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顺利结束,筚筝用浓缩葡萄糖方砖碎块,投入摊凉了的开水内,调配出稀释葡萄糖液,然后将它们装进可重复使用的注射瓶中。
去给徽打点滴,以补充她流失的矿物质和营养。
经反复测量,确定她的各项生理指标在稳步上升,便向朱拓哲汇报手术的完满成功。
此时,除了身上的血污,沉睡的她从外观上已基本复原。
朱拓哲终于长吁一口气,扶起了长跪不起的宫。
“刚做完手术,不能吹风寒,你把她搬到思簏姗房间里,今晚她们几个女一间房,也好让筚筝晚上照顾她,她其后会帮她做导尿管。”
“明天等伤口的康复程度好些时,你再给她换衣和擦一下身子。”
看着从鬼门关回来了的她,宫这个平常爱笑的男人此时只懂无语哽咽。
数次向这些伸手相助的人们磕头,怎么拦也拦不住。
这一切忙完来不及休息,朱拓哲马上召集大伙开会。
在听宫把他们遇袭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后,他来了个总结,
“夜访南会同馆借此确定了帖木儿不是主谋,这个很关键。”
这个人能动用的资源实在太多,让他有些顾虑。
“那这样是不是就能锁定范黄河他们了?”
“绝对的事,我们这么穷,没事来绑个人干嘛。”,思簏姗气得咬牙切齿。
随后人们开始热烈地讨论开,都很焦急想去救亭秀逸,却苦于无法得知藏匿他的地址。
“绑票会不会是想拖延我们时间?”,一直不吭声的朱拓哲突然插话。
“那他们在抢运这些铠甲和箭缶出去?”
“有这个可能。”,听到朱拓哲说话,这些傣人都知道他应该是有了结论,于是都屏气凝神地听着。
“我们来个排查法。”,说完,他回房里去,拿出之前跟踪范黄河时画的图纸。
这张简易的地图上给标出了几个点,都是范黄河多活动的地方,把它放在桌上。
接着给大家解释,“除非没得选择,没人会把绑到人放到家里,谁都不想引火烧身。”
“他们如果在抢运那些铠甲,搬运工多,乱七八糟,放人质在那的可能性也不高。”
经过一轮细致的分析,他指着灼金堂的堂口‘耀武庄’,“最大的可能是藏在这个地方。”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思簏姗大声对她的族人们问到。
“走,现在就去,就算秀逸不在那个地方,我们也把它给砸了。”,刀耿蓝附和到。
“敲山震虎。”,岩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朱拓哲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四点多,便说,“八里庄去不去,我们后面再作讨论,明天我们先灭了他们堂口。”
“今天大家都累了,抽了血的人也要休息一下。”
会议结束后,宫找朱拓哲,“能不能借了一匹马,我拾铁伞回来,以后不做杀手也能用它保护她。”
他铁伞掉落是在八里庄附近,到了自然顺带回庙宇里看一下。
当发现商隐藏在墙角的碎银子没了的时候,他知道是有队友回来过了。
“是商他们?还是失联的羽和五音?”,带着这个令人兴奋的信息,他直飞奔回家。
人们休息后,朱拓哲依旧却坐在院子里吹着风,去思索那些混乱的问题。
记挂着小秀逸安危,思簏姗和岩虎同样也是睡不着。
坐了过来,思幽幽地问到,“你说这些人绑个小孩,是为了钱吗?”
“绝对不是,我房里的银子他们都没动,不像是绑票。”
“卑鄙的家伙,我一定不放过他。”
恨得咬牙切齿,思簏姗把她的银刀用布细致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你们先睡吧,我坐一会,纷乱的事情太多,让我好好想想要怎么做。”
“要想法反击才行,不能给他们牵着走,并且要尽早救出亭秀逸。”
说完后,朱拓哲对思簏姗自信地笑了笑。
时间的时针往后拔。
敌方的他们同样有一场讨论会也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
绑架他们中的一个,任意一个,的确是范黄河的计划。
当袭击了朱拓哲和筚筝的特格他们回到驻地时,他们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并且特格还向无相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那个女的有点蠢,还非常笨拙。”
听他说得信誓旦,范黄河和无相很是奇怪地禁皱起了他们的眉。
将信将疑!
这件事情上,无色首先表示了她的怀疑,“那怎么五音组没能完成任务?”
“你看他这么晚才到顺天府,可能五音老头子心早已有鬼,出工不出力吧。”
无相这话让他们彻底相信了特格给的情报。
“那刀枪不入,能治愈伤口这点呢?”,范黄河小声问到。
“动作蠢笨的话,便不足为惧了,把她剁碎,看她怎么回复?”,无色一脸嫌弃。
于是,他们便相信了筚筝那无以伦比的强大,只不过是无聊的江湖传闻。
范黄河高声说,“有人质在手他们不敢报官,后天八里庄里,我们合歼了他们就是。”
这时候,一个戴着斗笠,身披红色袈裟、手持锡杖的高大僧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对他们大声嘱咐到:
“重要的不是这些人的小命,而是送给领主的礼物一定要万无一失。”
他说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很是恭敬,想必此人的地位崇高。
“石火大人,请你放心,有这个小孩在,他们也会顾虑,我尽早让人运走货物就好。”
说完,范黄河用力地踢了他身边挣扎扭动着的麻袋一脚,让里面的小秀逸老实点。
“无色,你确定五音组剩下的人都没问题了。”
“放心吧,五音组不复存在了。”
“你们先去参加石火大人为你们准备的宴会,我吩咐人把这小孩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范黄河说到。
愉快地做了他们的决定后,这伙人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无聊的特格悄悄凑近了无相,问到,“你在吃饭的时候会解下头罩吗?”
“你洗澡的时候脱衣服吗?”,她没好气地回了他。
一旁的无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得快直不起腰,让她对这个大男孩更感兴趣,“你想看我姐绝世的美颜?”
“我只想知道她蒙起来的原因。”
“这个可不能说,你还是问她去吧。”
范黄河凑近了无相,“我有一封重要的书信也在这些人手里,本来想用这绑来的人去换的。”
“全歼后再去他们家搜,人质在,他们不敢乱来。”
双方都在紧张地制定着作战计划,不过有时候,计划只是计划,从来就没有完美的计划。
意料之外的情况总会发生,它们会造成各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