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到我办公室去,我也想跟你坐下来聊聊。”
二狗子送走张垒等人,转身凝视薄逸童一会,同意与他聊聊。这是徐氏集团,二狗子不怕他犯浑,除非他疯了,或者不想活了。
胡玉兰作为总助,跟在二狗子左右送走宾客。
当看到薄逸童时,胡玉兰似曾相识。不一会,她想起在老爷子家里曾经见过他和他的堂弟,www.youxs.org。
薄逸童,48岁,1947年生于山西定襄,初中学历,当过农民,做过工人。1984年7月在家乡建塑料厂,1986年建手袋厂。
1989年下半年开始,薄逸童开始经营玩具。
他胆子大,为人霸道,敢想敢干,极会钻营,逐渐建立起了一个完整的玩具销售体系,成为玩具界难以撼动的大哥大。
不一会,二狗子、薄逸童及胡玉兰乘电梯上楼。
进入总经理办公室,二狗子命胡玉兰泡尚好的龙井。
尔后,二狗子请薄逸童坐下沙发上谈话,二人相对而坐。
卓紫妍送走政界和商界的朋友,没看到二狗子感到奇怪,后经秘书提供,说二狗子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上了办公楼。
“哦,还有这事?”卓紫妍犯疑,她听秘书说过薄逸童在外传的小道消息要弄死喜之宝,因此第一感觉便想到薄逸童找上门来,“哼,他真是不可一世,这里可是徐氏集团,不是他们薄家。”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卓紫妍知道一些薄逸童的背景,可她不是吃素的。
在庞大的京城,藏龙卧虎,谁没点场面上关系?
“小陈,走,我们上去看看。”卓紫妍对秘书说。
秘书小陈乖巧地应声,“是,卓董。”
卓紫妍的秘书叫陈萍,26岁,小巧玲珑,像个小姑娘。
不一会,卓紫妍和陈萍也乘电梯上去办公楼层。
薄逸童确实不可一世,向二狗子直截了当。
薄逸童说:“何总,你们徐氏集团家大业大,但在庞大的北京城还算不了什么,所以我劝你小小年纪,手不要伸这么长。你是个外乡人,说白了只是给徐氏集团打工,没必要把自己放到火上烤,尽早退出玩具界是最明智选择,这趟水可不是你能浑的。”
“呵呵,薄总,你不觉得你很搞笑吗?”二狗子乐笑一声,“姜太公说,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哪个人的一亩三分地,你种的,我也种的。你要种大蒜,难道就不允许我种大葱吗?”
“何总,我话已经对你说的够明白,兴许你年纪轻,还不懂世事。跟你这么说吧,喜之宝才刚起步,你刚学会走路,小心摔跤了没人扶,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把你扫地出门。”
二狗子暗笑,认为薄逸童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小看徐氏集团,如此亲自上门对他威胁,要么是脑子坏了,要么太自以为是了。
可是,二狗子暂且低估他了,六个字“此人绝非善类。”
二狗子说:“薄总,我虽然年纪小,徐氏集团也只是村级企业,但我们徐氏不是被吓大的。我的原则是与人和平共处,诚心合作,争取双赢,像广州的梁三弦那样,识时务者为俊杰。”
“哼,这么说来,你就是要公然抢我蛋糕了?”薄逸童恼火。
二狗子也强硬,“什么你的蛋糕?这是我们华夏人的蛋糕。”
“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野心勃勃,妄想彻底跟我做斗。”薄逸童瞪着双眼,口气蛮横,“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要么退出玩具界,要么被我兼并。一句话,华夏大地只允许薄氏玩具存在。”
“哈哈,薄总,你是不是还活在封建社会呀?”
二狗子乐得大笑,像是见到奇葩,没想到华夏玩具界的大哥大竟是这么一个玩意,若不是这会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不敢相信。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呀?竟然亲自上门咬人来了?”
