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吃完了几轮牛羊肉串后,朱拓哲终于想起一个事情。
“你们到底是干嘛来的?”
“你们遇刺客了?”
听到豆青的讲述,朱拓哲一脸震惊。
这种平常只在电影或电视上看到过的桥段突然呈现他面前,让他很是惊奇。
“对啊,吓得你没过门的媳妇儿都快哭了。”
“呸,豆姑!你再这样说我便不理你拉!”
曲江帆假装生气地嘟起了嘴,羞红了脸,心里却如小鹿乱奔跳一般。
朱拓哲没去理会她这话。
他沉思了一会,正色说:“那天我们也碰到了一对打劫的毛贼,被我与岩虎大叔狠揍了一顿。“
”但最后却放他们走了。”
说完后他心里一紧。
赶紧补充说,“给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不像是普通的贼人。”
他让岩虎到马车上取出被筚筝没收的那些个算盘珠子和铁棒,并让他示范怎么操作。
看到这些飞出的的珠子把墙壁砸出了很多坑洼,威力巨大频发巨响。
大伙们瞠目结舌。
“岩虎大叔打得不行,他们射得很准。”
“你们赤手空拳冲上去把他们揍了?”,雪青不解的问到。
朱拓折笑了笑,温柔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筚筝,悄然牵上了她的小手。
岩虎则摆出了他大腿一般粗的手臂,凸起上面的二头肌给雪青看。
“岂是揍这么简单,绝对是大大的胖揍!”
“哎呀,你们不放他们跑便好了,能查到很多信息。”
豆青一脸遗憾。
“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处,这样太吃亏,并且他们的手法很专业,不像是普通的杀手。”
张啸天愤恨的插话进来。
在朱拓哲殷切追问下。
他细致地讲述了那天路上发生事情的经过。
“你们觉得是我惹了灼金堂那些人,闯出来的祸?”
朱拓哲谨慎地问豆青他们。
“我倒是觉得不大像他们干的,打架这种事就太平常不过。”
“人伤多了,不过是上门问罪,要求道歉,再不济就是赔些礼彩,绝不致于要派出杀手这么严重。”
雪青给大家分析到。
没穿官服的唐惬平和周忠华互望了一眼,心里隐约感到这事情不简单。
派对结束后,在朱拓哲送豆青她们出门时,豆青递给朱拓哲一张纸条。
“这是我们的地址,有什么情况便周知一下,还有,我们不是帆帆的爹妈。”
看到张啸天驾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处。
朱拓哲一脸凝重。
他回到院子里,脑里充溢的是那个拿铁伞作武器的杀手的身影。
“这伙贼人绝不简单,会不会就是神仙大人之前和你提过,要小心提防的那些敌人?”
唐惬平小心提醒。
“我们也会去帮你查一下灼金堂那边。”,周忠华自告奋勇。
“没搞明白之前,虽然你们武功很高,但也要小心谨慎点。”
唐惬平喝了一口筚筝给他们泡的茶,忧心忡忡地说。
“这个青衣会他们是怎么样的一个帮会?”
“一个顺天府的小帮会,他们做盐引,还有粮食生意为主,会员有部分是漕运的船工。”
“会长曲天生家族底下也有些别的产业,但平常没什么恶行。”
周忠华解惑到。
“遥云帮则比较大,算一个大的帮派,我们对他们的背境不是很熟,据传闻灼金堂与蒙古人有些联系。”,唐惬平说到。
早之前已回了房间的思簏姗,现时看见他们在石桌上聊天,便过来坐到他们身边。
她还拿着那罐可乐,手里玩着,没舍得开了喝掉。
坐下后便从布袋里掏出那个竹筒,倒出了两颗灰黑的药丸递给唐惬平他们。
“给,你们之前吃的毒药的解药。”
待唐惬平和周忠华千谢万谢地接过吞食了后,她已忍耐不住笑了。
感觉到被捉弄了的唐惬平他们一面的尴尬。
“这是采的野生蜂蜜,之前骗你们的。”,她一脸得瑟。
“怪不得吃起来有股甜味。”,周忠华尴尬地挠了一下头。
“你们之前不是三个人吗,怎么今天少了一个?”
“他高升了,离开了我们。”
随后,唐惬平手指了一下天空,冷漠地说到。
虽然有少许的惊讶。
朱拓哲和思簏姗却也没再深入去问这事。
“你们平常有常出入紫禁城吗?”,她突然问他们。
“官小位卑的我们,很少机会进入内皇城。”
听到后,思簏姗很是失望,把玩着手中的可乐,她不再吭声。
“我们能不能直接捉一个灼金堂的人来了解一下情况?”
