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搬到魏国公!

档案库的守卫很森严,除了护卫本身的实力很强大之外,更重要的是有各种监控探查和防卫设备。

外人硬闯的可能性几乎不可能。

因为是特许,凌杰自然可以顺利进入其中。

负责档案库的是一个叫做普洪的老僧。

老僧约莫七八十岁年纪,看起来傻乎乎的,还很执拗。凌杰问一句,他就回一句,凌杰不说话,他就跟在凌杰身边不说话。

入库后,只见档案库很大。

其中典藏着的档案何止千万?

简直堪比普通俗世的顶级图书馆,一眼望去,一排一排的书架连绵不绝,远无尽头。

凌杰着实被这情况给震慑到了。

好大的档案库!

凌杰忍不住问道:“大师,这里的卷宗得有多少啊?”

老僧道:“数之不尽。几乎所有朝臣,帝国内外的大小案件卷宗,人物传记,大小事务,都记录在册。这些由相国大人亲自执掌。”

“真气派啊!”凌杰感叹不已。

老僧道:“虽然这里的案卷多,但案卷存放在什么地方,都刻在我的脑海里。你要查看什么卷宗?”

凌杰道:“我来调取吴明德案卷。”

普洪带着凌杰走了很远,取了一个案卷递给凌杰:“这就是吴明德案卷。除此外,你还要调取什么案卷?”

凌杰愣了一下。

他当然想调取其他案卷。

震动万一案,瑞亲王一案……这两个案卷的内容,凌杰势在必得。

但凌杰最后忍了一下。

脑海中回想起相国之前说的那些话。

凌杰陡然意识到,京中的情况远不止这么简单。或许,现在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自己前脚取走这两个案卷,只怕消息就传开了。

谨慎!

务必谨慎!

凌杰之所以能掀风起浪,不是因为自己厉害。而是因为顺从了夏皇的意思。

夏皇给凌杰三爪金龙令,调查相国和太子。

说不定也是在调查凌杰自己。

想到这里,凌杰摇头道:“暂时没了。我先拿走吴明德的卷宗就行了。”

说完,凌杰转身走了。

普洪跟着凌杰离开档案库,反锁大门。

普洪道:“看完卷宗,记得完整的还回来。”

凌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对了,是不是每个人来调阅卷宗,都需要得到相国大人的特许?”

普洪道:“相国是百官之首,百官若想来调阅,自然需要得到相国大人的特许。除此外,陛下和皇亲国戚也可以来这里调阅。”

凌杰道:“皇亲国戚,就不需要得到相国的特许是吗?”

普洪道:“是。”

“多谢大师指点。我会尽快归还卷宗。”凌杰拿着卷宗起身告辞。

走出相国府的时候,凌杰只觉浑身一阵阵的发冷。

凌杰道:“我怎么感觉这相国府都冷飕飕的。那些人明明对我很热情,我却感到发冷。”

趴在凌杰的肩膀上的银狐嘟囔着嘴巴:“大哥。你干嘛不直接拿了镇东王府的案卷?”

凌杰举目四望:“岳东楼说的话用意颇深,我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机会。再说了,我就算拿了这些卷宗,也做不了什么,反而打草惊蛇。不着急,不能着急。越是距离核心,越要小心点。一旦失败,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银狐道:“那你光拿吴明德卷宗也没用啊。”

凌杰道:“当然有用。我在夏皇的座下为官,当然要做做样子。少废话,你好好去修炼就是了。我现在不方便修行,还想着靠你扛大旗呢。”

银狐道:“嘿嘿,大哥。我已经快突破生之境了。”

凌杰微微感到诧异:“不错啊小子。这么久没在意你,你居然悄悄的修炼到即将突破生之境的地步了。”

银狐哈哈笑道:“哈哈哈,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弟。自然不能太拉胯了。等我突破生之境,给你个惊喜。”

凌杰道:“好啊,我等着。”

回到明镜府,凌杰第一时间来到地牢之中面见吴明德。

伍德明还和往常一样,被铁链捆着。

再次见到凌杰,吴明德很激动:“右侍郎大人,你总算来了。”

凌杰伸手一引,示意吴明德免礼:“吴大人是前左副都御史,官居二品,还在我之上。不必太客气了。”

吴明德道:“我在京兆府尹的监狱关押了多年,如今还是第一次被转移到明镜府的监狱。莫非陛下决定重查当年的旧案了?”

凌杰席地而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轻声道:“吴大人,你是御史坐得太久,人也糊涂了。瑞亲王的案件,兹事体大,牵扯整个朝堂。岂能轻易彻查?再说,又有谁有能力有胆量彻查呢?”

