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哨声是异服营用来通知传递消息所使用的。
“该死,快到那边去!”
竟然异服营都发出了求援的信号。
说明情况肯定没有那么乐观。
邪击杀了那异服营头目之后便一跃飞身上了这平原君宫殿的屋顶。
很快他就看到了被保护在中间,周围围着一圈警惕着的异服营的平原君。
对于这种生死的场面,反而似乎平原君自己才是人群中最淡定的一个。
“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
有些醉酒了的平原君甚至还哼唱起了诗经中的小调。
只是本来属于秦风的韵调换在了赵国的王宫之中,却有些违和。
从屋顶跳下的邪,凭借这下坠的力量,一剑将队伍最后的异服营武士整个人破开。
鲜血内脏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都被这彪射的血液淋了个通透。
“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
平原君的哼唱仍在继续。
这首抨击秦穆公的黄鸟,看样子算是平原君颇为喜爱。
这次的战斗,邪不仅仅能在这围攻中的刀光下腾挪。
甚至绝大多数的攻击,都被他一一地挡下。
并不是眼前的敌人比之巷战的时候那些同为异服营的人差。
只是从那场战斗之后,邪也变得更强了。
将平原君围在中间的异服营的防守很快就被破开了一个缺口。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针虎。”
“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这首黄鸟唱罢,邪的长剑也来到了平原君的面前。
“吾活五十载,也算可自称老朽了。今日死之你手,唯可惜,不见六国诛暴秦!罢了罢了!”
面对邪的剑刃,赵胜没有分毫的闪躲。
邪也给了他最后的体面,长剑只是划开了他的脖子,隔断了气管和动脉。
却没有让他死相太过难看。
见到自己等人守护的平原君已经丧命在了邪的剑下。
这些人也像是发疯了一般,根本就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向着邪奔杀而来。
如果能死在邪的手中,或许就只需要死自己一个。
若是等到邪逃了,那恐怕自己全家都难以保存。
本来之前还算是轻松地邪,面对的压力也陡增。
而闻讯赶来的禁卫也已经非常接近了。
邪看着已经马上就要接近这庭院的火龙。
从这些火把的数量足以看出来,这次前来围剿自己的士兵的数量。
恐怕当初抵御大秦对邯郸城的围攻也不会超过这兵力的十倍吧。
邪依旧被异服营的人缠斗在庭院之中。
不过此时的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他要做的仅仅是满足自己对于杀戮的渴望。
至于面对眼前的局面,自己是否还能逃出升天,他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
禁军将战斗的人,包括邪在内的都围在了中央的位置。
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
那禁军的将领挥了挥手。
“放!”
只见漫天的剑雨向着战斗的人群飞射了过来。
为了防止邪的逃跑,赵孝成王已经下了命令,直接乱箭诛杀。
看着这无差别的攻击,邪舔了舔嘴唇。
他一边舞动长剑荡开飞向自己的箭矢,一边继续收割眼前的敌人。
或是利用面前的敌人来当初急速的弓箭。
等到一轮齐射完毕,还能站在这庭院中间的只有邪一人。
不过这赵国的弓手可远远比不上后世嬴政横扫天下的时候的三段抛射。
虽然如此,邪的身上也已经插上了不少的箭簇。
“霸刀营,随我进攻!”
齐射之后便是步兵的冲锋。
这将领完全是将邪当成了一支军队一样来对待。
但是此时的邪浑身上下都只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是,那种久违的兴奋。
一年多时间不停的杀戮,他本来是近乎麻木了。
但是面对这样必死的局面,他的身体似乎又一次的兴奋了起来。
甩了甩手,长剑上的血水被甩了出去。
滴滴血珠迎着最前面的士兵的面门而去。
虽说不是都能浸入到士兵的双眼中,但是依旧是给冲杀在最前面的士兵带来了一些麻烦。
紧接着就是一道华丽的剑光。
三颗头颅冲天而起。
他们的身子还保持这前冲的姿势。
但是人潮还是将邪淹没在了其中。
这一次的战斗没有人知道结果。
只是知道赵国的军队接下来开始了长达数月的修养。
至于那个击杀了平原君的刺客。
赵国传递的消息是已经被万箭穿心,钉死在了宫闱之中。
但是到底那人被没被抓,或者死没有死在赵国的王宫之中,没有人知道。
只是在这江湖中,多了很多说书人,讲述天下第一刺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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