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厢。
酒味甚浓,这是司御今晚赶的第二场应酬,他着雪白色的衬衫,一手拿着酒杯,一手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指节修长,手腕腕表名贵璀璨。
柳永秀从一侧接完电话进来,脸上微红,显得有些窘迫,“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司御客气的勾勾唇,很浅淡。
“你说巧不巧,和你一样,也是问我墓园是不是要搬迁的。”
“哦?”司御头微侧,光从他的下巴打过来,线条是惊人的标志和分明,“那你是怎么回的?”
“我说让他直接过来找我,有些事上头没有批文件,但只是有这个意向,我不能明说。”
司御抿了一口酒,他已微醺。
眸精锐,“柳总,你可是搪塞了我一整个晚上。”
“大少,我真没有啊,我不能给您打包票不是?我真不好跟你明确的说是搬还是不搬。”
“那我就给你明确说一点,这个墓园不能动,否则我把你以及你上头的祖坟迁到西门。”
柳永秀大惊,“不是,大少,这……”
司御起身,居高临下,“我先礼后兵,你一直踢皮球,我只能如此,告辞。”
“我、我送您。”柳永秀顿时赔起了笑脸,他一直和这位大少打马虎眼,他也是没办法。
司御同助理出去,到达停车场,一辆红色的宝马开过来了。
“御。”秦菲儿来了,穿着长衣长裤,很清新的打扮。
司御的眉不着痕迹的拧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你秘书室的人说的,说你有应酬,不能酒后开车,我来接你。”
恰好此时一辆出租车进了酒店停车场,柳永秀怕它的车灯影响司御和别人说话,冲他们挥手,靠边停,往边上开,司机也真的开去了一边。
“你回吧,我有助理。”
“不要。”秦菲儿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着他的手臂,“伯母在家,如果你不回去,我要挨训,你跟我回。”
这突如而来的软玉温香,他忽地想起了花辞。
她从不用香水,是自然的体香,他总是闻不够,她身上没几两肉,抱起来舒服极了。
“你长没长骨头?”司御双手插兜,不咸不淡的道。
“我长了长了。”秦菲儿用着童叟无欺的眼神,又弱弱的,“长了就不能靠你啦。”
撒娇。
司御的眸光拉远,朝着锦瑟的方向。
他想,她可能永远都学不会撒娇。
酒精在体内挥发,那灼热和滚烫从丹田而起,他把秦菲儿拉开,打开后座把她塞了进去,把助理叫过来开车,他坐副驾。
助理发动车子,出库,一边走一边问,“司总,去哪儿?”
司御没有回答,那个地方是哪儿呢,家?
但他今年已经越来越少去了,说不是家,又挂在他的名下。
“去我们家,我和御的家,你知道路吗?”秦菲儿代替司御回答,这是别人教的,也是雷青青默许的,要秦菲儿学着厚脸皮,在语言上制造暧昧感,她已经在学了,但愿能起效果。
助理回答,“我知道。”
司御沉默。
秦菲儿想,应该是有些用的吧。
他们走后,出租车的司机才回头,“姑娘,你为什么要我等一下?”
花辞戴着口罩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似乎在轻微的颤抖,这种状态似乎是极力的隐忍、又忍不了而泄露出来的。
“姑娘?”
花辞快速调整自己,“谢谢。”下车,丢下钱,快步走到柳永秀面前,他都快要走了。
“先生。”花辞拦住他,“我是刚刚给你打过电话的人。”
柳永秀一看面前这姑娘,气质不错,身高不错,露出来的皮肤也很白,一时有了歪心思,“走,跟我去喝一杯,我告诉你。”
花辞跟他进去,到了包厢。
里面开了暖气,花辞把口罩取了,柳永透看到这般漂亮的女人,更是恶从胆中起。
他几杯酒下肚,自以为在这个包厢里能把一个弱女子控制得死死的,于是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