在靳修竹的身上,她丝毫都不意外靳修竹能找到这里。
“不仅仅是那只女鬼害怕靳先生,一般的鬼怪都会害怕。”江念幽幽地看了一眼靳修竹,随后移开了身子,“行了,进来说吧,一大早就来我店里,看来也是着急得很。”
江念说话慢悠悠地,带着一股特殊的感觉,又有点勾人,叫人心痒痒。
不过这样的感受,大抵是只有靳修竹才能感受到了,其他人都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