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柔再次醒来时,房间还是昏暗的,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她睡得格外的舒服,整个人精神饱满。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因为房间的窗帘是关好的,昏暗的环境给了她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她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刚准备起身,手机便传来一阵阵消息提示音。
拿过手机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警官。
张警官记着昨晚临走前,她说的后续记得跟她说一声。
所以现在有了一点后续,他便迫不及待的来跟她说了。
因为昨晚先是带了那对老夫妻回去,且他们看到了罗静静,心里防线已经破的差不多了。
没等警察询问几轮便老老实实的交代。
据他们交代,他们是老来得子,对程辰难免溺爱了些。
因为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身上也没有几个钱。
他们也管不住程辰,程辰连高中都没有考上,就去职高混了两年便出去打工。
他出去打工后很少跟家里人联系,两个老人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放心不下,便从乡下来到了城里。
程辰看到他们来后,一开始并不想管他们,两个老人身上也没有多少钱,连旅馆都住不起。
是后来无意间程辰看到有年轻女孩给两个老人买吃的送喝的,他便起了别样的心思。
那个时候他已经跟黑哥他们拐卖妇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随着现在女孩防范意识越来越高,他们也越来越难得手了。
他们上半年一共就拐了两个女孩。
可是,当程辰把主意打在了自家父母身上后,短短三个月不到,就足足拐了有五个女孩。
其中有三个人还是外地来这里旅游中的招,因为他们有让另一个女生穿着她们的衣服乱逛,这给警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因为有了他们的交代,警察一大早又去找那个给程辰他们打掩护的女人。
但因为他们两人知道的消息有限,所以现在还没有消息。
看来只有等程辰三人交代了才能更快的抓到那个女人。
因为两位老人对程辰的事并不是很了解,罗静静死后被分尸,还是他们二老无意间听到醉酒后的程度说胡话得知的。
他们先前帮着骗人心里已经承受了莫大的压力,他们的良心一直受到谴责。
这一次罗静静的死,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本来是想去劝程辰自首,但是没想到却遭受到了他的一顿毒打。
程辰还放狠话,如果他们不想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坐牢,最好就闭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昨晚看到了罗静静是有影子的,现在便坚信那只是他们儿子因为喝醉了一时口嗨胡言乱语的醉言,是不可信的。
他们的儿子没有杀人,更没有分尸。
后面他们说的话警察不愿再听。
程辰他们是没有杀人,那是因为罗静静不愿意受辱才选择死的。
但是她的死跟他们三人脱不了干系,而且程辰还把她的尸体分尸扔进了大海,这更加说不清了。
后来审讯程辰他们三人的时候也很顺利。
主要是因为他们被罗静静折磨的恨不得马上去监狱,这样也许就能逃脱罗静静再一次对他们进行折磨。
而且他们三人因为阴气入体,那种从骨头深处传出来的酸痛感,时不时的就席卷全身。
就算他们身处暖气充足的房间,裹着大衣,依然没有办法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们牙齿打架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把所有事情都给交代了,包括那个打掩护的女人。
不过等警察去他们提供的住址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想来是昨晚的动静太大,听到风声跑了。
所以,到张警官给卿砚柔发消息的时候,他们也还没有抓到。
之前黑哥把那些拐卖的女生卖到了海外,所以警局还要去解救那些还身在龙潭虎穴的女孩子们。
跟她把所有的事情说完,随意的说了两句,张警官便马不停蹄的又开始忙了。
卿砚柔终于听完了所有的事,她听到张警官他们正在筹备着,看怎么快速有效的尽快把那几个女孩解救出来。
她掐指算了算,他们此行还算顺利,那些女孩很快便能被解救出来,她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她醒了这么久也不见褚汀白的人影,她这才在床上再次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走下床去。
他们订的是套房,她才刚出卧室的门,便听到厨房那儿传来动静。
她好奇的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看到穿着灰色居家服的男人此时正系着围裙,拿着汤勺在搅拌着。
香味浓郁的排骨汤传入她的鼻息,她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后,双手缓缓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饿了吗?”
褚汀白把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轻声问着身后的人。
“嗯,褚妈妈和露露她们呢?”
她把脸颊靠在他的背上,嘴上问着话,放在他小腹处并不安分,不断的透过并不厚的衣服上下游走摸他的腹肌。
“知道你太累,就没有来打扰你,她们出去逛街了。”
褚汀白微微低头垂眼看了看在自己小腹游走的那双纤长白嫩的手,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他眼神里全是无奈的宠溺笑意,也不制止她,任由她玩得开心。
他长臂一伸,拿过一旁的碗,给她盛了一碗排骨汤。
卿砚柔歪着头看着他的动作,“我不要排骨,不要玉米,就喝汤。”
“饿了不吃点?”
他盛排骨的动作一顿。
“只想喝汤。”
她虽然饿,但是才刚醒,还是没什么胃口。
褚汀白只好给把刚放进碗里的排骨和玉米又给弄了出来,给她盛了汤。
“给我吧。”
卿砚柔终于放开了他的腰,伸出双手便准备接过。
“烫,我给你放餐桌上。”
褚汀白没有给她,他一手拿着碗,一手牵过她的手,带她去餐桌前。
“你小心点,用两只手。”
担心他把自己给烫到,她本想让他放开自己,好好端着。
但是这人手上的力道却是比方才还要大一些。
“不会。”
褚汀白把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再双手把她摁在椅子上,正准备俯身给她一个吻,就被她躲开了。
“别,我没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