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到了门口,她侧着身进去。
在司御的位置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在枕头底下拿起了刀,她把刀藏在枕头下面!
花辞出来,“刀给你,把她给我。”
“扔过来。”
花辞扔过去。
那男人是个练家子,单手勾着刀,往起一抛,顺手一接。
“好,现在我要出去,不许跟着!”他手里两把刀,司音音又重伤,她一个弱女子,又没有练过,花辞和花辞都没有轻举妄动。
“把她放了,我让你走,绝不拦你,此事我也绝不追究。”司御道,狭持着再往前走,步步都是试探,眼神限狠。
司御往一侧退,恶徒死不足惜,但司音音不行。
“我不会相信你!往后退!”
司御退。
他看了一眼花辞。
又看向司音音,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她的脖子破了,被刀给割的,腿上的伤不知道有多深,血如注,她几乎是被那男人拖着在走!
“司、司御宝……”司音音还想说话,狭持者猛的把她脖子一箍,“闭嘴!”
说时迟那时快,就此时一个花瓶在他身侧猛然炸开,四分五裂,狭持者下意识去看,一秒,仅仅是一秒的时间,司御似狠出击,同时花辞从身后飞驰而来。
上一次他们配合默契是在罗马。
这一次就是此刻。
司御直接对准那男人。
花辞去接司音音。
把她往过一搂,司音音配合的脚步一挪,再也没有站住,跌在地上,“音音!”
“你居然……你当着司御面叫我音音,你没大没小……我是让你在只有我俩在时叫的……”司音音口齿不清,捂着脖子,腿已经疼麻木,不在处了,脖子钻心的疼。
这个狭持者在司御手里过了足足十招,身手非常可观,保镖此时进来。
“把他给我看好,我要私了,他身上所有东西通通缴了!”看来这是一个重要的东西,对方不惜三番两次的来拿。
他过去抱起司音音,冲下楼。
到楼下。
司御把司音音放在后座,花辞一起钻到后座,浴袍她没有撕动,很厚,于是扯了自己衣服的袖子缠在司音音腿上。
司音音疼哭了。
尽管她要强的很,可五年之前的日子里,她都是被司家人宠在手心里的宝。
“花辞——”她咬着牙,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滑,“好疼啊——”就像那一年躺在手术台上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那血肉分离。
那时也是像这次一样,流了很多很多血。
那一次做手术,几乎要了她的命。
“别说话,忍着点儿。”花辞的手都被她捏紫了。
“你……你跟渣男一样,就、就会说、忍着点儿……”她泪水长流,不知是在哭什么,是那一年,还是现在。
“你再说话,我跟你做人工呼吸。”花辞也急了,有些口无摭拦。
“你、你敢。”
“我不敢。”
“你个、胆小鬼。”
“……”
司御连闯红灯,喇叭声摁得像夺命符,直接冲进医院。
司音音进了手术室,花辞和司御在楼道,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花辞呼口气,按照她浅薄的经验下来,不会有事,都是皮外伤。
正这么想着,她猛然被人一搂,鼻头撞上了他的胸膛,他的下巴在她耳侧,“别怕。”
花辞推了他一把,“你要怕就躲一边去,别碰我。”她不怕。
司御喝多了,一两个小时过去,酒轻还没有完全散,这么一推,他恰好往后一退,坐在凳子上,他拉着司辞的手,仰头,“怎么又生气了?”
花辞的嗅觉向来灵敏,他身上不止有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我什么时候气消过?”她甩手,司御没松,“我们配合得多好,不是么?每一次都是。”
他把她拉下来,原本是想让她坐在他腿上,花辞没有抵得过那股力道,但控制了自己的着力点,一歪,她坐在凳子上……
却演变成了司御单手托着她的屯,司御低笑,“真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