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耶莱是一位剑士,韦根是一位弓箭手,艾琳达则是一位学者,都是几年前和大姐头一起组成鹰隼冒险队的成员。
这几年来,都是大姐头作为队长,艾琳达作为副手,五个人一起在王国各地接受委托冒险。
而在今天,确切说应该是昨日清晨,这个小队瞬间分崩离析,因为大姐头拿到了这三个人背弃队伍的证据。
所以,大姐头让大男孩用地精们的麻痹药剂把这三人放倒囚禁,在送走伊梵牧师后,大姐头就赶来审讯这三个人。
“我们是被迫的!”耶莱剑士朝着满是灰尘与小虫子的地方吐出一口血沫,正面直视大姐头。
身边的文根弓箭手与艾琳达学者小姐在耶莱喊完后就停止了挣扎,他们睁开眼希望大姐头可以宽恕他们,就像晨曦教会的牧师们一般温柔地原谅罪人。
“原因?”大姐头沉默时的表情就像是一头母狮子,看得大男孩入迷了。
三个叛徒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大姐头的眼睛,他们本应在此刻抱着大姐头诉说自己的苦衷,但是一想到当初那位黑袍的术士给他们种下恶毒的诅咒,他们只能用沉默对抗大姐头无声的压迫。
“原因!”大男孩再次及时地表达了大姐头的意思,就像是奥利流浪街头的半身人那样和同伴默契十足。
“……”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如果是平日里的大姐头的话,她一定会让大男孩在盗贼兄弟会学来的一些“友好交流”的小技巧用在叛徒身上。
但是今天的大姐头是不寻常的大姐头,大男孩暗自猜测是因为那个臭味熏天的伊梵的牧师。
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于是就看着大姐头,用眼神询问大姐头是否需要他的小技巧。
只是大姐头摇了摇头,让大男孩有些不满,他十分期待能够折磨这些敢于背叛他们的杂种。
大姐头从皮质灰色挎包里拿出了那管迷人的试剂。
她不打算让大男孩去折磨叛徒,当然不是因为她还顾念这昔日的情谊——这玩意早就随着背叛随风消散了。
这份价值几个金币的隔音小玩意的时间只能持续一个星辰的呼吸,她和大男孩当然来不及一个个盘问,药剂是最直接的方式。
一旦超过时间,引起那些藏在黑暗里的鬣狗警疑,她和大男孩可就完了。
于是那个小瓶子里的灰绿药水就被强硬灌进了三个叛徒的嘴里,叛徒当然会挣扎,如果大男孩没有恶劣地捏着他们的鼻子。、
“咳咳咳……”艾琳达的呛声最大,因为大男孩对她是最用力的,耶莱和韦根毕竟是男人还有职业在身,被强灌药剂只能引起他们精神上的恐慌。
过了一会,估摸着药剂开始生效,大姐头开始审问叛徒了。
“是你们先联系那位灰塔的执政官,还是他们查到了我们的关系找上你们?”
三个叛徒紧闭着嘴,神色痛苦,被灌进嘴里的药剂在生效,迫使他们说出自己知道的答案,而当初黑袍种下的诅咒和理智又在阻止他们的一吐为快。
大姐头甚至都能看到他们的舌头在口腔里翻滚叫嚣,但是双唇却又紧闭的像极了年迈**的**,想张开又不能,只能无力地挣扎。
所以大男孩上前帮助学者小姐轻柔地掰开了她紧闭的下颌。
让人失望的是,艾琳达这个看起来柔弱极了的年轻女性还是忍住了,她知道一旦开口了她一定会被黑袍种下的诅咒杀死。
“可是你背叛了大姐头不说也会死啊!”大男孩像是那些熟练地盗贼们一样轻而易举抓住了学者小姐的心。
“看来一定是这两个渣滓让艾琳达小姐你的金口难开啊~”男孩故作姿态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精钢匕首慢慢地插进耶莱剑士和韦根弓箭手的喉咙。
霎时间鲜血四溅,在艾琳达惊恐的眼角,大男孩的满脸和大姐头紧握着矮人细剑的右手。
学者小姐发出一阵阵的哀鸣,让大姐头想起在草原上她杀掉幼鹿时的场景:那头小鹿的脖颈流出止不住的血,嘴里叫嚷着,眼神里满是乞求。
“告诉我吧,艾琳。”大姐头右手拂去了学者小姐眼角的血,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她自己右手上的污血反倒把学者白皙柔嫩的脸颊蹭上了血晕。
“你曾是我最信任的副手,为什么要和这两个臭男人一样背叛了我?
“我们是那么亲密,一起住在我的房间里,一起去伊梵的神殿,一起搜刮了伊岚城那位可怜执政官的宝库。
“我从来没有想到是你,虽然我一直都在怀疑耶莱与韦根,但是对你,我就像姐姐一般照顾你。”
大姐头脸色平静,只是嘴唇里吐出来的话就像是利剑穿透了学者小姐的脆弱心。
“当初鹰隼杠成立时,我们一起进行那个剿灭地精的任务,那晚你还告诉我说我就像你失踪母亲一般温柔,然后我说……”
“别再说了!”艾琳达的眼睛早已红透。
其实在这次背叛中,她只是对耶莱和韦根两人强迫的,因为他们俩有艾琳达一个致命的把柄,现在被痛苦与愧恨的包围的学者无比懊悔自己当时的软弱。
“是……那个……伊梵牧师……门罗……他……”还没有说完学者小姐已经死了,她浑身上下都是脓包与血,很难想象这些东西只是在几秒前她刚开始说话时才长出来的。
是大姐头的利刃早在那些脓包爆发前就要了艾琳达的命。
大姐头吻了吻学者小姐涌出鲜血的嘴唇,然后合上了学者小姐的双眼。
“然后我说,你永远都不要相信娼妓与婊子们的任何一句话。”
大男孩也记得这句话,当初他还小的时候就被大姐头教导过。
他去为死去的姑娘拿来了一件纯白的纱衣,毕竟这是他曾经喜爱过的人。
虽然是个背信弃义的婊子!大男孩在心里哀叹,学者小姐唯一的错可能就是没能认清大姐头,那是个婊子中婊子,死在她口腹蜜剑下的人都这么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