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靖王谋反

“这些都是什么?”

这时一个侍卫拿着什么东西走上前,恭敬道:“王爷造好了,可试试。”

这下彻底看清那是何物。

瑾瑶惊讶得瞪大了眼,“弩箭你竟敢私造弩箭,这个是我朝禁令!”

那犀牛皮也不是什么入药之物,若靖王在府内私造弩箭,那犀牛皮的用途恐怕就是盔甲。

难怪他需要如此多的犀牛皮,可这是为何?如此一来靖王不就成了私造兵器吗!

靖王挑眉拿过弩箭对着瑾瑶,轻轻一扣,嗖的一声,泛着寒光的箭擦着瑾瑶的耳畔而过。

钉到身后墙上。

速度之快,让人没反应过来,她面色惨白,身子忍不住颤抖。

方才靖王再偏一点,瑾瑶便交代在这儿了。

“如你所见”,靖王将弩箭递给身侧的侍卫,“我并不想伤你,可你偏偏今夜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巧了,如此一来你便不能走,待我事成之后仍立你为后,可好?”

他想他们原本就差一步就能成夫妻了,他事成之后,他仍是他的妻,只不过这些日子,要委屈姑娘些了。

靖王走到她面前,搀扶着瑾瑶起来,扶了扶她身上的泥轻声道,“若不是傅诏那个蠢货,你我现在孩子都老大不小了,不过无妨,再过些日子,就没人能够把你我分开。”

“到时候本王可大赦天下,你父亲也能回来了,我相信你如此聪慧,应不会怪我当初向皇上检举了苏相。”

瑾瑶难以置信,推开他的手,“是你带人抄了相府,嫁祸给了傅诏!”

靖王有些意外,他一笑,“原来他没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若是我知你不知情,我就不说了。”

“可怎么能算嫁祸呢?我这也算是为他讨功,他自己优柔寡断,收集了相府的罪证,却迟迟不动手,本王不过是推他一把。”

这样的陆昱让瑾瑶感到陌生,在她的印象中,陆昱温文尔雅,风光霁月,与世无争,怎么会私造兵器呢?这不就是谋反吗?

她不忍陆昱走到这等地步,“王爷这是为何?难道是有什么苦衷?如今我为太后女官,若王爷有苦衷,可同我说,我在太后面前旁敲侧击替王爷说话。”

陆昱眼眸光一亮,定定看着她好久,才声音极轻地说,“你果然还是挂念我的,得知我谋反,第一想到的不是去上奏皇上,而是为我开脱。”

“一切都有可转圜的余地,王爷莫不是被齐家所迷惑了?皇上圣明,王爷就此打住,相信圣上不会追究,你还可继续做你的逍遥王爷呀。”

陆昱面色一沉,“就是如此,我才不愿一生混沌糊涂下去。你怎知皇上就宽仁,难不成在你看来他才是那个圣主明君,我永远低他一头?同样都是皇子,父皇当年传位给大哥,哪有他什么事儿。”

“几年前他可以起兵谋反,我亦可以!”

说着他激动地抓住瑾瑶的双肩,目光炽热,“瑾瑶,我成功,你便是我的皇后!你我共享这世间繁华,再也无人可压迫你,我们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再也不用受人脸色!”

当年皇上还是梁王,先皇驾崩,传位于太子,太子登基那日,梁王直接起兵冲进玄武门,登上太极殿。

其他的几个皇子死的死,就番的就番,只有零星几个当年支持梁王的王爷,才得以留在上京。

他们在皇帝登基后,权力被削弱。

因为当今圣上怕昔日场景再次重演,因此削减了他们的权力,就连他们娶妻都要经过圣上的首肯,生怕妻子父族的势力过于强大。

一开始陆昱对这样平淡的生活,安然自得。可时间一久,朝中大臣百姓们都称他为草包王爷。

甚至嘲讽他是因为当今圣上仁慈,他们这群王爷才能得以苟活。

百姓们在一边讴歌圣上的功德时,一边贬低他们当年的牺牲,如此不公。让陆昱早已积攒了怨恨。

这次是他唯一的机会,可偏偏瑾瑶从门口路过,他不能让她走,此事也不能失败。

陆昱把她带到房间关了起来,说是关,还是派了两个丫鬟伺候,每日锦衣玉食的奉上。

这日陆昱又来,瑾瑶望着他,几番犹豫,“王爷收手吧,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陆昱大怒,“你为何总是这般?难道你不想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那夜你若不来便无事,可你偏偏来了,这简直就是命中注定,你我注定有此姻缘!”

“可……”倏然,瑾瑶感到胸口蚂蚁噬心的感觉,火烧火燎地疼。

她紧蹙蛾眉,面色大变,唇渐渐无了血色。

陆昱紧忙搀扶住她,“这是怎么了?”

他端起旁边的碗,舀起一勺粥,吃了一口。不对,不是这个粥的问题,没有毒,可这是怎么了?

“解药。”瑾瑶额间冷汗涔涔,喘息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解药?”陆昱俊逸的脸上又慌又急,不清楚所说的解药二字为何意。

“太后的毒,这个月我未用药。”

在靖王府多日,耽误了用解药的时辰,毒性发作。

陆昱面色阴沉,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立马对外冷呵,“来人!请大夫来!”

“可是……”那侍卫踌躇,“眼下正是关键时候,不宜请外人,若被人发现,咱们可就前功尽弃。”

再有几日兵器就已全部做好,对于陆昱而言,他是再经不起一点的意外。

看着怀中姑娘苍白的脸色,额间汗涔涔,颈部汗水淌湿了衣襟,他的心没由来地揪了起来。

半晌他咬了咬牙,“去请!”

待侍卫走后。陆昱把人搀扶到榻上,冷眼瞧着她。

“大夫给你请,但若是让我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瑾瑶急促喘息着,微微掀开眼看他,面前的郎君还是那般清风明月,俊逸的眉眼里浸满了担忧和慌乱。

这样的人不该背负谋逆罪名,她已经欠了他一次了,不能再欠他更多。

瑾瑶抓住陆昱的手腕,“你不该这样的,如果你出了事,太妃该如何?府里上下千名奴仆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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