吴明德十分失望:“既然没人彻查此案,为何要把我调至明镜府的监狱?”

凌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有人想借你的旧案来弄死我。我没办法,只好在朝会上领了这个案子。现在我在审问你呢。”

吴明德大喜,连忙上前抓住凌杰的手:“那正好啊,趁这个机会,彻底重查当年旧案!”

凌杰道:“吴大人,你好歹也一把年纪了,说话能不能稳健一点?我刚来此地,如履薄冰,自身难保。拿什么重查此案?”

吴明德素来执念太深,一下子冲昏了头脑。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太多了。那这次,我岂不是要跟着你一起沉沦了?”

凌杰道:“不至于,这个案子虽然我不敢查,魏国公和京兆府尹是逆着陛下的意思强行而为。我见过陛下,聊过这件事。”

吴明德紧急问道:“怎么说?”

凌杰道:“今日,我就来决定你的生死未来。我现在问你。”

吴明德道:“右侍郎大人,你说。”

凌杰道:“我若给你一个脱罪的机会,你可愿意再次入朝为官,为陛下效力?”

吴明德直接表态道:“不愿意。陛下不为瑞亲王翻案,那就不是明君。我吴明德一生正气,刚正不阿。我只为明君效力。”

这话一出,凌杰都吃惊不小。

这吴明德还真是有个性。

连这样大不敬的话都敢说出来。换成别人,是万万不敢说的。

人才啊!

凌杰心中大震,上下打量着吴明德。这哥们有点像海瑞,如果用的好,绝对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

连陛下都不怕的人,朝野上下,估计也没几个。

海瑞是独一例,而这吴明德也是独一份啊。

凌杰主动给吴明德点了一根烟,道:“吴大人。翻案一事,困哪重重,牵扯甚大。但,也需要事在人为。如果你就这么自暴自弃的话,只怕没人可以翻案了。我放你出来重新为官。也是希望你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连你都老死狱中,还有谁去翻案?”

吴明德抽着烟,若有所思:“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靠我一个人,翻案无望。”

凌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吴明德沉思了片刻,最后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凌杰道:“翻案,急不得。而且也声张不得。一旦被朝廷的官员知道你想翻案,只怕你分分钟就会被踩死!”

吴明德好奇的看着凌杰:“你是不是也想为瑞亲王翻案?”

凌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吴明德马上明白过来,连忙点头:“哦哦哦,明白。”

凌杰道:“为瑞亲王翻案,是每一个直臣的想法。我也不过是被你的诚心所感动而已。只是稍有念头。不过我是陛下的人,最终是否翻案,还要看陛下的意思。”

凌杰说的很保守,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吴明德是个老臣,虽然性子刚直,但也心思明慧,重重点头道:“行,我信你。你说把,我一个罪臣出来能做什么?”

凌杰拿出一份卷宗,扔给吴明德:“我去相国府里把你的案卷调了出来。看了你的生平,你的确是个刚正不阿的直臣。我已经修改了案卷。可以将你无罪释放,如果你这个时候能够立下一桩大功的话,那么你入朝为官,也就无可奈何了。”

吴明德好奇问道:“立什么功?”

凌杰道:“明日朝会,公开弹劾魏国公!”

吴明德愣住了:“魏国公军功深重,就算有一些过错,恐怕也无伤大雅,很难撼动这位一等军侯。再说了,魏国公的女儿是梅妃,儿子是下丞相。一门三人都是重臣。”

凌杰道:“无妨,梅妃已经被贬斥圈禁,魏书被外放。魏国公也刚刚受到了陛下的斥责。没什么动不了的。”

吴明德听了大为吃惊,问清楚所有的经过后顿时对凌杰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个青年,可真的厉害!

吴明德抽完烟,道:“右侍郎大人,能不能再给我一根烟?这味道很不错。”

凌杰又给吴明德点了一根烟。

吴明德深吸了一口气:“可就算如此,一般的弹劾,也搬不倒魏国公。莫非你手上有魏国公的把柄?”

凌杰道:“我去帝军府把魏国公的档案调阅了出来。魏国公的行事倒是很检点,没什么可挑剔的。唯一可以弹劾的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之罪?从何谈起?”吴明德夹了口烟,心态平和了很多。

凌杰道:“此前魏国公强行举荐重查吴明德案件。违逆圣上,大不敬之罪一。其女梅妃设计诛杀朝廷重臣,大不敬罪二。魏国公勾结京兆府尹,带领国师殿星术师法随大师查看我的信息,大不敬之罪三。最重要的是,京兆府尹廖汉春倒台,他和廖汉春走的很近,必受牵连。这些就足够了!”

