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无奈,“没有规矩怎么成方圆,有管制才有自由。”
“她还小。”
“小才有教育的价值。”
司徒有点小生气,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你去屋里坐会儿,看你是留下来吃饭还是回家,奶昔就留在这儿。”
花辞顿了下,“司御让我来接她,我若是没有接走,司御又跑一躺,他上了一天的班,挺累的。”
司徒瞪了瞪眼晴,“你少拿他来管束我,搞得像我怕他一样,奶昔留下来陪我!”
奶昔一剁脚,扯着司徒的裤子,“我……”我就要在太爷爷这儿,她尚且说不了这完整的句子。
花辞更无奈了。
“小褚,你放心。小小姐呆在这儿,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照顾她的,绝不会有半点闪失。”艾馨接话,微笑。
小褚……
花辞拧了拧眉。
司徒立刻就问,“什么小褚,你们认识?”
“先生,我和小褚是童年玩伴,小时候我们可好了。上一回他们带着奶昔一起回了一躺家乡,和我碰到的。”
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而且艾馨这么一说,司徒自然就会联想到艾馨此次来他这儿上班,就是花辞帮的忙,应该有过指引。
花辞看了一眼艾馨,眼神清凉,艾馨还是笑,那笑容,童叟无害。
“那行,既然是我们奶昔母亲的朋友,那就好好做,我会吩咐管家,给你酌情涨薪。”司徒道。
“谢谢先生,非常感谢。”艾馨鞠躬,“谢您谅解。”她又转向花辞,唇角飞扬,“托小褚的福,谢谢小褚,不,谢谢少夫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女儿,我超级喜欢奶昔。”
司徒骄傲的扬眉,他家奶昔,谁不喜欢,谁敢不喜欢。
花辞不动声色。
艾馨笑脸依旧,对着花辞又道,“奶昔这一头头发最漂亮,好让人羡慕,卷的好有型。”
花辞的眸心有轻微的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司徒倒没说什么,要说奶昔哪儿都好,就这一头卷发——也太随她妈妈,他们司家上上下下都没有卷毛的基因。
……
花辞没有带回奶昔,她不能在司徒手上去抢夺,这事只有司御能干。
回到司宅的路上,她打电话给方沁,“秦菲儿还在?”
“在。”方沁恭敬回答,“我把她带到了我们武馆,一堆人盯着她,倒也听话。”
艾馨和秦菲儿一定联系过。
“大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花辞挂了电话,还是给唐影打了一个电话。
“叶丰年现在在哪儿?”开门见山。
唐影,“上回我在临市遇到的他,这几天我倒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顿了一下唐影又问,“是不是有不好的预感?”
“对。”花辞,“这种感觉很不好,你还记得奶昔一岁时,奶昔在你那我去接她时,对你说的话么?”
“我知道。”
“若有败露那一天,不要说出来。”她害怕楼家会对唐影做什么,唐影够苦了。
“我不怕,若是有那一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楼景深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说了不许瞎承认!”花辞态度强硬。
“姐……”
“走一步算一步,你放心,有奶昔在司家的一天,我都不会离开司家。”
花辞气息湿糯,好一会儿才开口,“委屈你了。”
委屈?
花辞在司家还没有这种感觉。
前方的路是一条林荫大道,这是通往司宅的必经之路,车辆很少,属司家买断路。
夕阳从树梢中穿梭而下,树叶婆娑,影子斑驳,景色优美的随手一拍便是一张视觉盛宴。
“尽儿。”她幽幽一叹,“我很不想、很不想奶昔有身世有爆光的一天。”现在的生活,每一帧都是满足的,她如此眷恋、珍惜。
她也知道奶昔这么受宠,身世大白的那一天,这种巨大的反差,司家,便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竟然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对不起。”唐影低声道,“是我拖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