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朱拓哲困惑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无云的天空中泛着枯黄色的不详光芒。
远处巨大的顺天府城垣正被浓烟和火炎紧紧地包围着。
烈焰冲天!
“什么情况?历史进程去到BJ保卫战了吗?”
“你醒了!”,听到自己身旁传来令人困惑的妖娆声音。
朱拓哲忙疑惑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荒凉的巨石林立,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一阵变幻的色彩闪烁过后,身披电子迷彩服斗篷的她出现在他身旁,向后翻开帽子,一张靓丽的脸庞便呈现在朱拓哲的面前。
是雨!
“筚筝!”,被吓到魂飞魄散,朱拓哲忙大声呼唤他的守护女神。
“你要找她吗?她没空哦,就在那边。”,雨举手指向朱拓哲的左侧。
顺着那个方向,朱拓哲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男子出现在巨石后面。
他正向他缓步走过来,手里紧抓着一只低垂的手臂。
定眼去细看,电弧和火花在躯体上肆意地跳跃着,身体破损严重的筚筝正被这男子拖行在身下。
筚筝向朱拓哲眨巴着眼睛,示意他快跑。
暴怒之下,朱拓哲俯身拾起身边的刀就向那个男子冲了过去。
男子等他冲近,身子却像雨一般突然闪烁起来,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又是电子迷彩服!”
趁朱拓哲在迷茫寻找这男子的行踪的时候,那人却突然现身在朱拓哲的右侧。
脚下一动,扬起一记右鞭腿横扫了过来。
情急中无法避开,朱拓哲忙举起左手开盾相挡,让人惊奇的是,平常如蛋般大小的盾,这次却暴增数倍,大如碟子。
可惜强度还是不行。
男子的鞭腿直接击碎了它,再踢到了朱拓哲的脖子处,将他一脚踢飞,脑里一阵晕厥的感觉随即传来。
迷糊间,待朱拓睁开眼睛,那男子狰狞的面孔已近在眼前。
感觉胸口处传来了剧痛,低头一看,绝望随着瞳孔扩大附身而来。
男子如刀刃般锋利的手掌已插进了他的胸膛,穿身而过。
眼前一黑!
捂着胸口,朱拓哲从汽车的后排上弹坐而起,慌作一团的他却惊喜地看到坐在身旁的她。
筚筝嘴角处带着友善微笑,轻声问到,“拓哲,你发恶梦了?”
朱拓哲拼命地点着头。
他环顾了一下左右,想起了事情的经过:
要等英国公张辅那边的消息,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那就暂时没事可做。
于是他便想去修复那辆小汽车。
在筚筝的帮助下,最终发现是烧断了保险管内的铅丝,导致电路停路,汽车才不能启动。
这个疑问算是解决了,更大的问题却随之而来,如何去寻找可供替换的铅线?
在这个工业并不发达的年代,却是个令人头疼的事情。
朱拓哲思索了很久,犯了困,便睡了过去。
“很想知道梦是怎样的一个情景?机器人不会作梦。”,筚筝眨巴着大眼睛问到。
朱拓哲转过身来,动情地抱住了她温暖的身子,低声细语,
“这令人不安的噩梦有什么好想去知道的。”
此时,他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说,“要变强才行,强到不需她分心来保护我,这样才能保护到她。”
依稀记起刚才梦里的情境,朱拓哲隐约感觉这盾的变化似乎与危难值有关。
他开出了一个盾,依旧只如鸡蛋般大小,并且很快便隐没在空气之中。
“我要怎么去做才能让盾变强?会不会越是危险便越强?”
松开了抱紧的筚筝,他把游离的目光投向在院子里,岩虎正在教亭秀逸去学泰拳。
朱拓哲脑里响起了如开罐头的声音,“噗”的一声,“笨死了,我干嘛不找岩虎做陪练?”
伫立在朱拓哲的面前,肌腱横生的岩虎就像是横在他面前一座山,长达二十年已深入骨髓的战场经验。
让岩虎天生就是一名狂暴战士。
这么好的陪练对手,又近在咫尺却不去用,岂不是暴敛天物?