吴明德道:“可这些罪过,不痛不痒的。无法撼动魏国公啊。如果弹劾无功,魏国公倒打一耙,我们都要出事。”

凌杰道:“不必在意罪过大小。你只管把这些事情捅到朝堂上去。剩下的,看着魏国公倒台就是了。”

“这就能让魏国公倒台?”吴明德一脸的不可思议。

凌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我们不过是顺着陛下的意思。”

“这是陛下的意思?”吴明德分外吃惊。

凌杰道:“是。相信我。要搬倒魏国公的不单单是我们,还有……陛下!”

凌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分外笃定。

此前凌杰也有过和吴明德一样的疑惑。

但见了相国大人之后,凌杰的想法发生了改变。盖因相国大人的那句话——你凌杰之所以能够掀风起浪,不是因为自己厉害,而是因为陛下允许。

既然如此,陛下肯定知道凌杰想搬到魏国公和京兆府尹。他不但不加以阻拦,反而交给凌杰三爪金龙,调查相国和太子。

再加重任!

可见,陛下默许了凌杰的行为。

这么一来,魏国公必倒。

只是,凌杰想不明白,为何陛下要除掉魏国公?

吴明德道:“魏国公是夏正歌的心腹。而夏正歌又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为何陛下要做掉魏国公呢?”

凌杰摇头:“我揣测不出来。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我也不去想其中的缘由了。这是魏国公的卷宗,你拿着好好看看。今晚我将你释放,明日,你随我上朝,弹劾魏国公。”

吴明德道:“好!”

……

正亲王府。

夏正歌坐在书房喝茶。

坐在夏正歌对面一起对饮的,是魏国公。

夜已深,魏国公的态度却很忧郁。

魏国公道:“大都督,凌杰凭什么能调走我的卷宗?”

魏国公和夏正歌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知道,要想从夏正歌的手上调走案卷,非一般人可以做到。凌杰若非有大人物帮衬,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夏正歌端庄坐着,一言不发。

魏国公道:“莫非是相国令?可就算有相国令,若无相国亲自来此,也无法从大都督的手里调走案卷啊。”

夏正歌是皇亲国戚,位尊亲王。就算相国前来,也很难威慑这位亲王。

夏正歌道:“不是相国令,相国也没来。”

魏国公道:“那凌杰凭什么……”

夏正歌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魏国公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我对陛下一直忠心耿耿。”

夏正歌道:“梅妃,你的好女儿。你在朝堂之上强行压迫陛下,让凌杰接受吴明德的事情……这些都是你不应该做的。另外,你最近未免和太子走的太近了。”

“咔嚓!”

魏国公猛的跪在地上:“是微臣一时糊涂,请大都督庇佑!”

夏正歌叹了口气:“以你的军功,如果自己不犯错,区区一个凌杰又岂能撼动得了?但如果要争对你的人不是凌杰而是陛下的话。那我也庇佑不了。听闻你白天还把凌杰请到府上,再由法随大师强行对凌杰搜查。”

魏国公道:“是。”

夏正歌道:“糊涂!梅妃倒台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就因为着急为自己的女儿找回场子而做出了一系列的糊涂事。如果凌杰要搞你,你就完了。”

魏国公道:“是微臣一时糊涂,我怎么也不知道凌杰在陛下心中有这么大的分量。是微臣疏忽了。”

夏正歌道:“你记住,凌杰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顺从了陛下的意思。现在的凌杰,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刀!一般朝臣没看明白这一点也就罢了。你是魏国公,一等军侯,岂能如此糊涂?!”

魏国公吓得浑身发毛:“请大都督庇佑!”

夏正歌道:“去给凌杰登门道歉。只要你能平息凌杰的怒火。你就可以保全自己。如果不能,那你就完了。”

魏国公极不情愿道:“至于吗?我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

夏正歌道:“你不明白陛下现在有多么的器重凌杰。你更不知道陛下有多大的野心。如果你信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也无能为力。好了,本都督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夏正歌转身走了,留下魏国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凌府。

