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听到这句话时,他有片刻的宁静,那种静让人很捉摸不透。
须夷,他随手在拿了浴袍,往身上一套,腰带在腰间随意一绑,头发还滴水。
湿黑的发丝成了一缕一缕,张狂的掉在额前,他的眼神穿透过来,直达她的双眸,“你怎么知道?”
还滴水。
花辞拿毛巾给他,他不接。直接坐在床边,大肆肆的动作,他没有说话,但行为举止就是在告诉花辞,要她给他擦。
她过去,站在他面前,把毛巾罩在他头上,往起一撸,整张脸都露出来,干净、标志、清冽。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你做的?”
司御在心里把花绝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脸上是冷冰冰的,“不清楚。”
嗯?
花辞顿了下,继续擦。
“那房子多少钱?”
“怎么?”
“我给你钱。”
司御抬头,因为花辞在给他擦头发,他这,么一抬,毛巾一下罩到了他的脸上。
“……”
司御把毛巾一扯,把她拉下来,坐在他的腿上,他扣着她的腰,盯着她的脸蛋儿,“你这么有钱?”
“没有,但应该给的起。”
“你知道这房子多少钱么?”
“差不多上亿吧。”
司御的舌尖从腮帮子顶过去,“这么有钱,不戴戒指是不是看不上?”
“没有。”
“哦?”
“我不喜欢。”
“我听说不喜欢男人的时候,就不喜欢他任何东西,包括他的人民币。”
“嗯。”
这个嗯字,言简意赅。
就是当面承认,她不喜欢他。
司御粗黑的眉狠狠一拧,气息染了寒霜,“你再说一遍!”
花辞很平静。
她拿起毛巾继续给他把头发,受伤的手也用上了,双手都在他头上,嗓音靡靡,“谁让你这么问的。”
“……”
司御从心底深处窜起来的火气,被她这动作还有火气,一下子给搅没了。
他亲了过去,花辞正好擦他的后脑勺。
“那我要怎么问,嗯?”
花辞的五指穿入他的发丝,手指聚拢,一抓,把他往后一拽。
司御,“……”他被她扯着头发离开她的唇,他挑眉,“你皮痒了?”
“你亲的好烦,克制一点。”
“……”
花辞从他怀里起来,毛巾递给他,“你自己擦,我去洗澡。”
“我刚问你问题,你没听到?”
“别问,永远别问。”
【我听说不喜欢男人的时候,就不喜欢他任何东西,包括他的人民币。】
这句话有一个缩略版,用几个字就可以概括。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又或者。
【你喜欢我吗?】
司御坐在床上,看女人拿了衣服进浴室,他薄凉的唇划过几分不以为然。
女人就爱口是心非。
她早晚非他不可!
花辞没有再追问那栋房子,除了司御不会有人买。
房子上亿,她差不多也有那个钱。武馆里从来不缺钱,李四人很偏执,但口袋也算丰厚,她和花辞,未曾缺过钱花。
她们从小到大每年卡里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通过花绝的手到达她们的账户。
卡里的钱,十来年,她也只有最近租房子用过,
没有上亿,也逼近这个数字。
千玺湖的别墅,她不问,也不会去住。
第二天早上,她照例起床给司御煮粥,这碗粥,司御迷上了,总是吃不够。
吃饭时,她说,“让季飞好好住院,伤好了后给我当司机,你不准再动他。”
“嗯?他不该受到惩罚?大男人需要女人去挡枪扛箭,他就该被剥皮。”
“不要惩罚他,他并非要出卖你,只是我逼了他。”
“我什么时候责怪他出卖我了?我清楚你和唐影在做什么,他乳臭未干的小子顶不住。”他惩罚的是季飞让花辞给他挡了那一砖头。
花辞轻咬下齿,没说话,脸蛋儿刚起床的缘故,还有几分不明显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