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磊想,还真是挺冷血呢。
…………
去东方帝景。
进去。
唐影的手背在身后,白色的粗麻绳捆的很紧,一进去,木头叼着一个布娃娃冲了出来。
直对着唐影。
姜磊以为按照唐影的身手,她完全可以躲开。
但是没有。
她直挺挺的站着,等着狗的冲撞。
那么快的跑过来,人非得被撞飞不可,姜磊搓着手掌,正要上前!
“站住。”一声沉冷的呵声,木头滋——来了个紧急刹车!
最后刹车太急,自己翻到了地上。
爬起来对着唐影,连叫了三声,生气了。
姜磊把它推过去,带着唐影进屋。
楼景深坐在沙发,家居服,看起来矜冷风雅,他穿西装是明明白白的魄人压迫,但穿休闲服却没有给人一种温和好相处的感觉,有那种不可捉摸的清列神秘。
“楼总。”姜磊把唐影带过来,他想解绳子,想一想……还是留给总裁亲自来解。
“都下去。”
…………
屋子里静寂无声,静的各自都听得到各自心脏的跳动声。
楼景深拿一杯水,抿了一口,好看的薄唇有点点潋滟的水渍。
他的脸颊对着唐影的方向,声音显的漫不经心,“看来——你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这个地方,离不开我了。”
唐影沉默。
楼景深又喝了一口水,他冷峻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十秒后。
“坐。”一个字。
唐影没动,事实上她的手腕被勒出了好几圈的红痕,细白的手指自然垂直,手指被光子照,弧度美的惊人。
“有什么话就说。”
“怎么,说完了你就走?”
“是。”
楼景深涔薄的唇若有似无的冷笑一闪而过,“好,那就来聊聊正事,聊完,你再看看你是否走得了。”
唐影没有回答这句话。
楼景深视线锐利,在他和别人对视时,没有人发现他已失明。
“一月二十五号那天,你在哪儿?”
“不记得。”
她回答的太快,让人很难分清她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记得却嘴硬!
楼景深眸色微变,左手抚上了右手腕的袖口,那是一种耐心隐忍的讯号。
“我提醒你一点,你和花辞在凌晨五点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唐影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又或者说,以她过往的种种经历,这种发现不足以让她惊奇、意外。
又或者是,是她把情绪隐藏的很好。
她习惯性的要把手放进口袋里,因为手指有时候也会泄漏情绪上的变化。
一动,受到了阻碍。
又只能停。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声音清脆,“然后呢?”
她把问题抛给了楼景深,有试探有询问,也有……不怕死的慷慨。
好像是,就算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楼景深转动袖口的手指突然一停!
他的目光在这刹那有如鹰隼,直直的盯着唐影。
对他来说。
唐影的一切反应都是一种底气。
她不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她对他做了无数件过份的事情,他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也不怕。
她如千疮百孔,不怕再来一个孔,她早亦如磐石,不怕苦难不怕死。
“几个月?”楼景深沉声问。
“不到三个月。”唐影回答。
楼景深起身,他和唐影身边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没有阻挡物,他准确无误的走到她的面前,男人冷冽的压迫兜头而来!
“唐小姐。”依然是这个陌生的称呼,“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嗯?”
这声音漠凉的从唇齿中吐出来,仿佛是刀剑带着凌厉从温热的湖面上飞行,那锋利和慵懒竟然并存。
“说一声不想生,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你拿掉,我混到强迫女人给我生孩子的地步了?”
唐影仰头。
看着他的脸。
是愤怒。
却又像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