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去洗澡,站在花洒下,温水往处淌,到了被咬破的地方,像是洒上了一层盐,火辣辣的。
她闭上眼晴,任由那股疼发酵。那血流出来瞬间就被水给冲刷得变成了淡粉色,汇合到了蔷薇花上,相融,分开。
她并未皱眉。
洗完澡,被司御咬过的地方泛起了不正常的白,能清楚的看到那锋利的牙印。她想他当时咬的时候,一定用了很大的劲儿,否则这牙印怎么如此清晰,没有一点边边角角,一口到位。
她穿上衣服出去,电话响了,唐影。
“做什么?”她语气平淡,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着手机去了阳台。脖子上的伤口明显,开始泛白,很快的齿痕周围变开始发红。
“到机场了吧,我看了看你那边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就要登机。”
花辞看向那绿草延绵到天迹,与天色混为一色,她呼了一口气,“我没去。”
“嗯?为什么?大哥也在罗马,他说找我有些事情,正好你们一起回。”
“唐影。”花辞叹一声,“你这个多事的女人。”
“……”唐影停顿片刻,蓦然笑了一声,“我怎么了,我坏了你的好事?还是让你和大哥一起回,那姓司的吃醋了?这醋也吃?”她并不知道花绝和花辞之间的纠结。
花辞看到了季飞,他在这儿玩疯了,正在骑马,在草坪上飞腾。
她没有回答,眼神拉长,迷迷蒙蒙,“你有没有想过和某个男人好好的谈恋爱?”
那一头有好一会儿的宁静,这种静让花辞连她的呼吸都感觉不到。好像她问的这个问题,正中她喉。
“你有么?”
唐影反问。
花辞顿时,“你是不是有选择的对象了?”她记得以前唐影绝不愿意提及这种问题,只要提起她便说她不会谈恋爱,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
唐影沉默几秒,才开口,“他叫陆城。”
“嗯挺好。”花辞徐徐袅袅的道,“改天我回来看看。”
“嗯。”唐影柔声一回,随后又问,“你干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和司御没有谈么?”
“谈恋爱太累了,劳心劳肺。”
“看来我们大小姐也有过放下心态和某个男人谈恋爱的时候,否则怎么会有这种感慨。”
这句话让花辞头皮一凉,似掀开了她没有意识到的一面,她有么?
……
赛车场。
黑色的法拉利像一道射出去的箭矢,带着它的张狂和霸道在赛道上急驰,踩油门直行,进弯点刹车,出弯再踩油门,引擎声咆哮天迹,车速掀起了狂风。
整个赛道只有这一辆,旁边站着几位西装革履之人。
车子一共飙了五圈,最后一圈他露出了脸,发丝后仰,整张脸轮廓分明。
“他心情不好?”围观的人问。
其它人摇摇头,表示不知。
五分钟后,司御下车,他的黑发张狂着,从远处而来,似与日月同辉。
“sir。”
司御嗯了一声,他带来的有公司副经理,车飙了,就该走了。
“司总,您两个月订的法拉利,车辆已经出库,相关手续也已办好,总部负责人问您什么时候去提车。”
“让他们运过来,停在我现在的住处。”
“好的。”
两人去外面,副经理开车。
司御单手撑在车窗,脸颊印在车窗,眉眼似霜罩,经理也不敢贸然说话。
车子出发,走了一段路,经理终于问,“我是送您回去休息,还是去公司?”
“去米兰。”
“啊?”
“前天在市场流出一件磷氯铅矿,颜色通透,属顶级藏品。被某设计师珍藏,过去看看。”
好的磷氯铅矿确实很少见了,市面上流出来的都是次品,若是顶级藏品,那确有这个必要。
但是公司没有这个工作安排,而且一般被珍藏起来的珍宝,是不会拿出来卖的,怎么现在去。
经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同意,“好的,我马上联系秘书订两张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