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一凉,楚楚下意识地牢牢捂住胸口,沈煜的吻却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从宫女们暧昧的笑容判断,楚楚就知道抹在她胸口的是催情香,尽管她已经努力想将味去掉了,但那催情膏仿佛已经渗透她的肌理将她腌入味了,根本去不干净。
她闻着浓郁的香味,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有了些心理准备。
如果注定躲不过去,便尽力享受,如果真的能把暴君伺候高兴了,她兴许还能试试出言救宋斐然。
只是如此一来,男主的第一次给了她,剧情便更偏了。
她坐在那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以为自己都准备好了,但没想到暴君一上来就这么猛烈。
沈煜似乎完全被催情香激发了兽性,忘记了对男欢女爱的厌恶。楚楚被他猛烈的动作激起了恐惧,双手控制不住地抵住他的胸膛往外推,却被沈煜轻而易举地以一只手掌钳制住,高高按在头顶。
他的容貌过于魅惑,常常使人忘记,他是亲自带兵南征北战的帝王,力量之大,足以将她如破布娃娃般揉碎。
淡定,淡定!楚楚告诉自己,不能反抗,越反抗越容易受伤,她现在的人设是对暴君一往情深,反抗容易oc。
楚楚决定反客为主。
她努力压制着恐惧,主动吻上沈煜的耳垂,柔媚地向他吹气:“陛下,您别急,慢一点嘛。”
沈煜沉默地扫了她一眼,手下动作没停,但是慢了一些。
楚楚趁机收回双手,捧住沈煜的脸颊,在他嫣红的唇边落下一吻。
“陛下,让臣妾来服侍您。”
体内有暴虐的电流乱蹿,让他想狠狠蹂/躏榻上那媚态横生的女子,但她的手和吻太过柔软,又莫名地让他贪恋。
也罢,暂时忍耐一会,看她如何服侍他。
楚楚抚摸着沈煜冰冷如玉的肌肤,感受肌肤下形状优美的肌肉,努力控制着节奏,她顺着沈煜的下颌一路亲吻,慢慢来到脖颈、锁骨和胸膛。
沈煜还在她身上揉捏着,但力气没那么大了,她心中也渐渐没那么恐惧了。
可是,另一种感觉却如涨潮般袭来。
靠,她竟然困了。
楚楚整个人都迷幻了。
是现在的状况不够刺激吗?她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犯困?!
她努力睁大眼睛,甚至还分出一只手去掐自己大腿,仍然也阻挡不了困意。
眼皮越来越沉。
楚楚都不敢想,沈煜一会发现她睡着了,会是什么脸色。
大脑像是叛变了,无论楚楚如何努力,最后还是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沈煜正躺在床榻上享受着服侍,忽然发现楚楚的动作停了,人枕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他起身扒拉了一下楚楚的脑袋,楚楚咕噜噜滚下他的胸膛,侧身对着他,发出均匀的鼾声。
沈煜好半天没有动,半响,匪夷所思地伸脚踹了一下楚楚。
楚楚的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鼾声更大了。
沈煜:“........”
许是被楚楚震惊了,他体内的欲/火也那么汹涌了,反而是愤怒占了上风。
他倒是想看看,此时照着她的脖子来上一刀,她还能不能照样睡得香甜。
床边便悬着一把镶嵌了钻石的宝刀,沈煜的视线在上面转了转,忽然被床边一个银丝小香炉吸引了。
沈煜探身拾起,闻了闻。
“.......”
里面是安神香。
因为他入睡困难,宫中的香炉常年烧着有助眠功效的安神香,他想起进来的时候看见楚楚抱着这个小香炉。
想来是吸多了,把人给吸睡着了。
这安神香他就是吸上一天,照样睡不着觉,她只吸了那么一会,就睡得像死猪一样。
事出有因,沈煜的杀意减了些,又想到这女人是个活助眠器,效果比一车安神香都好使,他便打消了杀她的念头。
他轻嗤一声,随手将香炉一扔,没再看刀,赤脚下了床榻,去了浴室。
楚楚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回想起昨夜的事,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伸手摸摸脖子。
还在还在。
昨天她就那样鸽了沈煜,没想到他竟任由她睡了一夜,没杀她也没动他。
这简直匪夷所思。
沈煜不在榻上,楚楚摇了铃铛叫宫女入内。
宫女们看见楚楚被撕烂的纱衣和满身的红痕,一个个羞红了脸。
不是的孩子们,昨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这位舒嫔冲撞了陛下沐浴没被杀,反而还被陛下这么疼爱了一番,果然是第一宠妃。
宫女们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拿来了最华贵的宫装和钗环,争着抢着为楚楚梳头更衣。
这具身体本就是秾丽魅惑的长相,穿上贵气的衣裙俨然是一朵人间富贵花,光是站在那便让人移不开眼球。
楚楚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她就是爱这些物资上的享受,理解不了暴君和白素练这些精神追求高的人。
照完了镜子,楚楚又将御膳房的大厨唤了过来,嘱咐了红烧猪蹄和柠檬泡椒凤爪的做法,昨天鸽了沈煜,答应了的吃的可不能再不做。
更何况,她还想跟沈煜搞好关系,好开口救宋斐然呢。
想到这,她随口问道:“陛下现在在哪?”
内侍道:“回娘娘,陛下在前殿和青龙卫指挥及中书令大人议政。”
楚楚:“??!”
张顺你咋就这么勤劳呢?!
楚楚提着裙摆直冲前殿,宫人们知道她正得宠也不敢拦她,走到前殿门口,楚楚已然隐隐听见沈煜说话的声音。
“在狱中还不老实?”沈煜冷哼一声,道:“那便全杀了吧,尸体挂在霏竹书院山门上,以儆效尤。”
听到这,楚楚再也忍不住,冲出来道:“不能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