卓紫妍在外听了好半天,这会实在忍不了了,同秘书陈萍走进办公室。泡了茶出去外间的胡玉兰这会也跟了进来。
“卓董,这位是玩具界的龙头老大薄总,他说要我们喜之宝滚出玩具圈,或者要把我们喜之宝一口吞了。”二狗子起身向卓紫妍介绍,并搞笑一句,“卓董,臣做不到呀,臣太难了。”
“哇,这女人,好美,像我的初恋阿莲。”
从卓紫妍走进办公室,薄逸童就惊住了
“薄总,你真是会搞笑。你以为我们徐氏集团是泥捏的、纸糊的吗?”卓紫妍也像见到薄逸童这朵奇葩,十分无语。
薄逸童醒转神来,依然执拗,“卓董是吧?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这趟水有多深,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凡是有我薄逸童在的地方,那个地方就别想再出现其他玩具商,即使摆地摊都不可以。”
“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这话把卓紫妍也逗笑了,“薄总,凭你刚才这番话,我就可以向上级主管部门申诉,告你破坏市场经济秩序,破坏市场公平竞争,垄断经营,强买强卖。”
“那行,咱们走着瞧。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呀,那就怪不得我了。要么自动推出,要么被我兼并。”
薄逸童虽然嘴硬,但心里对卓紫妍的美貌和音色着迷。
“薄总,您消消气,何必呢,大家都是为了做生意。”胡玉兰突然跳出来说话,向薄逸童点化一句,“薄总,您还记得我吗?今年三月,我爷爷过七十大寿,您和薄书/记还去过家里。”
“你是?”薄逸童疑惑,打量胡玉兰,但想不起来。
也难怪,那天宾客众多,薄逸童又只是个生意人,连对人阿谀奉承的资格都没有,眼珠子尽盯着达官贵人去了,哪会注意长相普通的胡玉兰,况且胡玉兰长得像个“男人婆”。
胡玉兰见薄逸童还没想起来,便进一步提示他,“我家老爷子为人低调,经常教育我们,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哦,胡,胡老将军。”薄逸童终于想起来,他本来是想说胡玉兰老爷子的官职,但话到嘴边,忽然改口称他胡老将军。
胡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休,但声望极高,而且影响力大。
胡玉兰笑笑,不再做声。二狗子和卓紫妍也是诧异,他俩都没觉察到胡玉兰的深厚背景。胡玉兰的入职简历只是朝阳区普通公民,父母一栏填的只是干部。谁知她竟然是将军的后代。
薄逸童不敢再放肆,窘红着脸找台阶下。
薄逸童说:“对不起,今天是我莽撞了,你们别见怪。其实我也是心里急的,担心我辛辛苦苦建立的连锁经营土崩瓦解。何总,你刚才说得对,和平共处,争取双赢。我还有点事,卓董,让您见笑了,打扰了,咱改日再会,告辞。”
话毕,薄逸童再深看卓紫妍一眼,再转身离去。
这一眼,把卓紫妍看得脸红心跳,也觉得恶心,在心里骂句,“这个王八蛋,确实像柳妖精说的大流氓呀。”
“谢谢你,胡总助。”不一会,卓紫妍对胡玉兰致谢。
二狗子也对胡玉兰点下头,对她谜一般的背景猜测,心想怪不得她总是会在某个关键点一针见血,原来她从小生长在“红墙”内,见多识广、阅人无数,而且都是些身居高位的人。
“嘿,北京真是藏龙卧虎呀。”二狗子不禁感慨。
顿后,大家离开公司,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车上,二狗子对卓紫妍说:“我来北京真是长见识,如果一辈子呆在湖南那个小县城,那我一辈子也不知道京城有多美。”
“呵呵,我们有缘呗,你上辈子就是官人。”卓紫妍玩笑,又想起了那个梦,说:“富贵,你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争。”
“嘿,我有啥呀,就是个土老帽。”二狗子自惭形秽,说:“就你拿我当宝,别人根本看不上我。”
“你别作践自己,我不允许。”卓紫妍甜笑。
十分钟后,车到小区公寓院子停下,二人下车上楼。
忙了一整天年会,二人都有些疲惫,但他俩即使再累,该省的还是没有省,上床一会又蹦跶起来,水乳交融,飘飘欲仙。
薄逸童离开徐氏集团,回到家里,给堂弟打电话,说了在徐氏集团教训二狗子的情况,更是把胡玉兰老爷子问起。
他堂弟气不打一处来,回应他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搞那些有的没的,市场不是他薄逸童一个人的,并警告他北京不是他们老家山西定襄农村,在北京一个小市民都能够捏死他。
“行了,我是你哥,不要总教训我,我知道怎么做。”
薄逸童冥顽不化,快50的人了,他可一点不知天命,还以为他是山西定襄农村的“村痞”,想干啥就干啥。
今晚看到卓紫妍,他又想在村里那样胡作非为。管你村长女人,还是哪个土豪女儿,老子照上不误。在山西定襄,薄逸童完全不把那些村人放在眼里,典型一个村痞恶霸的丑恶行径。
若是不亲眼所见,谁会想到堂堂玩具界龙头老大,会是薄逸童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恶棍,典型一副“暴发户”丑恶德性。
“m的,那孙子谁呀?太欺负人了,难道要逆天吗?”薄逸童气急败坏,他不仅不反省,依然认为二狗子招惹他,“哼,老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绝不允许你个小王八蛋伸进我的锅里。”
对于执拗偏执性格的人,凡事以自我为中心,谁也劝不了。
薄逸童就是这种性格,他才不会顾忌什么堂弟当市委书/记,在他眼里,他堂弟那个市委书/记还不如他,认为只是个地方官。
当时,薄逸童离开徐氏集团,只是不想招惹胡玉兰。他即使再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对胡家的背景可不敢轻易得罪。
薄逸童打定主意,一定要捏死二狗子,捏死喜之宝,甚至捏死徐氏集团,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想把卓紫妍尽快据为己有。
“嘿嘿,那娘们风韵犹存,一看到就让老子浑身充血。”薄逸童真流氓,这些年仗着玩具发财致富,没少祸害良家妇女。
当晚,薄逸童把女秘书童欣然叫到家里解渴,他老婆也不敢吭声,把他当成畜生,任他胡作非为。在与童欣然交锋时,这混蛋心里想的都是卓紫妍,弄得童欣然像散了架,但也十分陶醉。
“薄总,你真是太猛了,怪不得你老婆怕你。”事后,童欣然嬉笑道,“我才二十多岁呢,但也受不了你。”
“哈哈,姜是老的辣,你不知道吗?”薄逸童骄傲又自豪。
次日,薄逸童到恶少杨朔家里,把昨晚到徐氏集团的事向他说起,并表露出看上了卓紫妍,希望借杨朔的势力成全心愿。
杨朔,现年30岁,他老爹杨金石是房地产大亨,仗着他老爹的财富,风流成性,出手阔绰。不过,他只对女明星感兴趣。
“杨大公子,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徐氏集团那个小混蛋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来了,竟然侵占我的玩具连锁。”薄逸童说。
杨朔像薄逸童一样傲慢,说:“不就是一个徐氏集团吗?我老爸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一个村级企业也跟我们帝豪抢饭吃,老徐还在世时有些能量,现在一个妇女当家,还能蹦跶几时?”