凌杰盘坐在地下室练功。

对于练功的事情,凌杰格外谨慎,每次都要到深夜才去地下室修行。而且还让海澜在外面放哨。

地下室内,流光溢彩,光芒闪烁,气息纵横。

半步生之境的凌杰,实力还在不断的稳固。

仁之力的精神念力,让凌杰的精神念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经过这段时间的淬炼,我另外三个涅盘真身也进入了半步生之境。四大涅盘真身,即将随时突破生之境。只是仁之力,在这里受到束缚。我需要去一个开阔的地方,靠着广袤的地方,万千的人心,才可能冲破生之境。可在京城……没这样的地方啊。”

凌杰不由得感到发愁。

入京以来,凌杰一直没敢放松修行。凌杰很清楚,实力才是第一位。

凌杰自问现在已经具备了冲击生之境的积累。

但没有环境。

凌杰不敢在京中冲击生之境。

“看来我得找个借口离开京城一趟才行。”凌杰收起四大涅盘真身,深吸了一口气:“银狐,你也要注意着点。不要在人前修炼。”

银狐点了点头:“知道了。”

“走吧,出去透透风。”凌杰转身离开地下室。门外的海澜冲凌杰摇头,表示没有异样。

凌杰这才松了口气。

海澜道:“今天到也奇怪了。魏国公来到凌府门外,说是要求见你。”

凌杰好奇道:“哦?魏国公来了。那我得去见见。”

开门,果然看到魏国公站在门口。

凌杰笑了一下:“魏国公,有事?”

魏国公咬了咬牙道:“右侍郎,白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我给你道歉。希望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同为朝臣,应该齐心协力为陛下效力才是。”

高傲勇猛的魏国公,居然主动上门道歉!

凌杰十分诧异。

怎么回事?

莫非魏国公猜测到了什么?

不可能!

魏国公没这个智慧和高度。能够揣测圣意的,只有相国大人这种级别的大佬。

凌杰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夏正歌!

正亲王!

能够揣测圣意的,恐怕也只有这位正亲王了。

“右侍郎,我真心向你道歉!”魏国公再次道歉。

凌杰反而犹豫了。

犹豫不是凌杰心软。

而是因为魏国公道歉的背后,代表着正亲王的意思。如果凌杰回绝的话,等于驳斥了正亲王的意思。

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权衡之后,凌杰摇头:“对不起,我不接受道歉。你搞我,要么把我搞死,要么就等着被我弄死。海澜,送客!”

说完,凌杰转身离开。

……

翌日。

六年没上朝的吴明德跟着凌杰上朝。

朝廷震惊。

正打算斥责吴明德的时候,吴明德拿出一份长长的卷轴,公开弹劾魏国公!

弹劾魏国公,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般的御史,压根不敢这么做。

也只有吴明德这样的硬茬才敢挑头。

吴明德跪在地上,公开列举魏国公的十大罪状。

朝廷震动!

吴明德弹劾之后,凌杰再次以明镜府右侍郎的身份弹劾魏国公,说明前日进入魏国公府中被针对的事情。同时为吴明德翻案,说明当初吴明德为瑞亲王翻案是被人利用所致,并非存心。

这一下子就把吴明德的罪行减轻了很多。

夏皇下旨,训斥魏国公。责令三司会审。

三日后,三司会审结束。确定魏国公的罪行,行成案卷,交给了陛下。

又过了一日,夏皇下旨——

褫夺国公封号,褫夺军功黄腰带,降为庶人,流放秦川三千里。

纪事于图腾五十七年,六月十七日。

魏国公,倒!

六月十八,凌杰上奏,申请恢复吴明德左副都御史的职位,得到陛下准许。

六月十九,夏皇再次下旨,改组帝国中枢格局。责令刑部,御史台和明镜府组建联合机构三法司,巡查天下各个藩镇的所有刑罚之事。

明镜府府主,刑部尚书,御史台的左右都御史四人兼任三法司内阁。

这四个人都是正二品的大员,联合进入三法司内阁,自无不可。

但夏皇又下令内阁增设一人——凌杰。

内阁五人组,就此形成。

三法司联合巡查天下,派出各个巡查组入驻各个藩镇行省,在本朝还是头一回!

而凌杰也终于知道,这位陛下的改革野心,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三法司,本朝从未有过!

六月二十,是魏国公流放的日子。

两个捕快押送穿着囚服的魏国公离开京城。

刚刚进入山道,两个捕快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的道路上,站着两个人。

凌杰,海澜。

魏国公愣了一下,道:“凌杰,你怎么在这里?”

凌杰双手负背,冷冷道:“你在府邸欺凌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要送你上断头台啊。”

魏国公冷冷道:“可惜,陛下只是将我流放。”

凌杰道:“那有什么关系呢。陛下没做完的事情,我来做啊。这里就是你的断头台,我来监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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