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尽情逃命吧

《景元在本丸是否有什么不对?》全本免费阅读

不多时,[景元]的身影已被层层叠叠的黑影包围,远远落在了后面,雷光与血色交织,以那亮眼的白为中心,清理出一片空地,又被源源不断的溯行军填满。景元未曾回头,也不再注意那逐渐弱下去的刀光。

“这样真的好吗?”山姥切忽然问道。

“嗯,如此便可。”景元看了山姥切一眼;“这就是作为将军的觉悟,我不会加以干涉。”

“觉悟......吗?”山姥切若有所思,不再言语,只加快脚步,隐隐有领头的趋势。

“看得开真好,对吧?”鹤丸看向三日月。

“哈哈哈,是啊,先前总会纠缠一番呢。”

“那......我们就不管了吗?”今剑担心地朝后望了一眼,脚下步子不停,已然做好战斗准备。

“英雄的选择,还是成全他吧。”莺丸抽出本体,指向眼前屏风;“没有路了啊。”

“随我来。”景元熟练地打开机关,几人瞬间传送到了大阵中心,甫一落地,刀剑破空声不绝于耳——山姥切已为接下来的战斗选好了阵型。

景元拿出刚刚从[景元]手中接过的星盘,心里多少也有点拿不准,希望这个假阵能顺利发射信号,不然的话,他只能一力破万法了。只是到那时,这具身躯能否承受住破开小世界的力量就不好说了,说不准会直接碎掉哦?

命途之力从他手中源源不断地流入星盘,大阵中的星象不停变转,忽明忽暗的星光组成绮丽迷幻的宇宙万象,冥冥之中,复仇的箭矢指明了方向。

景元猛地停下运转,一道“门”在他们面前打开。

“这到底是......什么?!”山姥切国广瞪大双眼,忍不住后退半步,随即立刻做出判断:“全更换防御刀装,确保御守完整,变换队型!”

在血色铺满的历史缝隙中,不祥的黑云笼罩着破败的房屋,苦无游荡在直冲天际的暗色巨树旁,枝干仿若有意识一般向四周包裹着时间溯行军的残骸,金色的叶片从铠甲空隙中飘落,似乎是以尸体为新生,向上诡异而扭曲的挣扎着,宛若无数夺命的毒蛇。

“丰饶吗?难道是那个时候,这可不妙了。”景元面色凝重地转过身:“诸位,现在还能跑起来吗?包括一切可以提升速度的手段。”

“准备战斗吗?我没问题!”今剑虽然没见过这场面,但还是跃跃欲试,注意到三日月眼里的担忧,安抚的笑了笑。

“看起来会是一场恶战啊,希望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吓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都停下。”景元挥了挥手:“战斗?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戏份了,如果只是普通的阴谋,那上阵杀敌固然是没错的,不过,现在请重新换上提升机动的刀装,准备撤退了。”

说着,他一分钟也没浪费,扭头就跑,留下身后五个老年刃原地石化一秒,最终还是选择跟上他的步伐。

不妙啊,超级不妙啊。

景元咬紧牙关向最近的港口奔去,这次的世界只有一个返回点,就是穿过波月古海的通道,回到他们最初出阵的地方,如果不能及时返回……

景元下定了决心,无所谓,大不了再降灵一次而已,只是有点疼痛,保全出阵队伍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部分经过。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调查官会选择撤退?”山姥切国广一边靠近景元一边质问他:“剩下的敌人该如何处置?”

“如果单单只是溯行军,在下当然不会阻拦诸位出阵的英姿,可这次不一样。”景元压低声音:“那是属于星神的力量,丰饶的赐福,我用巡猎之力打开通道本就算是挑战,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活着出去。”

出阵的几振刀剑也算是本丸里比较早显现的一批,自然会在出阵前做好万全准备,比如所有相关的资料,或多或少都会划重点读读背背,是以经景元提醒,他们都明白过来。

“巡猎和丰饶……你的意思是!”

“不错,在下身为巡猎锋镝,辅以穷观大阵,一举一动皆在帝弓司命麾下,而丰饶与溯行军气息的结合似乎达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若我所猜非误,光矢即将降临了。”景元终于找到一架停靠的星槎,把众人全部送上去,也顾不得稳当直接油门拉到底,重现了一波当年狐人飞行士的英姿。

太刀普遍是成男的模样,这也就导致星槎内挨挨挤挤就算了,一个撞一个才是真的难受。山姥切国广捂紧自己的披风,将小孩子体型的今剑护在怀里,面色如土。

毁灭吧,累了。没打过这么离谱的仗。

难得飙星槎的景元也没想到自己的技术依旧宝刀未老,只是波月古海似乎有些不速之客。

“巡猎已将丰饶赐福实验点消灭,不确定是否存在其他实验点,已销毁实验点不具备再生风险。”景元拍了拍山姥切国广的肩:“任务报告就如此叙述吧,队长。”

看着天空中越来越浓烈的巡猎气息,景元发觉身边的莺丸已经开始出现不适,反观其他人亦是如此,也不由他们废话,倾注全力斩出一刀,直接用纯力量压制将全员丢了进去,自己选择断后。

“呼……这也是我的职责呢,毕竟兵戈无情。”他刚摆出迎敌的架势,久疏战阵的老腰就被人踹了一脚。

“都说了,这是我的战场。”[景元]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

因为换了个身体不太适应没反应过来的景元:

真就自己坑自己呗?

但即使有再多的话,在这一刻也无从讲起了,那浴血的身影,在漫天的光彩中与通往遗弃世界的通道一并销毁。

“你与我还真是……”景元笑了笑,他知道他们都有共同的本质。

他们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死,什么时候不能死,同时,又可以将自己的性命最大化利用,排除在所有必须保全的事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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