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薛宛儿眼中的泪珠滚滚而下,看着可怜极了。
她眼中的担忧浓烈,半点都不作假,林雪儿见状轻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了,只要我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会有办法救他的。他是我徒弟,但凡有一丁点的机会和希望,我都不会让他有事儿的。”
她眼下已经全然恢复了记忆,所知道的能够救薛康宁的方法可是多了不止一个两个,加上她拥有自己的小世界,这小世界随着她的恢复和成长,同样也在成长着,眼下已经很大很大了,其中所拥有的资源自然也是不可小觑的。www.)
“那就好,谢谢,谢谢你,若不是你,哥哥他……”
薛宛儿眼泪滚滚而落,林雪儿看着她,想到之前薛宛儿的表现,忍了忍,没吭声说什么。
这薛宛儿的主人格,本来就是这种软和善良的性子,遇到事情,哭泣的时候肯定是更多的,刚刚她能够拼着魂飞魄散的可能帮她救她,已经算是她极为大胆的举动了。
但等了一会儿,薛宛儿还是在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雪儿就忍不住了。
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等着她哭,谁知道她要哭到什么时候去。
林雪儿叹了口气,道:“你别哭了,好好说话成吗?”
面对这种哭唧唧的娇娇女,林雪儿还真的是有点头疼。
她的经历摆在那儿,注定了她是不可能成为像是薛宛儿那样遇事就哭的人的。
若是遇事就哭,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但凡遇事,她想得更多的,是解决办法,而非哭泣,毕竟哭泣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和途径,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没用。
当然,她既然是这样的性子,便也就注定了,她也喜欢不起哭哭啼啼的人来,她还是更喜欢程欣儿那种爽利的人,虽然也会有痛哭流涕的时候,但她更多是还是因为情绪的宣泄,在遇事的时候,那丫头还是挺果断的。
所以哪怕薛宛儿刚刚为了救她豁出命去了,她看到薛宛儿这样哭,还是深感头疼的。
“好,好……”薛宛儿应了一声,抽抽噎噎的。
林雪儿:“……”
等了大概得有一分钟,薛宛儿可算是冷静下来了,林雪儿这才开口道:“我看你的生机未曾断绝,我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也算是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了。”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生机了。”薛宛儿眼中并无激动之色,叹息着开口。
林雪儿愣了一下,随后神识归位,看了一眼现实世界,随后沉默了。
别看她和大魔在识海空间里面打斗争执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可是现实中用掉的时间可不短,而这段时间,薛宛儿的身体,因为没有灵魂主宰,相当于是一具尸体,眼下几天的时间过去,尸体早就已经腐烂了。
腐烂了的身体,生机断绝,自然是不能够再用来承载灵魂的,若是非要为之,那也不过是逆天而行,把薛宛儿变成一具不人不鬼的活死人罢了。
活死人,那是一种游离于正常人之外的物种,那是一种生不得死不能的痛苦,正常来说,没有人愿意成为活死人,她想,薛宛儿也是一样的。
“抱歉,算起来,也是我耽误了你。你放心,我会夺舍重生之法,若是遇到了合适的尸体,我可以再给你找一具尸体,让你附身其上,重新活过来。我会的功法,是最好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林雪儿认真的说。
她承袭了上古时代的记忆,最大的好处就是知道的事情多了。
那是真的多,什么都懂,只要条件合适,有相应需要的东西,她都能把事情给办成了。
夺舍重生的功法后世也有不少,但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许的弊端或者不完美,可是上古时代的功法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在神界流传的,正经能用的功法。
神界之所以能够凌驾于其他世界之上,自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实力强大。
位面高,神祇实力强大是一方面,其他诸如在物资方面,在功法上面,在其他很多方面,神界都是最强的,最好的。
薛宛儿倒是没想到林雪儿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薛宛儿虽然是个普通人,也不会修炼,更不懂修炼,可她在大魔的灵魂深处呆了许久的时间,对于修真界的这些事情,在大魔的灵魂深处,也了解了不少。
魔族便有许多夺舍重生的功法,只是这一类的功法,多数都有违天和,都是有后遗症的,便是大魔夺舍她的躯体,也是会有业障缠身的。
些许业障,或许会随着修为的增强而被清除掉,可是夺人身躯,尤其是夺活人身体这种业障,是极为强大,不能磨灭的。
所以哪怕是大魔,也不会轻易的夺舍活人的躯体。
而她,也是因为意外,才被大魔给夺舍的。
饶是如此,大魔也没有直接把她的灵魂给吞噬掉。
一个是因为他看不上她的灵魂,再一个,则是想要减少业障了。
让她的灵魂被他的魔魂给同化,到时候吞噬她既能够增强修为,也能够少背负些业障,这对大魔来说,无疑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也是因此,大魔才会将她留下,埋了个祸患。
所以林雪儿口中的,能让人夺舍重生却没有丝毫副作用后遗症的的功法啊,在薛宛儿的印象里,真的是好厉害的。
“姑娘是一片好心,可惜我却无福消受。”薛宛儿苦笑了一声,轻叹:“姑娘,我的时间不多了。”
林雪儿愣了愣,随后凝神看她,仔细感应。
继而,面色轻怔。
“姑娘这是感受到了?”薛宛儿见林雪儿面色怔然,笑了一下,问。
林雪儿没吭声,只是抿唇看着薛宛儿。
她在想,还有没有挽救的办法。
“我的灵魂已经被大魔给污染了,也被同化了一部分,就算姐姐有办法,我也没有机会了。”薛宛儿笑得温婉,柔柔的,半点怨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