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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着聊了十五分钟。
花辞抱着半梦半醒的奶昔出来,奶昔揉着眼睛,醒了后,一看到花辞。
嘴巴一弯就要哭,然而转眼就看到了那一头的两个男人。
一下又笑了,眼睛弯成了半月,伸手要抱。
楼景深和司御一同往她走过去,奶昔,“……”她茫然的看着。
一时不知道该抱谁。
楼景深伸手,司御把他的手摁了回去,他伸手,奶昔笑眯眯的要他抱。
奶昔抱着司御的脖子,奶声奶气的,“粑~粑。”
“乖。”司御吻了下她的额头,“那男人有没有凶你欺负你?”
奶昔啊了一声,粑粑,我听不懂啊。
楼景深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没理他们,看着花辞,“醒了?”
“嗯,不过这会儿应该又睡了。”花辞也是高跟鞋,长风衣,风姿绰约的绝美女人,她比唐影要冷不少,看起来有难以相处的高高在上。
司御说的对——
她们姐妹俩,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走。”司御揽过花辞的肩膀,花辞被动的接受,可奶昔不愿意了。
去推花辞。
“啊!”走开。
“不可以。”司御纠正,“这是妈妈。”
“啊!”不是,才不是妈妈。
她把司御的手扒回来,自己抱着,哼哼的看着花辞,生怕他们靠近。
“奶昔。”司御柔声叫她。
奶昔撅着唇,就是不许爸爸碰她。
“你女儿……挺人性啊。”楼景深寡淡的说了一句,进去。
亲妈不要她,又凭什么一回来就认。
花辞没有什么反应,抬腿走了。
司御跟在后面,瞥了眼奶昔,奶昔倒在他的肩头,很柔软很乖巧,他又软了心。
进电梯。
司御一句话都不能和花辞说,被女儿捂着嘴巴,他终于知道——
楼景深为什么要把她送回来。
一见到陌生人,她就露出了她的小霸道。
“粑~粑。”奶昔叫她。
“嗯?”
奶昔嘟着小嘴,要亲亲。
司御,“……”
这他妈跟谁学的?他女儿从不这样,楼景深教的?
混蛋玩意。
敢亲他女儿!
花辞依旧没什么表情,一个人笔挺挺的站着,没有看司御也没有看奶昔。
只是风情曼妙。
…………
楼景深进病房,唐影还是那个姿势,睡着,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
不知道她和花辞说了什么,应该是——什么不好被人知道的事情吧。
总觉得,她们姐妹有很多秘密。
“唐影。”他坐下来,“既然醒了,我们就来聊聊。”他顺势抓过了她的手。
唐影几乎是本能的把手抽开,放进被窝里,缩了缩自己,即便是动作很淡,可总觉得她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壳子,把自己放了进去,阻绝楼景深。
“我要出院。”她说。
【唐影这个女人,她想让你保护你才能保护,她不想,你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她是躺着,等她走出这这医院,我猜——你想叫她一面都难。】
楼景深沉声,“不行,伤没好,不能走。”
“楼总。”她终于叫了他,“我已经好了,堂堂楼氏总裁,众星捧月的男人难道还要纠着一个女人不放?”
楼景深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没有转移,也没有眨眼。
瞳仁漆黑,视线深邃。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你觉得你现在好了么?”
“当然。”
“医生说你不能出院。”这句话楼景深过了好几秒才回答,好像是在心里想措词,却只想出这么一句话。
唐影就算是病态,可她的眼晴却还是黑白分明,眼珠墨黑朝着他身上轻轻一搭,几分不以为意,几分轻飘飘的……不重视。
楼景深薄唇微抿,继而开口,“你想出院也不是不行,明天我给你办。”
他起身,在亮如白昼的光线里脱了身上的衣服,修长的手指从衣料里穿过,就像是在一道性感喷鼻的路途,更似有充满阳刚荷尔蒙的味道在这路途里,沿皮肤毛孔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