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也只能先顺着。
还能把食物扔了么?
把她提起来放在腿上,拿小纸巾垫在她脖子上,给她戴上商家塞在包装盒子里的手套,车里有热水,接点水放着。
车子开的很平稳,速度也很慢,奶昔只会喊爸爸妈妈,但小嘴叭叭不停,话很多,车里到有一股热闹的气氛。
她只要不调皮,花辞同她说话时,也是轻声细语,吃了大半个小时,花辞都快吃饱了。给奶昔收拾收拾,这时已经十二点,城市已入眠。
她抱着奶昔躺下去。
奶昔躺在她臂弯里,白天她睡了,这会儿没睡意,眼晴咕噜噜转,像两颗大葡萄,又黑又亮,小脸圆呼呼,花辞盯着她的脸看,像楼景深么?
以前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未曾觉得像,现在知道了这一身份,才恍觉,有时的神韵是极像的。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
“麻麻。”
“嗯?”
奶昔指着天空,星星,好多星星。
司御打开了车顶隔板,通体玻璃,看的清清楚楚,浩瀚宇宙,星星璀璨,他们就像是大师笔下的画作,在一块漆黑的幕布上画上了最精彩的那一笔。
“美么?”她柔声问。
“嗯。”
花辞摸摸她的脸儿,“还没有奶昔美呢。”
奶昔一下子笑出了声,似风吹着风铃在车厢里飘荡。
那是,宝宝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宝宝!
司御不禁也勾起了唇角。
世上美丽之事,都不及她们母女俩一二。
奶昔把小腿放在妈妈腿上,煽着小脚丫,看着星星,妈妈抱着,爸爸开车,满足死啦。
花辞盯着她的脸蛋儿,一时泛起了惆怅。
奶昔,你一定要健康平安的长大,妈妈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也不知道这秘密是否一辈子都能瞒住。
妈妈并未打算和你爸爸在一起,若是离开,你可怎么办?
……
到达司宅,是半夜两点半。
他回来用了几乎三个小时,走得很慢。
后座的两个人已经睡着,打开车站,一股香味飘过来,有女人身上的香,还有奶昔身上的奶香,霎时便充满了全身筋脉。
他情不自禁的悦上眉梢,钻进去,把她们抱出来,一同抱两个,也很轻松。
……
隔天。
花辞和奶昔都睡在主卧,司御不在。
她和奶昔收拾好,下楼。
司长江和雷青青都在楼下,在等着她。
雷青青病殃殃的,精神很不好,一看到奶昔什么毛病都没了,奶昔就是她的神丹妙药。
跑过去,抱过来。
“奶昔。”
“nene。”
“奶奶的小乖乖。”
司长江也去摸了摸奶昔的脸,先是和奶昔说了会儿话,司长江才去对着花辞。
“没事儿吧?”他问的是花辞有没有受网络上的那些影响。
花辞自是不会对任何人说自己的脆弱之处,“没事。”
“嗯。”司长江语重心长,“你那个心理医生职业生涯到头了,我给你请了最好的心理和精神科的医生,是去医院还是在家里会诊,全靠你的意愿,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治病。”
花辞先是说了声谢谢,然后等着他的下文,她知道一定还有其他。
“奶昔就我们来带,离得近,你随时可以过去看。”司长江一锤定音,“等到病情稳定,你和御儿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好好照顾奶昔长大。”
他有一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就认了的感觉。
从言辞里,可以听得出来,他们这么选择,只是为了奶昔考虑。
这是奶昔的亲妈,司御又喜欢,那就只能被迫接受,司家因为他们的事,也是受够了风潮。
禁不起再来一波。
司长江和雷青青带着奶昔不由分说的走了,他们在后面走,奶昔开车。
给奶昔买了一辆儿童车,小孩儿禁不住这种新奇玩具的诱惑,走老远还能听到她欢快的笑声。
司御也不在。
早餐只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