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微微讶异了一下,随后眼神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意欢。
这人还能在矫情一点吗?
魏嬿婉抬手捂嘴笑了笑,眼眉弯弯:“妹妹不知,这花儿啊,是皇上让我摘的,妹妹可是指责错了人了。”
意欢一瞬间有些顿住的看了一眼乾隆,而乾隆此时看着手里的公文,没有搭理她。
意欢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有些不知所措。
“臣妾没有指责皇上的意思,只是觉得花儿就应该开在枝头的。”她弱弱的解释了一句。
“你宫里那些花儿是自己跑过去的吗?无论是花盆里的还是花瓶里的,都是从主枝移出来的。”乾隆语气不冷不热。
意欢捏着的手指更用力了,指尖都有些微微发白。
魏嬿婉十分随后将将搭配好的一束花,插进了粉彩桃纹瓶里,极其的漂亮。
她将花瓶递给了一旁的宫女:“去放到我寝室的花架上。”
舒贵人看了一眼站着的魏嬿婉和一旁的乾隆一眼。
乾隆无奈的看了一眼魏嬿婉又看了一眼意欢。
魏嬿婉歪了歪头:“皇上刚说将这花瓶送我的,不会食言吧?”
乾隆:“朕…什么时候食过言?”他倒是想说,朕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
一个花瓶而已,算了。
魏嬿婉嘴角扬的更上了,笑的更开心了。
“臣妾谢恩。”做作的行了一礼。
金玉妍是亲手将这些珠子擦拭的十分干净,然后一个一个的串了起来,数了一遍又一遍,放在胸口,心里想着金氏的王爷。
贞淑抿着嘴在心里叹气,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如懿在冷宫中了砒霜,乾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皇后宫里。
那日正值十五。
富察琅嬅皱了眉头,她上次失火之事没有得手,还被皇上警告一番,所以她知道皇上心里还有如懿,可是这次中毒…难不成是贵妃干的?
乾隆握着佛珠到手不停,一直转着,几乎带着穿透力的眼神看着李玉。
李玉抿着唇,只觉得自己背后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过了多久,乾隆才让他起来。
富察琅嬅是不同意让如懿出冷宫的,乾隆说什么既然有人害她,那肯定朱砂一案的背后另有其人。
再者,她一个皇后怎么能参与皇上的抉择。
如懿被从冷宫放了出来,不过是以乌拉那拉贵人的位分。
“贵人?”
如懿有些不敢相信。
惢心抿了抿嘴唇:“小主,但是皇上让你您住翊坤宫的主宫啊,想必只是陷害您的人还没找出来,所以皇上也不便太过维护。”
如懿:“你说的对,皇上若不是还惦记着我们幼时的情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将我放出冷宫。”
她的少年郎还是那个少年郎,只不过前朝后宫都盯着,他自然不能太过偏爱于她的。
她脸色十分苍白的躺在破烂的床上。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姑母见她最后一面之时给她说的那一番话。
惢心也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
这是乌拉那拉贵人出冷宫的第一次请安,所有人都等着看如懿的笑话呢,虽然出来了,可她如今不过是一个贵人。
慈宁宫的太后也慢慢恢复了,一群娘娘们,凌晨五点不到就要往慈宁宫赶,还得等着这太后收拾好了。
大家站在慈宁宫的院子里,说说笑笑的。
魏嬿婉倒是和一旁的婉嫔说的起话。
婉嫔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年时间,能如此得皇上恩宠,而她呢……皇上怕是早就忘了她是谁了……
她不禁心中悲戚。
这是门口传来了一些骂声,声音不大,但是院子中站着等太后收拾的一众人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你还我孩子的命!”
“也不知皇上为何要把你这个罪人给放出来!”
惢心不服:“阿箬你太过分了!当初主子对你……”
还没说完,院内的众人只听到啪的一声,倒是没留什么痕迹。
阿箬:“我是皇上的贵人,你怎敢直呼其名!”
如懿被惢心护到身后,一脸淡淡的表情,似乎面前的仇人不值得她起什么波澜一样。
…众人都互相的看了对方一眼,一时之间也没人说话。
婉嫔微微蹙眉:“这声音…是慎贵人和玫嫔的声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