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
许琛和王妃合体，前往央视大楼进行第一次春晚排练。
1998年春晚导演叫孟欣，这个时代的春晚导演不是央视指定的，而是要竞标！
竞争非常激烈，必须要有非常隆重的压轴节目才有概率胜出。
孟欣的压轴节目太多了，一个叫《传奇》，一个叫《相约1998》。
所以这届春晚导演几乎没有任何悬念选定了孟欣导演。
许琛没有见过孟欣，不过1998年春晚是90年代收视率最高的一届，说明孟欣非常有实力。
能说服王妃和那英同台演唱《相约1998》，说明孟新欣非常有魄力。
毕竟，清冷天后对晚会歌曲素来没兴趣，况且她94年上春晚，节目被春晚导演组临时取消。
王妃对春晚都有心理阴影了。
非常有实力、魄力的孟欣导演要求许琛假唱。
许琛眉头紧拧，假唱在圈子里稀疏平常，比如某某演唱会、某某晚会，一般为了确保演出完美谢幕，歌手和导演组都力图假唱。
这个跟咖位没关系，梅艳芳1999登台春晚真唱翻车，1994年春晚倒是真唱，第一个筛掉的歌手就是王妃。
况且。
现在假唱不叫假唱，圈子里潜规则：“只要真人声音出唱的歌手都是真唱。”
可是。
许琛不太想假唱，他的梦想可是世界流行天王，特么的世界流行天王春晚假唱，说出去瞬间没档次了……
“阿琛，你这么吃惊，不会不清楚春晚表演的所有歌曲都是录播吧。”周韬是春晚女主持。
她有段时间没见着许琛了，不过两人私下短信勤便，一个萧郎心怀鬼胎，一个十娘自欺欺人，擦着线郎情妾意。
周韬眼睛漫不经心盯着紧挨许琛的王妃，鬼使神差芳心酸楚，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敏锐察觉到自己患得患失，自欺欺人想：“阿琛年龄小，我把他当亲弟弟，阿琛找了个年龄大10岁的女人谈恋爱，我这个当姐姐的看不顺眼是正常的。”
“阿琛，外面冷，我们进去说吧。”周韬红唇抿笑，优雅端庄：“王女士里面请。”
“？？？”
王妃戴了个黑框眼镜，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白嫩中指推了一下白皙鼻尖上的镜框。
小奶狗审美还真不错，周韬长相雍容大气，仪态端庄优雅，就是这酸醋：“谢谢。”
王妃冷漠回，叫小奶狗阿琛，敬称自己“王女士”，她才不稀罕搭理她。
王妃和周韬身姿纤细高挑，北平12月冷风里，两人眼睛对视，都有点看不顺眼。
许琛乐得如此，宫斗很浪费精力了，精力没了就省得吵他不安宁。
“韬姐姐，央视这么变态么，大冬天非要穿这身折磨人。”许琛有点心疼韬姐姐。
大冬天周韬一袭单薄的素白女式职业ol套裙，衬托身材纤细高挑，圆润的小足裹着肉乎乎的丝袜，红底白面的高跟鞋纤尘不染，楚楚冻人。
“习惯了，演播厅很暖和的。”周韬红唇莞尔笑：“阿琛在北平电视台节目大获成功，小莹去了阿琛那儿，可比央视自在，乐不思蜀了。”
“韬姐姐如果想来，时光影业永远有位置。”许琛没有打情骂俏，妃妃虽然不说，可妃妃会给他冷脸色。
央视大楼不是大裤衩，建筑很有八十年代风格，相当于2023年乡镇企业。
春晚排练节目非常严格，共计有五轮排练，虎年春晚是1998年1月27日，大概10天排练一轮。
幸好许琛年末事情少，不然平白得罪了央视。
想到这，许琛肩膀轻轻碰了一下王妃，王妃早得罪央视了，1994年春晚筛下她，就是王妃铁头娃不愿意改词。
“许琛，我找那英去了，你和周小姐商量去吧，商量好了叫我。”王妃不太周韬，这个女人坏水多。
周训和许琛公司里叫高媛媛的小丫头要可爱多了。
王妃英气眉毛微蹙，她准备找个机会给许琛说清楚，她不喜欢周韬，不准带她进门。
“阿琛，你在香港歌坛的事情我都听说了，香港歌坛心眼窄，装不下阿琛这尊大佛，阿琛没必要太上心。”
演播厅里走廊光线昏暗，周韬高跟鞋践踏地面“哒哒”清脆作响。
她身姿窈窕高挑，非常注重仪态，纤细美背挺直如莲枝，乌黑亮丽的青丝梳成发髻，央视当家花旦语调婉转悦耳，咬文嚼字腔调优雅迷人。
“韬姐姐，做伱的观众真有福气，光是听声音耳朵都有怀孕的感觉。”许琛无视周韬暗示。
