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景肆,宁鹿呢?你受了伤,她怎么没有来啊,怎么没来照顾呢?”秦璟芸打量了一圈,vip的病房里,有专门的陪床位置,但是却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话一出口,屋子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立刻又冷了三分。秦璟芸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说这个宁鹿啊,还是年龄太小,景肆都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了,她还有心思满世界的走呢!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见到好的,就不知道收敛。”秦璟芸语气十分的刻薄,就连沈云溪也皱了皱眉,觉得秦璟芸的话有些过分。
“姑姑。”秦景肆打断了秦璟芸的话,语气冰冷陌生,仿佛秦璟芸是一个陌生人。“宁鹿有急事,必须要去一趟q国,是我让他去的。还有,她现在是我想妻子,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她的身份是我秦景肆的妻子,你说她小门小户,难道秦家在姑姑你的眼里也算是小门小户吗?”秦景肆把秦璟芸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没有一点留情。
“你……”秦璟芸还有说什么。
“好了,璟芸,你先出去等我吧,我有事要和景肆说。”秦老爷子语气严肃,给秦璟芸下了逐客令。
“爸……”秦璟芸很是不服气,可是秦老爷子根本就没有要看她,秦璟芸虽然气不过,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先离开。
秦景肆知道秦老爷子是要和自己说一些关于秦正还有秦沐泽的事情,抬头看了临淇一眼,示意临淇也出去。临淇立刻会意,也自己自觉的开门出去。屋子里也就剩下了秦老爷子,沈云溪还有秦景肆。
“景肆啊,这件事情,爷爷知道,不是你的原因,是你的这个叔叔,我的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对不起你。”秦老爷子声音沙哑,说出来的话都是失望与心疼,“爷爷老了,秦氏也好,秦家也罢,都是要交给你的,秦家的家主,只会是你。我老了,就希望我的儿孙们都是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秦景肆点点头,唇角微微上扬,象征性是笑容,却不是发自内心的,“我明白爷爷要说的话,三叔那边,我不会再继续动手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拿起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爷爷,只要秦沐泽以后不再在背地里有所动作,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秦家永远是他的家,他永远都是秦家的少爷,不过……”
秦景肆把水杯不轻不重的桌子上,发出声响来,“机会只有一次,他如果不珍惜,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面。”
秦老爷子点头,他今天除了看看秦景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要一个秦景肆的保证。秦正如今的下场都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秦景肆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最了解了。说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一边他也都是心疼的。
“爷爷,去看看三叔吧,医生说……他的情况不太好了。”秦景肆没有过多的语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老爷子离开了,他当然还要去看自己的儿子最后一面。他这一辈有四个孩子,三子一女,除了大儿子之外,二儿子早亡,留下一个秦景肆,三儿子现在命悬一线,还有一个女儿,也不是一个让他省心心的。
沈云溪和秦景肆坐在病房里,一时间还有些尴尬,沈云溪还是把自己心里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儿子,虽然我也觉得你璟芸姑姑说的话十分刻薄,但是,你现在骨折住院,小鹿她还在q国,留你一个人……这……”
“妈,小鹿的妈妈找到了。”秦景肆直接告诉了沈云溪。
“什么?什么……妈妈?”沈云溪不知道宁鹿的身世,她只知道宁鹿当初被人拐走,后来才被宁家找回来不久。
“小鹿被拐走那天,她的亲生母亲也被人带走了,一直下落不明,前几天,小鹿突然找到了她母亲可能在的位置,就在q国,所以她才过去。”秦景肆慢慢告诉沈云溪事情的原委。“我原本是要和她一起去q国的但是秦正和秦沐泽在中间阻拦,我只能先把这边处理好,保证她没有后顾之忧。”
沈云溪了解的点点头,“所以小鹿不知道你受了伤?”
“不知道,我不希望她分心,既要照顾她妈妈,还要挂念这边。”秦景肆没有告诉沈云溪,他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宁鹿的消息,和宁鹿联系过了。
q国,小镇。
汪琪一路飙车,很快就赶到了老钱说的那家不是很好的精神病院。下了车,汪琪站早门口打量了许久,这个地方这么偏僻,怎么看也不想是个医院啊!还是个精神病医院?外面一看就像是一栋别墅改造成的。出于礼貌,汪琪还是去按了门铃。
屋里手下人的听到门铃立刻警觉起来,淦野也看着门口,一只手摸到了腰间,时刻准备着,要有下一个动作。
“野哥,是小琪哥。”那人笑着说道。
“小琪?他怎么找过来的?”淦野立刻起身,开门走到了门外,果然,大门口站着的人,就是汪琪。
“野哥,真的是你们,快开门。”汪琪终于看到了淦野,心里十分激动。
淦野让他汪琪进门,一进来,汪琪就愣住了,“这不是个医院吗?怎么……是个样子的。”
“医院个屁,都特么是骗人的,这个地方,就是丁玉那个恶婆娘用来关着宋姨的,哦,宋姨就是小鹿的妈妈。”淦野给汪琪讲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靠,怎么能这样!那群人呢?小爷我打死他们。”汪琪气的直接站了起来,直奔后院去了。
淦野也不拦着他,由他去了,这种事搁谁谁都受不了,既然受不住,那何不如就直接痛痛快快的发泄了出来呢!
楼上,宁鹿坐在自己的房间,握着手机,她见到宋舒云之后,手机就一直是关机的状态,估计还在国内的秦景肆一定着急了吧。想了半天,宁鹿还是按下了秦景肆的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几乎就是瞬间被接起,宁鹿想耳朵里终于有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沉稳的声音,“鹿鹿,是你吗?”
“是我,秦景肆,我是宁鹿。”宁鹿压着自己想哭的声音。
“你……你那边……还好吗?”秦景肆问的小心翼翼,他不知道情况,担心事情发展到了最坏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