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外面帮周大人办事,由于比较忙,一直没有空,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家,还请娘子恕罪。”,陆鸣一本正经的解释。
“帮周大人办事?”
林小雁有些不信的说道:“该不会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吧!”
陆鸣顿时满头黑线,“我可不是浪荡子弟,才不会做出那种对不起你的事,请你相信我。”
林小雁仔细打量一下陆鸣,见他衣衫有些破烂,皮肤显得粗糙,连鞋子都破了,不禁心疼的说道:“你该不会又去和别人文斗了吧?”
“这个……额……”
陆鸣看了下自身,然后歉意的说道:“文人墨客喜欢竞争也是常有的事,最重要的还是平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不要那么担心。”
“那还不赶紧去沐浴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
“是,小生马上就去洗个澡,然后吃一顿娘子给我做的午餐。”
陆鸣说完之后,就一路跑进了浴室。
“真是的,总是让人家白担心,哼!”
林小雁嘟起小嘴,随后又戛然一笑,继续刺绣去了。
陆鸣在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打扮好之后走了出来,问林小雁:“娘子,这几天有没有朋友造访啊?”
“有啊!”,林小雁漫不经心的回应。
“都有谁啊?”
“都是些世家公子想请你去吃饭啊……去玩啊……什么的,不过我都替你谢绝了,毕竟你又不在家。”
“哦……”
陆鸣轻轻点头,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那我先进屋读书了,有事可以随时传唤,哦对了,你这是在刺绣啊?”
“是啊。”
林小雁笑道:“这是一副山水刺绣,中间有一行‘家和万事兴’的字,等我做好了,就把它装裱起来挂到墙上去。”
“家和万事兴……好字!好字啊!那就辛苦你了。”
陆鸣正欲走进书房,从门外传来了一道雄厚的声音:“听说陆鸣回来了,所以本官就来看看,请问陆解元可在?”
“是周大人来了?”
陆鸣面露意外之色,没想到周东岳的消息如此灵通,自己刚刚回来,他就立即来拜访了。
当即走出门去,见来人果然是周东岳,便上前去作揖笑道:“小生恭迎周大人。”
“听孔先生说你已经回到了苏州,所以本官就特地前来看你。”
周东岳抬头看向陆鸣身后,见林小雁没有出来,便拉着陆鸣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去。
“周大人,您这是……”
“你这厮真是乱来,竟然独自一人去湄洲岛,前段时间我还听说你已经死了,害得我们白白为你担心,真是气煞我也!”,周东岳气得咬牙切齿。
陆鸣歉意的笑道:“小生有错,竟然让您如此担心,虽然湄洲岛一行非常凶险,不过却另有一番收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因祸得福,我只知道你是我们梁国的解元,唯一的一个镇国诗人,你有大才,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客死异乡了,那样可就太冤枉了。”
“请周大人放心,小生日后再也不会鲁莽行事了。”,陆鸣当即保证道。
“算了,你能平安无事就是极好,我也没心思和你计较了。”
周东岳松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继续说道:“天气渐凉,我们梁国将会提早进入冬季,为了迎接初冬,苏州的名门赵家将会在‘雪梅楼’举办初冬文会,到时候会邀请许多文人墨客参加,你身为镇国诗人,他们必定会请你去。”
“初冬文会啊……”
陆鸣顿时来了兴致,笑道:“这不是件好事吗?众多读书人坐在一起煮酒论诗,欣赏雪与梅花,应该很热闹才是。”
“我就知道你喜欢参加这种文会活动,可是这次的文会与往日的不同,这次的文会可是赵家为了报复你而举办的。”
“哦?”
陆鸣脸色一变,“愿闻其详。”
“当日赵博与陈莫岳伙同勾结郭逢林设计害你,后来你用免死金牌唤来东圣为你平反昭雪,使得赵、陈两家受尽万民唾骂,他们虽然名声已废,却仍然对你怀恨在心,所以,就想找个机会打压你的文名,让你在文会上身败名裂。”
陆鸣闻言顿时笑了,“以我如今的文名,岂是他们想毁就毁的?”
“陆解元,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们,这一次冬日文会,京城严家可是极为支持的。”
“严首辅也想插一手?”
陆鸣变了脸色,随即说道:“但倘若我不答应,他们岂不是白忙活?”
“这次可由不得你不去了。”
周东岳认真地说道:“严老贼那个老东西一直在朝廷贬低我的才能,甚至在金銮殿上将本官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一次我可是赌上了一套珍贵的文宝,你可得帮我出一口恶气啊!”
“什么?严坤那厮居然敢在金銮殿上骂你?”
陆鸣顿时脸色惊变,要说这周东岳也是受国君器重的人,哪怕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也不敢随意的诋毁。
而严坤敢在金銮殿上骂他,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首辅一党的实力又变强了,强到连国君都不敢为他说话。
“陆鸣,这次文会虽然是争斗文名,但首辅党可会拿出不少珍贵的宝物作为彩头,你若是能胜过对手,不仅能打击到首辅党,更能为我们许左相增长士气,要知道当今除了杨修远以外,也就只有许左相与严首辅明争暗斗,你身为一国解元,理应为此做点什么。”
“周大人的来意小生已经理解,请放心,小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这初冬文会,我定让那帮首辅党颜面无存!”,陆鸣斩钉截铁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周东岳面露满意之色,随后又有些担心的说道:“说真的,我那套文宝可是极其珍贵,连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你可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啊。”
“放心,我可是镇国诗人,当今天下,诗词在之上者可不在多数。”
“哼,终于开始得意忘形了?”
“说笑的,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