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低调地回道:“婶子不瞒您说,晚辈已经辞职下海做生意,不是铁路系统内的职工了。”
王素芬赞许道:“以前没看出来,大力你小子还挺有魄力,现在辞职下海当倒爷的,都是敢为人先,有头脑的一批人。”
“婶子您过奖了!”
“晚辈只是不甘于当一辈子司炉工,喜欢更自由的生活方式而已。”
王素芬听后笑道:“大力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现在说话也这么大方得体,看着可真让长辈喜欢。”
马燕惊叹道:“大力,真是几日不见,当对你刮目相看啊!”
“你戴的这块手表叫什么牌子来着?”
“以前我在挂历上看过,好像是一款世界名表,叫劳什么力是吧?”
牛大力含笑回道:“叫劳力士。”
“对对对!”
“叫劳力士!”
“大力你现在不简单啊!劳力士可是世界奢侈名表,挺贵的吧?”马燕好奇地问。
牛大力一边开车,一边低调地回道:“贵不贵不打紧,主要是国内不好买到这种进口货,毕竟买一块丄海牌手表都要凭票。”
马燕称赞道:“看来大力你还真是出息了!不显山不漏水,悄悄咪咪就当上老板了。”
牛大力回道:“嗨~燕子瞧你说的,发啥财呀!”
“我也刚刚开始创业,你也知道现在是计划经济,物资匮乏,做生意被管控,我现在充其量也只算是一个倒爷。”
马燕摸着真皮座椅,看着崭新的车内饰说道:“大力你就别谦虚了,这辆顶配的桑塔纳轿车,市价要十几万吧?”
牛大力谎称道:“生意伙伴的车,我开着玩的。”
马燕听后有些不相信,看到行驶证就摆在车内,便从后排座向前一伸手,翻开行驶证一看,车主一栏清晰地写着牛大力的名字。
于是乎,马燕俏皮地说道:“大力你这是不想露富啊!”
“现在还敢说这辆桑塔纳,车主不是你吗?”
牛大力浮夸地甩了甩头发,玩笑道:“嗨~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只能不那么低调了。”
马燕却半开玩笑地说道:“大力你不用怕露富,我又不向你借钱,你怕啥?”
牛大力听后说道:“燕子你说啥呢?”
“我是那种怕你借钱的人吗?”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事我能不出手相助吗?”
马燕听后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力我的事,啥时候变成你的事了呢?”
牛大力尬笑道:“呃~我的意思是说……”
“那个……”
“就是……”
“嗨~咱们不是发小嘛~”
“从小一起光着pi股长大的,你有事我能看笑话不帮忙吗?!”
马燕听后脸更红了。
“牛大力你是男孩,我是女孩子,我们是发小就发小呗!谁跟你从小一起光pi股长大的,讨厌!”
牛大力尬笑道:“呃~燕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素芬坐在后排座,看到女儿马燕和牛大力,有说有笑的,看着很是欢喜,也觉得女儿和牛大力很是般配。
毕竟牛大力从小就仁义善良,待人也好,是王素芬看着长大的,她心想自己的身体不好,有预感会离世的早,把女儿马燕托付给牛大力,还真是一个好的归宿。
于是乎王素芬试探问道:“大力啊!”
“我看你也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女朋友的话,婶子张罗给你介绍一个。”
牛大力回道:“晚辈现在一心创业,还没谈恋爱呢!没女朋友。”
没想到马燕竟说道:“妈,我看姚玉玲长得挺漂亮的,工作是火车播音员,介绍给大力当女朋友就挺好。”
王素芬听后心想“闺女你是不是傻?妈给你找对象呢!你还把大力往外面推。”
念毕,王素芬只能岔开话题,说道:“大力说的也对,先创业挣钱,谈婚论嫁的事往后放一放。”
此时的马燕,对牛大力还只是纯洁的友谊。
不过牛大力似乎也不着急,去俘获马燕的芳心,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如果马燕因为牛大力有钱了,就马上爱上他,牛大力也不会珍惜她,毕竟爱慕虚荣的女人只适合玩玩,不适合当老婆。
紧接着,牛大力一边开车,一边故作神秘地说道:“燕子,素芬婶子,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马燕问道:“什么好消息啊?”
王素芬也看向牛大力,好奇地竖耳倾听。
牛大力回道:“我马叔的案子沉冤得雪,已经发回宁阳市局重审了,简单走个法律程序,我马叔就能恢复原职当回乘警,回家和你们团聚了。”
马燕听后一愣,眼眶多少有些泛红,父亲马魁含冤蹲了十年监狱,缺失父爱已久的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马燕对父亲马魁的感情是有的,但十年未见,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她,似乎已经适应了没有父亲,真的听到父亲沉冤得雪,她更多的是为母亲王素芬高兴。
毕竟多了父亲马魁一份乘警的工资,母亲王素芬也不用那么劳累了。
王素芬听后眼泪“哗啦”一下就掉了下来,神情激动地问道:“大力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你马叔真的冤案重审,马上就要被放出来了吗?”
牛大力回道:“是的婶子。”
“当年诬告陷害我马叔的那两个小偷,前阵子因为又犯罪被抓了起来,为了立功减刑,就把十年前冤枉我马叔过失杀人的案子交代了,现在我马叔已经洗清嫌疑,很快就会被无罪释放了。”
王素芬抹着眼泪,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力,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一早马叔他人,已经被办案民警带到宁阳市局了。”
“我和马叔坐的一趟火车,在卧铺车厢见到了我马叔,聊了一会,马叔还向晚辈打听,婶子您和马燕过得怎么样呢!”
“我说马燕在复习考大学,婶子您也挺好的,就是有点咳嗽肺病是老毛病。”
“我马叔听后可心疼了,看得出他在监狱里面,还是非常惦念你们娘俩的。现在好了,马叔终于沉冤得雪,可以恢复原职,回家和你们娘俩团聚了。”
“呜呜呜……”
“太好了!太好了!”
“老马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
“我就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老马当警察的原则性那么强,怎么可能在火车上抓小偷,犯错误意外致人死亡呢?!”
“十年啊!”
“呜呜……”
“我们家老马被冤枉,坐了十年监狱啊!”
王素芬情绪突然崩溃,在车后排座抱着女儿马燕,失声痛哭了起来,这种压抑了十年的委屈和憋屈,在这一刻完全释放了出来。
“呜呜呜……”
王素芬哭得是那么的心酸,没有人知道这十年来,又当爹又当妈,一个人是怎么含辛茹苦,把女儿马燕如何艰辛抚养长大的。
“妈!我爸被放出来是好事,您就别哭了!”
马燕同样是一边无声坠泪,一边安慰着泣不成声的母亲王素芬,娘俩儿无依无靠的相拥而泣,看得牛大力十分动容,也很心疼楚楚可怜的马燕。
于是乎,铁汉柔情的牛大力,把桑塔纳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下车靠在车门上吸了一根华子。
“呼……”
傍晚的微风吹拂着牛大力的头发,似乎也吹乱了他的心,口吐烟雾的牛大力,站在风中抽着华子,看上去有些忧郁深沉。
无声坠泪的马燕透过车窗,看到今天的牛大力,似乎每一刻都在散发着男人的魅力,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说不清为什么,眼泪模糊的马燕,只感觉牛大力很爷们儿!
特别的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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