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了什么,你认为他们在说谎?”
秦菲儿像一条被刀插在木板上的虫,无法逃脱,又生死不能!
季飞拿过来一叠东西,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是秦菲儿躺在破烂的地上,衣衫不整的样子。
秦菲儿膝盖擦在地上朝着司御跪走了两步,“御,我……啊!”
刀从她的手腕中间而过,那一瞬间,撕心裂肺!
他说过,不准叫这么叫他。
“还有你那些朋友里有一个是赛车手,这位赛车手就是在当年开车带着我和你爸去的应城、和绑匪汇合。”
秦菲儿在这刹那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瞳仁快要飞离眼眶,她脸上红肿得基本已经看不清她的长相,肌肉一紧绷看起来那些肿亮的地方,血要破皮而出!
“所以那场绑架,是你和你父亲一起设计而成。”司御的手往下一捏,那血如水一样往下流,打在垃圾根的底部,发出清脆的声音。
秦菲儿当即像傻了一样,她顾不得去看自己的手,就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看他阴鸷的眉眼……
怕吗?
秦菲儿很怕。
她觉得他会杀了她。
可怕到极致,便生出一种麻木。
一切恐怖到了头,就是反击。
她第一次用这种平静之中又凌乱的眼神和司御对视,尽管心脏依旧在颤,“你都知道了?”
司御并不意外她有这种神情,这种转变才有意思,而不是颤颤惊惊,“那位赛车手改头换面,做了教练,最近涉嫌故意撞人而被警方逮捕,他的口供我也有。”
秦菲儿没吭声。
“你父亲一心想把你嫁给我,在你成年18岁那年便想出这一招,以身犯险,以自己的生活为代价,并且你全程参与。”
听到这儿,季飞打了一个冷颤。
他出自普通家庭,但父母恩爱,疼他宠他,他实在是想象不到怎么会有这种父亲,竟也有这样的女儿。
“秦小姐。”司御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叫秦菲儿,陌生而凛然,“你果真是,恶毒得天理不容!”
血啪嗒啪嗒还在往下滴,一共两处伤,手臂和手腕,司御并未割到他的大动脉的,所以目前就算流血不止,也不会让她在短时间内死亡。
秦菲儿咬碎了牙一样,带着泌凉的狠气:“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么,你们司家,就是一个刻薄的资本家,我妈在你们司家猝死,我爸在你们那儿任劳任怨,却一样要处处看你们脸色。你们司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是亲历亲为,因劳累患了肝癌,但他的工作没有减轻,一直早出晚归,多少次夜晚咳嗽都咳出血来。他同你父亲说要一笔退休费,要回老家休养,但你父亲没有同意。”
秦菲儿眼晴很红,她并未流泪,但是有一种比哭更要让人感觉到悲怯的共鸣,“如果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是不是有这种事情。本来我爸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他向你母亲提过此事,你妈不同意,她说我太小家子气,这话是当着我爸面说的,我爸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说他女儿的不是,他说他已经快要死了,那不如就帮我一把。”
司御并不知她父亲患癌,自然从秦菲儿嘴里说出来,也不一定是真。
“那把有宝石的刀,是我爸留给我的,他说你以后若是不娶我、或者对不起我,我可以杀了你。”
季飞:……
这是什么父亲!!
司御的神绪依旧如此,“所以那一次在罗马,刺杀我你也有份。”
“是。”秦菲儿眼晴像兽眸突出:“杀了你,也会杀了花辞!我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整死奶昔!”
司御浑身冷意散开,目光骇凉吓人!
秦菲儿后怕但想到了什么便又觉得底气十足,一点都不再害怕了,甚至想笑,“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司御的眸光越发阴凉,像浸了毒汁!
秦菲儿笑的露出两排白牙,“你知道你那势利眼的老妈在哪儿么?”
司御的神情猛地一顿。
但随后。
再次拿刀以及抓住她的手腕,行动就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