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发愣。
怎么突然就变脸,却也只有跟上去。
他们上了车,唐影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她迈开步子去追,那车看到她走来,没有停,直直往过撞击!
唐影本能的飞身一跃,到了一侧车辆的车头,却因为落车不稳,又顺着车头滚回到地上。
抬头,那车已远去。
红薯已经摔烂,吃不了。
唐影捡起来后扔到了垃圾桶,又折回到江边去买。
这儿人很多,吵吵闹闹。
江面上灯光闪烁,水色潋滟,倒影着这个城市,半黑半亮。
她站在护栏上,看着江里因为船只走过而带来的水圈波纹,让水中的倒影都有了裂痕。
她在这一片,看似热闹却又如同是地狱般的死气沉沉里迷失。
不知道站了多久。
“花老板?”卖红薯的大爷叫她。
唐影嗯了一声,回神。
“您还买么?”
她看看时间,都十点了。
“抱歉,孩子大概睡了,不买了。”
“哎,话不是这么说。”大爷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无论有没有睡着,你先买回去。就算是睡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小礼物,她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很好,她觉得你心里有他,这种小惊喜不可缺少噢,对孩子的爱不仅要要在心里、也得在嘴上行动上。”
唐影怔了一会儿。
又失笑。
“大叔说的对,惊喜不在大小,只要有,哪怕是凉了。”
“对嘛,生活得有仪式感。”
“那,买两个吧。”
“哇,这么年轻都有两个孩子了?”
唐影摇头,“另外一个是孩子的父亲。”
大爷一边装一边和她聊天,“你们感情不好?”
“为何这么问?”
“因为只有感情不好的人才会说孩子的父亲,一般夫妻恩爱的都说是老公。”
唐影没有再做声。
心中沉旖更深。
…………
回到家十点半。
奶昔果然是睡了,阿姨也去休息。
她在书房找到的楼景深,穿着睡衣还在工作。今晚的楼景深有点不一样,戴着眼镜,幽茫从镜片里射出来,有一股傲风和无法形容的矜贵。
“哇,好帅!”她小碎步的跑过去,弯腰,一双星星眼对着她。
“拍下来,做屏保,天天看,如何?”楼景深低笑。
“……女儿该不会遗传你自恋吧?头发遗传你算了,性格还像你。”
“我小时候可没动辄就要揍人。”
唐影摸摸鼻子,嘻嘻一笑,笑时那个眉眼和奶昔一模一样。
楼景深似笑非笑,看到了她手上,“买了红薯?”
“对啊,晚上有点凉,暖暖。”她拿着凳子坐在他身边,剥皮后,香味更浓。
楼景深侧头看着她,长卷发,淡妆,清丽绝美,眉形好看,鼻头很挺,低头正认真的剥红薯皮。
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这手很像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给。”她喂他一勺。
正此时,楼景深把她的衣袖往起一撸,手肘上有长达最少十五公分的擦痕,有的地方破了皮,正在往外冒血。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
唐影一缩胳膊,想把袖子放下来,挡着。
他不让。
“啊,对啊,怎么回事,我没有印象。”
他幽幽的看着她,“你知道你用这种语气骗了我多少次么?还打算继续以这面孔示我?”
唐影顿了下。
把红薯放下。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神色一正,“我遇到了陆离父亲。”
楼景深等着她的下文。
她把在停车场的事情告诉了楼景深,“我准备追去问一问,但他突然开车朝我撞来,我躲避。但他并不是真的想撞我,只是想吓吓我。”
楼景深起身,把她带到卧室,让她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唐影坐在沙发,楼景深给她擦药。
两个手肘都有擦伤。
把她浴袍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