理解了朱拓哲的来意,岩虎窘迫地看了一下眼站在身边的筚筝,慌张的说到,
“你想揍我就直说好拉,对练就算了,敢碰你一下,筚筝姐会不会打死我。”
“我不还手,你尽管来揍我,我让她别帮忙就好。”,朱拓哲殷切地相求。
他随即让筚筝关闭了守护功能,并给他注射了一些纳米机器人,用来控制神经元增加疼痛感的传递,这样做能让身体更好地记住强烈的危险信号。
要做就要拼到尽,既然下了决心那就走到底。
按照空手道的惯例,他对岩虎深深地鞠了一躬,两人便在院子里对练了起来。
岩虎则凭着力量和经验去痛击眼前的这个对手。
朱拓哲则凭着年轻的体格和灵动的步伐,敏捷地去躲闪他的攻击。
适时使用盾的技能去相挡,化解他猛烈的攻势。
随着发出如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岩虎挥出重拳把朱拓哲放出的盾击得粉碎。
体验了一次成功的愉悦,朱拓哲心里不禁传来一阵狂喜。
“这是什么东西?”,宫疑惑的问到。
听到激烈打斗的声音,人们困惑地从房间内出来,当看见岩虎正追打着朱拓哲便感觉很好奇。
“他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这是为了什么?”,便都坐在屋檐下观看事态的进展。
上次与雨的激战,除了唐愜平和豆青她们,这些人都没见过雨,更没见雨的护盾。
他们都第一次看见这盾,感觉很是新奇。
“这是我的盾,新技能。”
朱拓哲说完便在空中开出了一个向他们炫耀,看着这个晶莹的盾已从鸡蛋般大小变成如土豆般大小。
朱拓哲的心里不禁欣喜若狂,“果然是用得越多,用它挡避的危险越大,等级便会变高。”
刚才的噩梦原来是美梦!
它让朱拓哲掌握了这个盾的真正要领。
“要不,宫和角一起上,反正你们老早就想揍我。”
朱拓哲有点飘了。
一阵冷笑声过后,宫和角把手指的关节挤了几下,发出“咔咔”的声响,站进场地中。
“要不,想揍我的都报个名吧,举个腿给我看看。”
不作不会死,急于求成导致智商变低,朱拓哲傻笑着去挑衅围观的人们。
思簏姗和刀耿蓝猛地把腿踢过头顶,双双跳进了院子里,异口同声地说,
“你的这个爱好真的非常好!”
“我看这样吧,打中一拳奖半两银子,踢到一腿奖一两!”
又炫耀地放出那个如土豆大的盾,朱拓哲在骄傲自满里越陷越深!
召刚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伴着一个潇洒的前空翻落入院子里。
亭秀逸单手侧翻,也从屋檐处掉进了院子里。
跓着拐杖,八婆徽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她嗔笑着说,“先说好,你可不许还手啊!”
“让他还手,你觉得他有几个手,那个破盾用来挡个唾沫都遭人嫌弃,这钱好赚。”,宫嫌弃的说到。
摸了一下山羊胡,热衷于经商的商拿出算盘,把它甩得噼啪作响,
“我就不动手动脚拉,只帮大家记帐,记得分成给我啊。”
“哈哈,一试就出来了,原来你们早想揍我,呸,你们这群渣男渣女。”
窘迫的朱拓哲想逃跑,却已给群情激昂的他们给围了起来。
高喊着,“不许打脸!”
朱拓哲一边开出盾去挡八婆徽的拐杖,却给偷袭的亭秀逸从后面踢了一脚屁股,更是给怪叫着的角飞起一腿踢中胸口。
翻了一个大跟斗!
虽然朱拓哲已很用心去躲避,甚至绕着筚筝团团转,大玩秦皇绕柱。
坚持不到三分钟,惨叫的他已翻着白眼,失去了动静。
从来没赚过如此解气又这么容易到手的钱,热泪盈眶的大伙们纷纷挤到商那里去报帐。
商非常自觉,打着“朱家商号从不打白条。”,的金字招牌,然后就到朱老板的房间里支钱出来分发。
分赃完毕,各人开心地散开,美滋滋地商量着今晚要到哪搞聚餐。
瘫在地上的朱老板则被筚筝拎进房里,去进行人工呼吸、锤胸口打紧闭,之类的急救。
苏醒了过来,智商降低的他又不服气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像个泼妇般叉腰叫骂。
“就知道你们这群家伙早就想打我,来啊,今天给你们打个够!”
“还有奖金吗?”,思簏姗笑咪咪地问到。
“有!”
思簏姗一把拦住欲一冲而上的他们,奸笑着说,“别往要害上打,让我们赚多点。”
这次众人虽温柔了一些,但疼痛度增加,朱拓哲还是惨叫连天。
不过,当他看到放出盾的尺寸在慢慢增大,色泽在加深,心里还是喜不胜收。
坚持了一小会,朱老板还是被筚筝拎着脚拖走了。
真是痛切心扉的自强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