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染着醉意的眸子,缓缓地眨了眨,似是没听清男人说的话。
“吻我,若若!”
男人再次耐着性子说了一遍,执着地想要沈若吻他。
这次她听清了,但是头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嘟着红唇,说:“不……亲,我……不亲你。”
穆容廷的脸又黑了下来,这小女人醉成这样,也不愿主动吻他,让他心里失落又失望。
“为什么不愿亲我?”他问。
沈若打了个酒嗝,纤长白皙的手指,戳着男人的俊脸,迷迷瞪瞪地说:“因为……你有……未婚妻,我才,不,不亲你呢!”
穆容廷先是愣了下,接着嘴角就勾起了笑,抱着沈若,问:“那等我取消婚约,没有了未婚妻,你亲吗?”
沈若却还是摇了摇头,手指,又重重的戳了下男人的脸,在那脸颊上留下浅浅的一道红痕,哼了哼,指着他鼻子骂:“不亲,因为你是个混蛋,我讨厌你。”
心情跟过山车一样,穆容廷刚露出的笑僵硬在嘴角,看样子让女人主动亲他是不可能了。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得不到女人主动的吻,他就低下头,吻上了她。她的小嘴里还有着红酒的芬芳,因为醉得不轻,所以连舌尖的抗拒都是软绵绵的,任由他勾着、缠着。
沈若被他吻着,一下又一下,像是不知餍足。
“唔,很重……快下去……”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嘴里本来一点氧气都被男人掠夺走了,那高大的身体再压在她身上,让她越发呼吸困难,不太清醒的大脑,因为缺氧,更是晕晕的。
她的手不断推拒着,好不容易等男人唇挪开换气的功夫,她才能迷迷糊糊地说出那句话。
男人抱着她,翻了个身,变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
沈若趴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小脸蹭了蹭,脑袋搁在他的颈窝处,似乎很满意这个地方,嘴角微翘,呼呼睡起觉来。
男人恶劣地捏了捏她绯红的脸颊,见她不醒,又毫不客气地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啪!”的一声,在逼仄的空间里突兀地响起。
沈若吃痛,皱着眉头,醉眼迷离地睁开眼,瞪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但醉酒后的她多了分娇憨,少了几分气势,娇娇软软的低喝:“你这混蛋,又欺负我。”
大掌伸向她的后脑勺,稍用力就将她的脑袋压了下来,娇嫩的唇瓣压在了穆容廷滚烫的唇上,轻笑声从唇缝中溢出。
他自欺欺人地想,沈若主动吻他了。
吻到后面,沈若又去约会周公了,穆容廷这次没有恶劣地将她弄醒,而是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身上盖上薄毯。
头顶只亮了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一张绯红小脸,埋在云缎一般的秀发中,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嘟着,穆容廷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小嘴上轻啄了下。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睡得很熟,就算此刻他想对她做点更亲密,更深入的事,她都不一定会醒来。不过他还没禽兽到这种地步。
或许是下午的事,有了心理阴影,这次他没有再睡着,目光灼灼地一直看着她,眼睛都不错一下。
两个小时后,飞机停落在一栋别墅的停机坪上,穆容廷抱起她,走进别墅里。
第二天早上,沈若醒来,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瞬间恍惚了一下,仿佛回到了从前。但她很快又清醒过来,曾经的那个家,早已在那场大火中烧毁。而眼前的这些,不过是复制品而已。
家早已不是那个家了,人也早已变了。
她没在房间伤感太久,急匆匆地掀开被子下床,去找三个孩子。
在楼上没找到,她就到楼下去找,急得连个鞋子都没穿,到了楼下客厅,也没看到孩子,她顿时就慌了,想着是不是穆容廷将三个孩子藏了起来。
她正惶恐不安的时候,厨房的玻璃门打开,穆容廷身上竟围着围裙走了出来,他快步来到沈若身边,见她脚上连双鞋子都不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再到鞋架上拿了双鞋子,半蹲在地上,握着她白嫩嫩的纤足,将鞋子亲自给她穿上。
“佐佐他们呢,你把他们藏哪去了?”
沈若眼眶通红,瞪着穆容廷,急吼吼地怒问。
将另外一只鞋子也帮她穿上后,穆容廷才抬眸看向她,眸光幽深,透出失落,“沈若,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和恶毒,孩子我没藏起来,佐佐他们在外面的草坪踢球。”
沈若立即跳下沙发,离开客厅,来到外面,在那精心修剪的草坪上,三道小小的身影,正在上面欢快地奔跑着,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妈咪……”
团子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沈若,立即迈着小短腿朝她跑去,沈若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接住了那飞扑过来的小人儿。
“妈咪,你终于醒啦!”
团子搂着她的脖子,小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怎么不叫醒妈咪呢?”沈若也在她软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下。
“坏叔叔说不可以打扰你睡觉,他给了我们一个足球,然后让我们到外面踢球。”
“妈咪,坏叔叔说,这里是妈咪以前的家,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了,是真的吗?”
团子仰着小脸,乌溜溜的眼里,写满了期待。
沈若摸摸她的小脸,柔声问她:“团子喜欢这里吗?”
“嗯,这里好漂亮,而且是妈咪的家,团子很喜欢,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好吗?”
看着小家伙眼中的渴望和喜爱,沈若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她也知道,一旦他们母子四人住进这栋别墅,她和穆容廷两人之间,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出,将她紧紧包裹住,她感觉整个人生都被穆容廷掌控着,她逃不掉、走不了,这种感觉很不好,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但她却无力改变。
她看着眼前这栋漂亮的别墅,心一点点地往下沉,这哪里是家,分明是她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