没必要上心的不是歌坛，而是王妃吧，美女主持姐姐。
“耳朵怎么可能怀孕。”周韬红唇婉儿，美眸撇了眼许琛：“阿琛是华语流行天王，声音要真能令人怀孕，阿琛的女歌迷岂不是都要挺着大肚子。”
想着一大群挺着肚子的女人，周韬嘴角勾着浅浅笑。
“韬姐姐，你也是我歌迷吧，这么说韬姐姐也被我……”许琛故意停顿，调戏说：“的声音弄的怀孕。”
许琛故意停顿，周韬霎时芳心乱颤，峰回路转，周韬秀拳轻锤着许琛肩膀，秀眉一横，故作嗔怒说：“好你个阿琛，去了趟香港人就坏了，姐姐都敢调戏了，得给你长长记性。”
许琛嘴角勾着笑，稍微过分的荤段子令气氛暧昧又不至于尴尬。
他泡妞没丢掉正经事：“韬姐姐，我想跟孟欣导演申请一下真唱，当然，孟导可以考察我的唱功，如果实在太稀烂，我也没面留在春晚舞台。”
“阿琛，不要这么激进，什么留不留春晚舞台的，孟导哪里交给我去说。”周韬略微责备，不过许琛桀骜不驯，刚正不阿。
他不想假唱，如果不能真唱，那么他索性不登上央视舞台。
周韬很欣赏许琛这种气节，红唇抿笑：“今年春晚真唱名额只有宋老师的《好日子》，阿琛唱歌和这些老前辈不妨多让，我相信孟导会同意的。”
“韬姐姐真是我的贤内助也~”许琛说没面留在春晚都是故意说的，周韬是传话筒。
她这么聪慧的女人怎么会让好弟弟掉坑里，许琛有恃无恐！
“讨打呀你，老是乱用成语，贤内助是对自己老婆说的……”周韬时刻提醒自己，许琛只是弟弟关心姐姐。
嗯。
阿琛从小没读书，所以乱用成语是非常合理，非常正常的行为。
演播厅后台兵荒马乱，能有个休息室就不错了。
周韬给许琛安排了一个单间休息室，有暖气、零食，杂志，她倒没有以权谋私的觉悟，华语流行天王的待一直都是这样。
春晚导演办公室。
周韬找到春晚总导演孟欣，言简意赅说了下想法：“孟导，许琛想申请一下真唱名额，不想辜负观众和歌迷的期待。”
“许琛要真唱，他倒是个真歌手。”
孟新50年代人，个头较矮，齐肩短发利落，戴着一幅学者气的黑框眼镜。
这次春晚是她第一次执导，她的想法很保守，第一时间问：“许琛要真唱的事情跟王妃商量过吗？王妃1994年那次直播事故，台里不少人可都记在心里。”
孟欣的方案里本来就有邀请王妃的计划，为了说服王妃，她专门找人定制《相约1998》。
可惜令她没想到是，王妃答应上春晚，演唱曲目却是《传奇》。
《传奇》这首歌孟欣看过。
她请的业内大家都说《传奇》好，况且创作《传奇》的歌手许琛本来就是内地作曲大佬王礼品和谷建芬的徒弟。
许琛的“真唱”申请，孟新不好拒绝。
可是许琛毕竟第一次登上春晚，还捎带着有黑历史的王妃，孟新觉得《传奇》真唱风险太大。
“孟导……”周韬心里厌弃王妃，年龄大不说，还绊阿琛后腿，道：“许琛提议说了试音。”
“试音？”
“孟导，什么试音，难道有人要真唱？”
导演室，几个副导演推开门就听到春晚有人要真唱，这件事可真是春晚大事。
从1983年春晚到1997年春晚，春晚真唱、假唱争议不断。
截止到1997年，真正登上春晚真唱的歌手无一例外，几乎全部都是民族歌手，这些民族歌手唱腔、实力都是业内翘楚。
“你们来的正好，许琛同志和王妃同志的曲目《传奇》要真唱，我正准备去试试音。”孟新准备拉上几个副导演。
许琛桀骜不驯、偏生在内地歌坛地位不低，孟新不想平白得罪许琛。
“许琛、王妃要真唱？”
“王妃94年真唱出事故了吧。”
“许琛是唱流行音乐的吧，他真唱实力真的达标嘛？”
几个副导演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件事不太稳妥，毕竟春晚如果出演出事故，那真是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面前去了。
“这不正要去试音，如果不行，许琛同志倒也不会真固执要真唱。”周韬出言给许琛解围。
“都去看看吧。”孟新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杀到春晚演播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