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话 盗洞玄机

等待泥巴晾干的过程中,我一时没了睡意,便去翻了下随身带着的笔记,想看看我是否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符号。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

只不过......回想起墓室的地形来,总是忍不住的出神。加上廉赫带人探索过的墓室,目前能掌握的地形可能不过是原墓室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至少还有四分之三的地形我们目前并不清楚情况。廉赫带着人,一路留记号,竟然绕到了石棺墓室的上方。而且根据廉赫所说,他在带着人往前走的时候,感觉到被什么人盯着。

老三家的石生意外跌落而发现的洞口,和墓室的整体结构并不协调,而且洞口粗糙,应该是后来才被什么人挖开的。可是洞口却正好开在了一个接近于墓室与墓室相连接的甬道处,连接了甬道,这才把我们带到石棺墓室里。怎么会这样刚刚好呢?盗墓的人真的有本事一下子就算准了放置石棺的墓室位置吗?所以就近开了这么一个盗洞?

不会,别说是这个根本就没有专业测量仪器的年代了,就算是后世考古,也是多少人,多少老前辈,凭借着毕生的学识和经验,一点点的探测一点点的挖掘寻找,也是要经历很多挫折的,只有少数人为之付出一生的努力,或许才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这盗洞挖的却十分有水平。假如盗此墓者全凭运气,或者仅有的一些对于这里古墓的了解,不可能一招即中,但凡他要是在附近挖掘几个盗洞寻找目标的话,肯定也会引起村民的怀疑。保不齐某一个盗洞就会被人发现,那么古墓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

我在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盗墓之人所掌握的,关于古墓的信息,远比我们所知道的更多......所以,他能一次就找到目标,找到那条距离放置石棺最近的甬道。

可既然他们已经进去过了,而且相当有可能就是冲着石棺去的,那为何我们看到石棺的时候,石棺完好无损,根本就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呢?

除非......他们能够证实,我们所发现的石棺,并不是他们在找的那个?

想到这儿,我不禁冒了冷汗......难道,那古墓里还有第二个石棺?

可是我们发现的石棺,应该是位于主墓室啊,况且那还有石壁,石壁上记载的应该就是石棺里那个人生平的事迹。不对......不对不对,忽略了一个问题,石棺的墓室,位于放置石壁墓室的正后方,当时廉赫应该也是有这样的怀疑,所以他才会带着人先向石壁正前方的墓室探索。可是他们说过,正前方的墓室是空的,而且没有其他的通道。

或许,也可能是被封闭了?

目前关于古墓唯一值得我们庆幸的是,我们还没有遇到什么机关一类的。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年代,还没有人想到自己的墓在多少年之后可能会遭遇盗墓。在我印象里,看过的那些书籍记载之中,好像最早开始注重墓葬机关的,是秦始皇。从兵马俑开始,为了自己死后,守卫自己的墓穴,所以弄出了很多让后人无从辨别的“假墓位置”,来掩盖真正的墓穴位置。反正在我所看到的最后的资料里,也没有听说考古人员证实就是找到了确切的秦始皇的墓。

也许在秦始皇以前,这些诸侯将相并不会特别的在自己的墓穴设置机关。可即使这样想,也不能全然大意,就怕真的在那座墓穴里还藏着什么危机。

我相信廉赫所说的那种感觉,他对于山寨里的事情比我们清楚的多,这些危机四伏的玩意,他肯定有些本能的警觉,所以在没有证实真的可以解除防备之前,我认为,我们是不能大意的。

我累了,看了看萧珏还守在门口,就打算先去睡了。收拾床的时候,意外在我的毯子下面摸到一个东西,我就顺手给摸了出来。

这是......我之前交给毓儿的骨哨?

在我病重,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把这东西交给了毓儿,让他用这个联系儒申......是毓儿留下的吗?可他为什么没有当面交给我,而是偷偷地放在我床底下了?他也在担心钟离瑾要是知道骨哨的事情一旦被钟离瑾知道,钟离瑾可能会告知“耎大人”吗?

其实我必须承认,我对耎大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早有怀疑,如果按照儒申提供的证据排除了钟离瑾以外,那么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钟离南或者钟离延。

不过,留下了骨哨也好,至少真的有需要的时候,或许儒申可以帮助我们。这算是最后一条退路了......

“萧大人......”

突然一声,我听到村长在喊萧珏,便立刻收起骨哨,整理好衣着走出来。

村长转过身就看到了我,恭恭敬敬的同我说了句,“萧夫人。”

“村长,你这么晚过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萧珏伸手请村长进屋子里说话。

可村长却摆手拒绝了,“太晚了,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吧......之前萧夫人提到,会让人送消息到钟离家,我回去以后想了想,只是觉得萧大人和萧夫人身边,如今也没个能跑腿的人了。若是需要把消息送出去,那我可以帮二位安排人,保证靠得住。”

“什么人啊?”我见他如此信得过他所说的那个人,确实有几分好奇。

“是我的儿子,阿义。”村长说,“二位可以放心。”

“他现在何处?”萧珏问道。

“就在外面,如果萧大人和萧夫人都同意了,我这就叫他进来。”村长说着,逐一打量我们的反应。

我想了想,“那就让他进来吧。”

“诶。”村长折身到门口,领进来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稚气未脱,眼神很澄澈。村长向我们介绍说,“萧大人,萧夫人,这就是我儿子,阿义。前两年我家那婆娘病死了,就留下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年纪大了,怕是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若是您二位身边需要个跑腿的,就把这孩子带上吧,他跟着你们也算是有条出路。若是留在这村子里,早晚也得被逼死。”

“这村子,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可怕吧。”萧珏笑言,他不是不明白老村长的话,只是在缓和老村长心里的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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