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滨海省!
天龙睡的正香,忽然手机响了。
天龙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瞅了一眼,下一瞬整个人浑身巨震,蹭一下掀开被子跳了起来。
“召龙令?龙神出了召龙令?”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要彻底灭佛?”
天龙来不及细想,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冲出房门。
“都给老子爬起来,集合,集合!”
“二蛋,王二蛋,你特么马上给老子准备直升机,召集滨海省所有隐龙战士,集合!”
“我要你们一小时内赶到中州省边界,封死中州省,一个苍蝇都特么不能飞出来!”
震天怒吼响彻整个基地,下一秒所有房间都亮起了灯光。
不多时,基地里所有隐龙战士集合完毕,数架直升机在头顶盘旋,严阵以待。
“出发!”
天龙一声令下,第一个跳上直升机火速赶往中州省。
……
……
与此同时,北田省。
风龙嘴角咬着香烟坐在门前,看着月色轻声呢喃,“你在天上还好吗?”
“我很快就能去陪你,真的很快了……”
这时,一旁走来一位隐龙战士,“队长,您该休息了,再这么熬下去您的身体真垮了。”
风龙皱眉喝道:“滚回去睡觉。”
隐龙战士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一秒,风龙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风龙一愣,拿起手机,只一眼,两道精芒瞬间自眼底射出。
啪!风龙腾身而起,曲指弹飞了香烟,沙哑着嗓音吼道:“召龙令?竟然是召龙令?”
“通知所有人集合,马上集合!”
一旁的隐龙战士一愣,紧接着浑身颤抖了起来。
“集合,集合!”
“集合,集合!”
声声怒吼直冲云霄,吓得天上的星星都忍不住躲了起来。
……
……
同样的一幕在全国各省皆有发生。
每一个省的隐龙负责人都火速爬起来,集合战士,搭乘最快的交通工具奔赴中州省。
同一时间。
中州省,省首冯凯歌正在睡梦中,他已经五十多岁,上了年纪,加上每日操劳所以睡的很沉。
但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突然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冯凯歌并没有醒来,但电话声就像催命似的响个不停,一遍又一遍愈发急促。
终于,冯凯歌的爱人被吵醒了,她抓起电话气恼地吼道:“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管什么事,明天再说。”
啪!电话挂断,但是刚刚挂断又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夫人,先别挂,是我。”
“张秘书,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多大的事能急成这样?非得现在打电话?天塌了吗?”
张秘书嗓音颤抖道:“是啊,天塌了!”
冯凯歌的爱人一愣,更加不悦道:“张秘书,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想干明天就滚蛋!”
张秘书已经要急哭了,“夫人,您让我滚可以,但您还是先把省首喊起来吧,不然要滚的可能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冯凯歌的爱人瞬间被惊呆了。
“张秘书,真是天塌了?”
张秘书不敢迟疑道:“比天塌了还严重。”
冯凯歌的爱人再不敢迟疑,马上喊醒了冯凯歌。
冯凯歌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
“天塌了?”
“嗯?老婆你做噩梦了?放心吧,天塌了有我顶着呢,睡吧睡吧。”
冯凯歌爱人翻了个白眼,把电话扔给他道:“你才做噩梦了呢,张秘书说的,天塌了。”
冯凯歌一愣,抓起电话沉声问:“张秘书,怎么回事?”
张秘书张口说了两句。
冯凯歌浑身一震,失声惊呼道:“你说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通知所有人,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立刻。”
挂断电话后,冯凯歌来不及解释迅速起床。
冯凯歌爱人好奇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把你吓得。”
冯凯歌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天塌了。”
冯凯歌的爱人:“……”
……
……
同在省城,张擘宅院中。
张擘依旧坐在火炉旁没有歇息,炉上的水壶发出呲呲的声响,阵阵白雾升腾。
已经凌晨了,天就快亮了。
百里还没有传消息回来,是又失败了吗?还是双方依旧在激战,战斗还没结束?
张擘脑中忍不出冒出一个又一个念头,深邃的眼眸看向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雪夜,血夜!他自从坐上佛爷这个位置后,已经几十年没有像今天这般心神不宁过了。
他还记得自己刚入行时,一位前辈告诉他,吃这碗饭的没有能善终的,如果你不能做好随时都家破人亡的准备,那就永远不要进入这一行。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张擘自然没有退出,所以他才有今天。
他一直以为成为了中州省的无冕之王后,他这辈子最起码可以落一个好的结局。
毕竟,论身份、地位、财富他都有了,他这些年也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以前的任何丑事都牵扯不到他。
可是现在他再一次心慌了。
焦急,不安,慌乱,以及茫然。
他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像压了一座大山般重的难以呼吸。
终于,他又等了片刻,眼看天色越来越亮,他还是忍不住拨通了陶战的电话。
张擘不敢打给百里屠,他虽然不懂功夫,却也知道高手交战,生死一瞬,他怕自己一个电话要了百里屠的命。
所以,打给陶战,他也可以告诉自己结果。
电话响了,张擘忍不住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十几秒,几十秒……
无人接听!
张擘皱起眉头,脸色愈发凝重。
他不死心地又重拨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一种不好的直觉在刹那间涌上心头,危机前所未有的强烈。
张擘沉着脸不再有任何顾忌,打给了百里屠。
他没有发现,他握着电话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电话响,却依然无人接听!出事了!张擘心头咯噔一跳,两道精芒自眼底爆射。
终究还是败了吗?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张擘心思电转,拿起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语气急促道:“我答应你们的条件,来接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