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燕北辰还是白乐？”
就在白乐还在思索的时候，白骨夫人已然抢先问道。
“什么意思？”眉头微挑，白乐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无论燕北辰也好，白乐也好，不过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对于自己来说，燕北辰是白乐，白乐也是燕北辰，对于知道这个身份的人来说，这两者自然没什么区别。
“自然有！”看着白乐，白骨夫人得出的可就是另外一种思路了。
“你若是白乐，那就直接杀死我好了！可若是燕北辰……或许我们还可以谈谈条件！”
眼皮微微一跳，白乐这才终于明白了白骨夫人的意思。
所谓的是白乐还是燕北辰，实际上，就是在问白乐，究竟是魔君传人还是玄门弟子！
这并不是白骨夫人糊涂，而是因为之前血海那一战，白乐的选择，太令人费解了。
通天魔君与道凌天宗的恩怨，天下皆知。
正常来说，白乐应该才是最想杀死云梦真这位道凌圣女的人才对，可偏偏，在血海之中，她与段千殇两人针对云梦真的杀局，却实打实是白乐一手破坏的。
整个过程，简直可以说是力挽狂澜，赌上了性命，才换回了云梦真的命！
若不是通天魔功丝毫做不得假，白骨夫人简直无法相信白乐就是魔君传人。
提到这个，白乐心下也不禁一阵苦笑。
现在这个结果，那位便宜师尊恐怕也是怎么都想不到的，简直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把自己装进去了一样。
可对于白乐来说……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依然丝毫不后悔当初的举动。
深吸了一口气，白乐这才淡淡开口道，“我救云梦真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与我是谁没有关系！如果你是想要问我究竟是什么身份……那么你看到了，如假包换，我便是师尊唯一的传人！”
听到这，白骨夫人的眼中顿时透出了一抹慑人的精芒。
虽然有些麻烦，可听到这个答案，她心中悬着的那颗心，却终于还是落了回去！
之前，她最怕的就是白乐不知道怎么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通天魔君的传承，可却根本不认可这个魔道的身份，一心想要做玄门弟子，若是如此的话，那么白乐根本就不会考虑其他任何可能，必然要杀了她灭口。
可既然白乐自承是通天魔君的传人，认可这魔道的身份，那么一切自然就是有得谈的了。
“那么……开出你的条件吧，大家同为魔修，没什么解不开的死仇！”
盯着白乐，白骨夫人冷冷开口道。
眼皮猛然一跳，白乐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实际上杀机已经淡了许多，可开口的时候，却是另外一幅表情了。
“教主怕是弄错了。”
看着白骨夫人，白乐脸上透出一抹淡漠之色，冷冷开口道，“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现在……是你该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白乐可不傻，甚至比任何人都更精明！
相比于这种星海境的老祖，自己的见识着实显得有些太浅薄了，连能提什么条件都不知道，贸然答话，很可能反而会被带入对方的节奏之中。
别的不说，如今自己仗着对方被月临仙重创，这才捡了便宜，能够暂时拿捏住对方。
可一旦等到对方脱身，用不了多久，恢复实力之后，自己可就完全丧失谈判的资格了，到时候，人家想要杀自己，才真是毫不费力。
所以，趁着如今还能拿捏住对方的时候，逼对方答应最苛刻的条件，才是唯一的办法。
当然，若是对方做不到……那么，杀死对方才是唯一的选择。
白乐心中虽然杀意不重，可却也并不意味着他就不会下手。
白骨夫人毕竟不是云梦真，白乐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在必要的时候，白乐并不介意杀死对方以自保。
心中咯噔一声，白骨夫人却也明白，白乐恐怕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正还隐藏着一抹杀机！
这种关系生死的时候，白骨夫人也同样不敢去赌白乐的耐性，立刻开口道，“我们可以缔结神魂契约，我起誓绝不泄露你的身份，而且，自此之后绝不与你为敌。”
“教主莫非是以为我好欺吗？”冷笑了一声，白乐寒声说道，“神魂契约对我来说，无可违背，可对你来说……只要肯付出一定的代价，未必便无法违逆吧？”
对于正常星宫境的来说，神魂契约似乎很能唬人，可早在当初在青王陵寝中的时候，白乐就与不死青王签订过神魂契约，也从不死青王的口中确认了，这种神魂契约并非无可违背的，只要有着星海境的实力，就已经可以无视契约的束缚了。
“……你说的是最顶尖的星海境强者，至少也得有月临仙那种境界才能做到！”微微一滞，白骨夫人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眉头挑了挑，白乐却依然并未作答。
直觉告诉他，白骨夫人这话并未作假，可这依然不是他做出让步的理由。
咬了咬牙，白骨夫人再次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是信奉神道的，我还可以，以白骨神的名义起誓，若有未必，让我受神道唾弃，道基尽毁！”
提到神道，白乐心中顿时为之一动，沉声问道，“那位白骨神，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还有你所谓的神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是白乐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问题，如今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从白骨夫人口中，得到答案。
“这个说来话长。”
“没关系，我并不缺时间。”丝毫不以为意，白乐悠然回答道。
“你能不能先让我打开白骨舟再说话。”
被白乐压在身上，白骨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
提到这个，白乐这才意识到，白骨舟这么小的范围下，即便是如今，两人这个姿势，也依然显得非常暧昧。
“不行！”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白乐悠然开口道，“就这样说吧，我觉得挺好的！你要是觉得不适应……那就长话短说吧。”
ps:跑了一天，实在太累了，写不动了！今天就两章吧！
装修看材料，真的太熬人了，眼睛都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