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稚枝,你哄哄我能死啊!”

长达三分钟的拥抱里,少年咬着舌尖。

企图保持着清醒的理智。

他的枝枝太过美好。

哪怕只是一个没有沾染分毫情欲的拥抱都会让他濒临失控。

想亲她。

想拉着她在那张粉色圆床上昼夜颠倒。

还想……永远地拥有她。

裴宴自诩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看中的东西拼尽一切也要抢回来。

即便被别人捷足先登,那他也要亲手毁掉。

可唯有枝枝,他不愿意这样对她。

为此,他可以伪装成清雅温润的少年模样。

抑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晦暗心思。

来博得她的怜悯和喜爱。

哪怕是做枝枝的狗。

那他也一定是那最乖巧、最会讨主人欢心的一条。

“好啦,你该回去了。”

揉了揉他的脑袋,宋稚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劲腰。

嘶,有点硬。

“嗯。”

又开始哼唧起来。

少年不情不愿地松开环住她的腰身,眸色中满是不舍。

但这么晚了,枝枝要睡觉的。

他不能过多打扰到她。

裴宴刚要转身原路返回翻窗离开,就被宋稚枝给喊住了。

“走正门吧。”

那么黑的天,三楼也不矮。

万一磕着碰着了,他们宋家还得担责赔偿。

“会让枝枝为难的。”

少年摇了摇头,随后动作利落地翻过窗。

几秒钟的时间就成功落地。

动静小到都没有惊动巡逻的安保人员。

月色轻柔落下,桂花香气馥郁。

裴宴抬眸,深深凝望着窗前的少女。

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裴氏彻底清理干净。

既然把他当作是一把趁手的利刃,那就别怪他这个傀儡到时候反咬倒戈。

他的枝枝值得更好的。

而不是现在只能躲在阴暗角落窥伺,无法正大光明与她并肩的裴宴。

宋家向来不喜欢裴家的血腥。

连带着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枝枝曾不止一次地被宋夫人勒令离他远点。

说不定哪天就会惹火上身。

这些,裴宴都知道。

所以他不愿意让枝枝为难。

也不愿意枝枝因为他而与家里人疏远争吵。

少年的身影渐渐隐没于夜色之中。

那天见面后,宋稚枝一连小半年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

不过她藏在冰箱里的冰激凌倒是被哥哥搜罗了出来。

甜品什么的也都被禁止了。

就连房间里也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柔软地毯。

嗯,很难说裴宴有没有跟宋景行告她黑状。

否则哥哥怎么会知道她最爱的是抹茶坚果口味的冰淇淋。

还把这个牌子给收购总部挪去海外了。

浴室内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氤氲的镜子中倒映着两人模糊的身影。

男人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少女柔软的发丝。

神色一如从前般专注。

只是少了些冷意,多了些缱绻。

直到耳边吹风机的声音停止,宋稚枝垂下头。

这才注意到男人掌心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过。

鲜血早就凝固,但上面还有些碎玻璃渣子。

不是,他都没有感觉的吗?

“伤口记得处理一下。”

不然到时候要是感染了,这锅铁定又得她背。

宋稚枝只是提醒一下,也没打算动手。

毕竟裴宴是个成年人了,而且对她十分厌恶。

她还真没有上赶着受虐的倾向。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掌心,男人一言不发。

垂下的双眸中也看不清神色。

大概是嫌弃她多管闲事了吧。

宋稚枝撇着嘴,径直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

嫩白的小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塔塔塔的清脆声。

可她刚准备打开门离开浴室,身后就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横抱起来。

腰间桎梏住她的大掌烫得令人心悸。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不穿鞋,就把你锁在床上。”

故意板着张脸,裴宴的语气与其说是警告。

不如说是无奈。

自己的宝贝还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纵着了。

不过她体寒,经期也是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这不穿鞋的坏习惯真的得改。

“裴宴!你凭什么管我!”

还把她锁在床上?

搞非法囚禁啊!

对上他那张臭脸,宋稚枝那娇纵的脾气也上来了。

连名带姓地喊着,生怕是他这怒意还不够,再来添一把火。

“凭什么?”

将人重新丢回床上,男人顺势俯身。

眸色幽暗得吓人。

他的嗓音有些冷,但仔细听得话还有几分的颤意和委屈。

忍了再忍,裴宴这才将喉头的哽咽咽下。

用一双彤红的眼睛,就这么紧盯着身下的少女。

“凭我是你未来的丈夫,凭我们之间十五年的感情,还有……”

裴宴顿了顿,闭了闭眼睛。

最终还是没有把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宣泄而出。

紧握的拳头泛着膨胀的青筋,伤口再次崩裂开。

鲜血顺势滴落至床单上,宛若一朵朵娇艳盛开的梅花。

空气中的血腥味再次浓郁起来。

宋稚枝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男人迅速翻身,背对着她,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十年的攻略经验告诉她,得开工给修狗顺毛了。

“那个……,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就算是顺毛宋稚枝也奉行坚决不第一个道歉的准则。

只能生硬尴尬地转移着话题。

可话音落下了十几秒钟,男人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继续背对着他,活像是只哄不好的巨型犬。

就这么杵在那儿,也不动弹。

“医药箱在哪?我给你上药。”

完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都不带搭理她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宋稚枝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问道。

她都软下态度了。

要是再不搭理她可就不礼貌了嗷。

“哼。”

鼻尖轻哼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二层,用眼神示意着她。

可偏偏宋稚枝也是个有脾气的,装作看不懂的样子。

两手一摊,那张小嘴说出的话能气死个人。

“不用我呀,那我走啦。”

作势就要起身,可宋稚枝脚还没探出来一只。

整个人就被拦腰抱回了男人的怀里。

耳边是裴宴那咬牙切齿却过分好听的嗓音。

“宋稚枝,你哄哄我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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