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开始的第一天,往后左宁几日都是率领部队亲自来到前线上面督战,直到第三日就顺利地将敖洛土城的前沿阵地给彻底清理干净了,壕沟被填地差不多了,鹿角不是被炸碎就是被烧掉或者直接扔到了壕沟里面。
而土城这边在抓紧时间修筑,筑高城墙的举动也被左宁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也没有过多地去阻止廖易他们的这个举动,毕竟在他看起来,赶时间修筑的新城头坚固程度再硬也不至于和它下面的底座那般坚固,倒是不足为惧。
不过出于“尊重”对手的原则,左宁还是很贴心地让重弩将剩下的无彩烟花继续时不时地射向土城正在抓紧时间施工的工地,既能拖延他们的进度,还可以充分地恶心青王叛军。
非常的划算。
再往后,就是隔三差五地率领部队亲自攻城,不过每一次左宁刚要出手,公孙郴就能及时地赶到现场然后出手拦住左宁,不让左宁下场去亲自攻城。
而公孙郴也自知实力已经不敌左宁了,所以也没有去死斗,而是采取了左宁出手他抵挡,左宁打自己的话那就跑的原则,就是不和左宁硬碰硬,恶心左宁。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又一次,公孙郴挥舞出手中的宽刀将左宁作势要进攻的脚步拦住之后立马就退缩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左宁,他那一对俊美的桃花眼瞪大死死地盯着倒退而去的公孙郴,额头上青筋暴露,嘴里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
对于这个屡次恶心自己的老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中的怒火也到了顶点了,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点燃了一般。
从开春打到现在快两个月了,两军到现在也交手了十几次,虽然自己这边收效甚微,起码也是一直按着敖洛那边打,这十几次交手里面,自己每次想要出手破局时,公孙郴必定可以准时出现在战场上面拦住自己。
是真的出生了。
左宁死死盯着公孙郴之后,脚步在刹那间一晃,他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重量和阻力一般,瞬间就冲向了还在倒退的公孙郴!
他的速度极快,仅仅是一步两个呼吸不到就直接冲到了公孙郴的面前!
在白天的光线下,暗金色的麒麟甲闪烁着不算太过夺目的金光,就好似一条暗金色的游龙穿梭在了混乱的战场之上。
公孙郴心中一惊,他从未想过左宁会如此冲动地直接冲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睛瞪大,看着左宁手中的方天画戟“苍茫度”朝着自己径直地劈了过来!
被左宁这个突如其来的暴起吓得有点汗流浃背的他,心跳瞬间加速,不过也还是反应迅速地将手中的宽刀“斩虎”向前奋力挥出,想要挡住左宁的攻击。
铛!
两件兵器在空中相交,顿时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火星四溅在两把当今江湖的绝世名兵之间迸发而出!
公孙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阵发麻,毕竟是仓促应对,手中的“斩虎”差点就在左宁这一戟之下拿捏不住了。
哪怕是之前交手数次,毕竟也是简单的碰一下就退的情况,所以公孙郴就低估了左宁这一击的威力,这让他心中大吃一惊!
左宁的脸上在这一击之后就占尽了优势,即便是被激怒了非常急眼的情况之下,左宁的大脑依旧保持着冷静,已经站到了城头之上的他环顾四周之后,发现自己的士卒并没有登上这个被加高了的城头,所以他便再无顾忌。
他手中的“苍茫度”再次挥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朝着公孙郴劈去。
这一下,彻底认清楚两个人之间在力量上面的差距之后,公孙郴就不敢大意了,面对左宁这又一记的力劈,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着“斩虎”,用力地朝着“苍茫度”迎了上去。
两件兵器再次相交,发出了一声更加沉闷的撞击声,兵器上面裹挟的内息也在刹那间炸开,形成了一围远超之前无彩烟花爆炸产生的气浪,席卷四周!
甚至有些叛军的士卒稍微靠近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场里面都在顷刻间被这股气浪给撞得胸口凹陷,顿时七窍流血当场横死。
不过这一次,也是有些急眼的公孙郴可没有退缩,他直接就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将“斩虎”直接就压向了“苍茫度”。
毕竟公孙郴在成名之际,最有特点的就是那一身龙虎劲,甚至在全力爆发之下,可以和境界高他两个阶段的温云相抗衡!
两件兵器在空中僵持着,谁也不肯退缩!
在突然受到了一股来自公孙郴压过来的强横气力之后,虽然也是全力爆发的左宁自然也没有公孙郴此时此刻一般爆发得如此彻底!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他顿时就察觉到自己的力量开居然第一次处在了下风。
现在再调动气力顶住公孙郴这一刀已经是来不及了。
于是,脑子反应格外迅速的左宁就立刻放弃这一下出力程度不对等的角力,突然将“苍茫度”一转,朝着公孙郴的右侧挥去。
公孙郴一惊,他没有想到左宁会突然改变攻击方向。他连忙将“斩虎”朝着右侧挡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苍茫度”那暗金色的戟刃在公孙郴的手臂上瞬间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公孙郴闷哼一声,手中的“斩虎”虽然没有挡住左宁这突然的变招,但是也丝毫不甘示弱地忍住疼痛顿时将刀锋一转,斩到了左宁的胸口之上!
不过可惜的是,左宁还是太年轻了,年轻的优势此时此刻瞬间就展现了出来,他迅速抽回大戟一个侧身想要躲到公孙郴这以伤换伤的一击重击!
最后,只听见了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左宁那一件精制的暗金色的麒麟甲上就顿时出现了一条刺眼的白痕,而左宁则没有完全躲过这一刀,被一刀撞到发出了一声闷哼,立刻倒退了出去,没有再和公孙郴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