“是,是,杨总豪气。”薄逸童暗喜,说:“我愿帮着你们帝豪烧把火,这事如果成了,我一可以保住玩具连锁渠道,二可以抱得美人归。你不知道,徐氏集团董事长可把我迷死了。”
杨朔嗤笑一下,对薄逸童的丑恶嘴脸厌恶,“我说,老薄呀,你怎么总是不长进,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还有什么玩头,水都没有了,要玩也像我一样玩女明星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嘿嘿,你不知道,熟女有熟女的味道。”薄逸童厚颜无耻。
杨朔嗤之以鼻,说:“好吧,我们就开始出击,各取所需。”
“行,有你杨大公子助阵,那我就放心了。”薄逸童笑道。
就这样,两个混蛋结成同盟,薄逸童对外放出话来,他要搞定卓紫妍,把她像马一样骑,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哈哈,他想搞我,也不拿镜子照照他自己?”卓紫妍听后,乐得大笑,完全认为薄逸童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她这只天鹅肉。
可是,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卓紫妍因为被薄逸童觊觎美貌,陷入噩梦中。
这些日子,卓紫妍总会不时右眼皮跳。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担心自己真的会出事,出入都十分小心,哪怕上厕所也会留意。
二狗子看卓紫妍忐忑不安,关切问道,“紫妍,我看你总是心神不宁,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哦,没,没有。”卓紫妍搪塞,不敢把情况对二狗子说。
当然,二狗子也听过这种小道消息,但他认为薄逸童是个疯子,相信在如今天下,他即使再混蛋也不敢这么为所欲为。
“tmd,怎么有他这种人?真恶心。”卓紫妍因此心神不宁。
原先,卓紫妍确实不太把薄逸童放在眼里,但后来经过进一步打听和了解,获悉这个老混蛋真的是个“混世魔王”,不仅势力庞大,无恶不作,而且还是一个亡命之徒,是个随时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大恶人。
于是,卓紫妍向政界和商界老朋友咨询应对策略和求助周旋,可这些人听后明哲保身,认为帮她得罪杨氏帝豪地产不值当,可见她这个村级企业的董事长在那些人眼里没有什么分量。
到了这时,卓紫妍更加深知这些人靠不住,平时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撂挑子。还有,她已徐娘半老,喜欢她的人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没有多大能力或者兴趣帮她。
况且,卓紫妍为了心中所谓的爱情,把这些老头已经置之度外,他们好几次想与她交合,都被她拒绝,这也就是二狗子多次找她找不到的原因。她害怕二狗子多想,所以一直没敢说出来。
就目前而言,卓紫妍真正掌握的还是老徐原先的势力,甚至比老徐原先在世时的势力还小了一些,因为人走茶凉,况且老徐已经作古了。而且现在这些仅存势力也随时有反水背叛的可能。
这时,卓紫妍身后的所谓高人指点她,说:“你那个小白脸不是挺行吗?他既然敢招惹薄逸童,那就应该有能力收拾他啊。”
“哎,他即使再有能力,那也是个外乡人啊。”卓紫妍毫无底气,更怕二狗子受到伤害,同时恨自己招了薄逸童的眼。
这个高人对卓紫妍并不苟同,说:“你都没把事情告诉他,怎么知道他没能力解决呢?他既然会挖坑,那就会填坑。”
“哎,我试试看。”卓紫妍无奈,想过一会,表示同意。
由此可见,卓紫妍心里还没完全认可二狗子,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帮助发展和巩固徐氏集团的“工具”,因此对他在人事上没有放权,害怕给了二狗子人事权,使得她成为孤家寡人。
在卓紫妍心里,她的安全感即是来自手握徐氏集团人事权。
可是,如今看来,她若再不放人事权,那就走不下去了。
“哎,好吧,希望你不会辜负我。”卓紫妍做下决定。
接下来,薄逸童与二狗子和徐氏集团正式展开交锋。二狗子和卓紫妍逐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残酷的商战,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