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穿高跟鞋都比他矮,可她清丽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霜,让人觉得她在蔑视他。
她站在那儿,一身深色系的裙子,长发自然披背,她给人一种与这世俗格格不入的空灵和冷漠。
仿佛谈钱与她来说,那么低俗。
她的气质有驾驭在金钱之上的干净,司御说她是仙女。
“这两样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但我依然告诉你,你买不起。”
她绕过他离开。
司柏额角跳动,他今天上午在御皇公司和司御很不愉快,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还要解决司媛媛的破事儿。
他正要再次阻拦,司媛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去要抢夺花辞的手机。
眼看着就要撞上,他们兄妹都没有看到花辞是怎么移位的,脚步一转,司媛媛扑了一个空,身体失重,一头栽在那咖啡桌角,叮咚一声,鲜血溅出!
“媛媛!”司柏冲过去,抱起她,司媛媛已经没有意识,当场昏迷。
“叫救护车!”司柏大声喊。
顿时一窝人涌过来,花辞走出去,穿过马路,回家。
保洁公司的人,该来了。
花辞回到家,保洁公司的人果然来了,她要的是两个,结果来了六个人。
说是怕她的家太大,两个人忙不过来。
她的家并不怎么大,180平,这个小区很多房子都是这个面积。
她上楼把开门,给他们说了一些要求,然后出门。
在小区门口,她看到对面咖啡厅的人还有几分热闹的余温,很多人探头朝着里面看。
司柏兄妹俩已经不在,服务员正在拖地。
“小姐,您是要打车吗?”一辆出租停在她的面前。
花辞缩回目光,上了车。
“去哪儿?”
她衬着头,看了眼外面热闹的街道,太阳被云层遮住,阴暗,却依然燥热。
去哪儿呢?
她想了想。
“千玺湖。”去看一看。
司机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想着这漂亮的女人够有钱的。
花辞去了千玺湖,这一次门卫拦她,知道她是这里面的住户。
绿色植物很多就很凉快,气候比高楼林立地区舒服很多,她走在林荫大道上,偶尔过来一辆车,基本没什么行人。
一阵风吹来,拌着清幽的香,沁人心脾。
她走进去。
那所房子很好找,在这个小区的最中央,a区55号。
她进不去,便站在门口,隔着那黑瓦白墙的院墙,她看到了月季,长在树上,嫁接品种,团团簇簇,娇艳妩媚,流光溢彩。
她想应该有很大一片,都等不及的冒了出来。
她正看着呢,忽然看到了其中一棵树在剧烈的摇晃,不是风吹的,而是人在摇。
还有人在说话。
里面有人。
她走进去,她站的地方是后院,不是大门口,门没有锁,她直接推门进去。
里面有几十个工人正在劳作,整个大院,乱七八糟,唯一整齐的就是这片月季。
“姑娘,你是谁?”一个戴安全帽的人过来。
“我姓花。”她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你们这是……”
“哦,我们在装修呢,把这院子给翻修翻修。”
“修?”她看到被他们铲除的花,一大片一大片,毫不心疼,不像是在修,反而觉得他们是在搞破坏。
“打算修成什么样?”花辞看到两个工人正在挖月季,打算把它们连根拔起。
“哦,我听那老板说,要这院子都种满蔷薇花,在东南角挖一个鱼塘,鱼塘旁边搞一个果园出来,吃鱼吃水果都方便。”这男的一边说一边指,“那儿种一片树,夏天乘凉,那儿给猫狗建两个屋子,给宠物用。”
“还要个秋千,那边种玫瑰……”他说了很多很多,最后指着脚下这块地,“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种,铺地板,空着。”
说完,他又长长一叹,“其实我真舍不得动手,这里面弄的跟个世外桃源一样,多漂亮。现在,让……”
“不用弄了。”花辞蓦然道,她神色冰冷,“把所有的花都栽回去,立刻停止,不准动这里面的一根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