一直在沉思的朱拓哲突然问到。
不想惹事但也绝不怕惹事,想到被人从暗处盯着就浑身不爽。
他细细的回想了一下。除了灼金堂,得罪的还有瓦刺人。
“若是瓦刺人派来的杀手,他们不会为难曲江帆。”
“除了灼金堂,哪怕这段时间常出入场子,也没和谁结怨如此深。”
他心里隐约觉得应是灼金堂他们搞的事。
环顾了一下桌子边上坐着的众人,他突然一脸嚣张地说,“主动出击永远好过被动等待,特别是涉及安危的问题。”
此时在曲江帆他们的车厢中。
豆青突然问雪青:“你觉得这伙人说的话可信吗?”。
“他们的身份神神秘秘的,杂七杂八都不知道什么背境,觉得不大可信,还是需小心提防点。”
雪青神情严峻,他一向行事小心细腻。
“那个叫朱拓哲的年轻人明显是他们的头儿,而傣族女人身边坐的那两个汉人,却一直没怎么说话。”
“他们的城府深得很。”,他接着补充说到。
“朱拓哲身边坐的那个女子,也怪气得很。”
“什么东西都不吃,只顾一脸傻笑着看着他。”,豆青颦着眉头。
“张叔说那个女的武功极高,会铁布衫。”
曲江帆小声地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她是他的夫人吗?我看他们有空就牵着手,好像很恩爱的样子,我看你没机会喽!”
豆青一脸坏笑。
“豆姑!你又来取笑我,我与他没什么的。”
尴尬的曲江帆马上极力否认。
“我见他这么年轻,料想他应还没大婚,便故意说你是他没过门的媳妇,而这个女人竟也没一点反应。”
“只懂一脸傻笑,她脑袋瓜子有病吧,她应不是他夫人。”
豆青越说越想笑。最后实在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女子是有点怪,我借取肉时接近了一下她,感觉她的气息声音很微小,甚至听不到。”
“这是将丹田吞纳之气,修炼到极致的人才有的本事。”
“没个五六十年的修行绝对做不到那样,但是她又这么年轻,很是怪异。”
书生打扮的雪青看来对调息修行之道修为不浅,这也不能理解,自古儒道不分家。
“但至少明确一件事,暗杀这件事情与这朱拓哲少不了干戈,要找人盯紧这伙人。”
豆青坚定地下了她的结论。
这话之后,车厢里突然陷入了沉默,他们各自思潮起伏着。
豆青看到曲江帆从刚才便一直盯着窗外,一幅很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听到他们评论朱拓哲的诸多不是,内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从小看着她长大。
豆青当然知道这个傻丫是情窦初开了。便悄无声息地轻轻踢了她一下。
“丫头,豆姑看来这次你的眼光挺高的嘛,这朱拓哲长得挺帅的,玉树临风的一个人儿。”
“人虽年轻,看上去却沉稳大气,有礼貌,你没看错人。”
曲江帆一听她说这些,马上给逗乐了,她嗔笑了起来,托着腮很开心地听着。
“你看你雪叔读了这么多年书都说不过他,想必他学识不低,文武双全的良人啊,就是不知他家里是干什么营生的。”
“他若是有个正当的营生,姑若年轻个十岁八岁的话,说不定还和你抢。”
“你说便说,干嘛又扯到我头上,我那是让着他,不与后生争。”,雪青一脸的不宵。
马车在摇晃中跑得飞快。
曲江帆此刻的心情也仿似愉悦地跟着它一路飞奔。
舒畅淋浴在对未来美丽的爱情憧憬中,心花怒放的她轻轻地打开了那罐子。
内里五彩缤纷的水果糖马上涌出一股酸甜交汇的气息。
她贪婪地嗅着这份扑面而来甜蜜,精心地挑选了一下,大方地拿出了四颗糖放在手掌心处。
先递向她亲爱的豆姑。
“豆姑,你先选一颗。”
“五颜六色的,小心,会不会有毒。”,雪豆慌里慌张地紧盯着她手上的像药丸般的糖。
豆青没理会这个扫兴的男人。
她慢悠悠地选了一粒,含在嘴里,闭眼享受那份饴甜。
虽然雪青这么说,曲江帆还是让他和灵儿各拿了一颗。
她自己也愉快地含上了一颗。
品着洋溢在嘴舌间的香甜,内心里却涌出一阵淡淡的忧怨,豆青仿似说给自己听一般,柔声地说出以下的话语。
“有些时候,女人就算明知是鸠血,也会毫不犹豫地喝掉,爱情便是种毒,幸福的毒!”
“如果我能学到你嘴巴一半的巧甜就好拉。”,曲江帆很崇拜地看着她的豆青姑。
“这个教不了,你得自己学。”
“但我如你这般年纪时,也做不到你这份骠悍,独自驾车逃命,抢东西起来不择手段。”
“豆姑你还说?”,曲江帆的脸又燥红了起来。
“那你也要勇敢地和那个叫筚筝的女人去抢他吧,我的小恶魔。”
曲江帆听到后立马扑过去抱着她的豆姑,她笑得一脸春风。
“对,狠狠的抢他就是了,管对手是谁。”
她心里愉快的下了主动抗争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