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庭院里,一片树叶轻轻地飘落。
嬴政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感觉刚才这阴影处站了一个人。
于是他走到了赵姬的屋外,站在门口问道。
“母亲刚才可有去看孩儿?”
“是政儿啊,我都准备安歇了,未曾出过厢房!”
“那母亲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坐在案牍前,嬴政思索着到底是谁在阴影里注视着自己。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对他非常的重要。
赵国虽然没有宵禁,但是这战火纷飞的年代。
寻常人家哪有钱晚上出来消费。
那勾栏瓦舍烟柳巷倒是有着几分酒色犬马,醉汉吟语。
这赵国的都城虽说比不过咸阳的威严。
可是邯郸的王宫却依旧是高墙绿瓦。
想要潜入进去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在平原君刚遇次没有多久的时候。
可是因为被年龄的限制,邪就算是想要乔庄打扮,蒙混进入到这王宫之中。
也几乎不可能。
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一直徘徊在王宫的周围。
默默地记录着这宫闱之中各种巡逻士兵交接的规律。
以及这些人巡逻的路线。
这一等,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正值春寒料峭,这整个邯郸城下起了大雪。
邪依旧是趴在王宫不远处的高台之上,这一夜的大学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这一场雪,或许对于那些吃不饱的农人来说是一场大喜事了。
瑞雪兆丰年嘛,这早春的一场大雪也预示着今年入夏的时候也大概率不会有蝗灾。
但是对邪来说,却很显然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
洁白的雪花像是给整个赵国王宫都裹上了一层保护。
任凭邪有再高的身法,他也做不到一点痕迹都不在这铺满了王宫青砖的大雪上留下。
踏雪无痕,他做不到。
因此有了这层积雪的保护,赵国王宫之中的警戒似乎变得稍微有些松懈了起来。
很多时候,刺杀就是要选择在谁也想不到的时候。
就好比现在,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邪会在这样的时候冒死进入王宫。
因为这才过去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赵孝文王觉得这刺客就算是没死,怕是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养好。
其实邪身上的伤势也确实没有好利索。
但是和异服营的人对战,当他击杀了那一群本来实力就超出常人很多的武士。
战斗之后给他带来的收获也是很惊人的。
这不光光是那种流连于生死之间而获得的经验和顿悟。
最重要的是邪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有关于杀戮之后的天赋。
卯时已过,本来停了两天的大雪又开始肆虐。
这样的天气,就算是那些巡查的士兵也都变得有气无力地。
谁会愿意盯着刮骨刀一样还带着冰霜的天气在外行走呢。
虽不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至少窝在被褥里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随着这大风的呼啸声越来越浓烈。
邪知道,属于自己的时机到了。
王宫内,平原君的面前温着一壶浊酒。
这年头,这品质的酒就已经很难得了。
就算是在这邯郸城中,也有不少人连饭都吃不起。
哪有太多的粮食用来酿酒。
一杯黄汤下肚,这初春的寒意都被驱散开。
“呼~”
赵胜发出了惬意的声音。
邪从巡逻最薄弱的地方越过了宫墙,进入到了王宫之内。
他不用在意自己留下的脚印。
因为大风和雪花很快就会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掩埋。
只要自己突破最后的一道防线,平原君的寝宫,那么这次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道守护,确实这次自己刺杀中,最艰难的地方。
潜入和接近,只要找准时机,避开外围的巡逻队。
可是在平原君的寝宫外,还有士兵把守。
甚至是异服营的存在。
当时,邪于异服营的大战,虽然出了燕丹以外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者。
可是从留下的现场来看,所有人都知道邪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
“平原君,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开口让赵胜去休息的人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恭敬。
哪怕是和四公子之一的平原君。
异服营能排进前五的首领,这就是他的底气。
他之听赵国之主一人的命令,其他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调动。
“等我饮完这杯中酒便去歇息,守夜之事便交于尔等了!”
对于这异服营的态度,赵胜没有在意。
“这是我等之职责,还请平原君放心!”
利用宫中的建筑隐藏着自己。
邪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了一块薄饼。
本来就干的饼加上这天气,一般人要是吃几口恐怕牙都要被硌掉。
但是邪就那样一口一口的咀嚼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赵胜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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