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梧都那边刚急传来的消息。”朱殷递了上来。
李同光看着面前画着意舟画像的纸。
章相独女,章意舟,自小周游九国,文学武功都很厉害,章崧对这个女儿的话,一向都是说一不二,很宠。
这画也是刚巧,那日章崧找了画师来府里,画师自然对这样容貌的女子,记得很清楚,便被他们收买了。
李同光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很大,桌子都裂了一个缝。
“真是好极了,好极了!跟我说她是什么褚国乞儿无父无母从小被她师傅抚养长大,没有母亲,自小受尽了苦楚,现如今又成了章崧的宝贝独女!!这女人嘴里可有一句实话!!”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
李同光像是要被气疯了,将桌子上的东西一袖子全甩了下去。
吓的地上蹲着的白毛狐狸都嗷了一声。
李同光将画放在小白眼前:“你嗷什么嗷?她不要我!也不要你了!!
小白:……
谢邀,我只是个没开智的小狐狸。
李同光将画像放在桌子上:“朱殷,你看看!我可冤枉她了?!!”
李同光现在就像是一个长大了的狼,看着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自己倾心相对的女子,嘴里对他却没一句实话,他可不就要气急了嘛!
朱殷想打哈哈的话,也一下哑了。
实在是意舟容貌很盛,就算发饰衣服风格很不一致,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章意舟就是四年前在府里住了四个月的意舟姑娘。
朱殷摇了摇头:“许是…意舟姑娘有难言之隐?姑娘不是给侯爷留了信,有缘再见,这缘分可不就是来了?”
李同光盯着桌子上的画像,一身绯衣,云鬓高挽,头上插着赤玉琉金簪子,眉间像是莲花一般的花钿点在眉间,显得她整个人都艳丽极了。
仿佛笑着看着画外的他。
非常华贵,腰间的玉佩,头上的发饰,脖颈处的宝石璎珞,珠珠串串还不显庸俗,每一处都极显这个章相府的富贵。
李同光捏着椅子的扶手,都快捏出痕了:“丑死了!”哪里有他画的漂亮!
李同光都想将这幅画给毁了,他都能想到意舟是怎么笑着看向画师的,明明之前都是那样看着他的!
还不如她穿着这里的服装,头上一头的小辫子,辫子上还会缀着小小十分精致的银饰,极其精致。
那才叫漂亮呢。
这张画,也一点都没有他画的好看!
他又想到,当初画画的启蒙还是意舟教的。
他一下就像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瘪了下来,瘫在椅子上。
又突然来了精神:“这次的迎帝使,必须是我!去找将黄仲找来!”
黄仲,意舟四年前给他留的谋士,鹫儿总是被那两个狗屁皇子欺负,意舟也确实不太放心,就将黄仲送了进来。
“主子,初贵妃那边又示好,我们……
李同光眸光阴暗:“要不是意舟和她侄女是好友,我真是……就当不知道,不管。”
她还想探听昭节皇后的事情,李同光想到安帝,手不由攥的更紧了。
朱殷应是走了下去。
当年两位皇子一个被扔在城东,一个被扔在了城北,一个背后用毛笔写着大废物,一个背后被写着白眼狼,那几个月都传这两位皇子定是惹了哪谁。
至今都没查出来,两人自然也是怀疑过他的,不过他晕倒第二天中午才醒,这是府里人都瞧见的事实。
就是安帝也都气出了个好歹,气的他将这俩丢人的儿子狠狠的骂了一遍。
这件事现在外面还有人议论呢,可法不责众啊,安帝总不能将整个安都的百姓都宰了吧。
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别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