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突现东平细作

徐望津从坊间醉出来后就回了徐家。

微风拂过,花树随风摇曳,片片落英飘落而下,青砖铺成的林荫小路旁杨柳成行,鸟啼声萦绕耳畔,楼阁被池水环绕,碧绿而明净。

徐望津去了徐邵屋内,徐邵躺在榻上闭目休息,听见声音后便缓缓睁开双眼,他强撑着坐起来,而徐望津则是冷眼瞧着这一切。

徐邵咳了两声,急切地问道:“可有寻到世昌的下落?”

徐望津笑了一下:“世昌的下落暂且还未寻到,不过徐青生倒是来了青州。”

徐青生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生怕徐邵没听到一样。

徐邵一时如遭雷劈,挣扎着就要下床,徐望津见状只好将徐邵按在榻上。

徐邵一把拉扯住徐望津的衣袖,问道:“你说谁?谁来了?”

徐望津任由徐邵拽着:“当然是你另一个儿子,徐青生。”

“他来做什么?”

徐邵怒吼着,此刻变得激动起来,手上力度也是重了几分,徐望津嫌恶地看了眼徐邵,一字一句道:“我又没见到他,我怎知他来做什么,不过许是听到了世昌失踪的消息,打算回来抢家主之位和砖窑生意也说不定。”

徐望津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徐邵此刻呆愣地松开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徐青生为何会回来,根本无暇顾及徐望津对他是何脸色。

徐邵急切地问道:“他在哪里?”

“东来客栈。”

“把他给我抓回来,抓回来打残了,打残了就不敢惦记砖窑了,身有残缺之人也不能继承家主之位了。”

徐邵此刻自顾自的说着,他急切的拉住徐望津的胳膊,徐望津被抓得生疼,不由得感叹徐邵力气之大。

徐望津费力地挣脱出来,道:“我这就去办。”

徐望津笑着出了屋,关上门后笑容彻底消失,他招了招手,谭白上前。

徐望津回身看了眼紧闭的门,贴近谭白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看他说话中气十足的,还能坐起来呢,药就下猛一些,记得让人手脚干净点,别被人留下把柄。”

谭白点点头:“是。”

徐望津接着问道:“徐家人收买得如何?”

“有一部分小辈给些好处便已经归顺于公子了,剩下的皆是一些在徐家有着举足轻重的老辈,他们经历的多,自然看不上公子这些小辈,加之徐邵现在还活着,如今争权他们定然会认为咱们居心叵测。”

徐望津低头暗骂一声:“这帮老东西,冥顽不灵。”

谭白在一旁出主意:“公子不必如此动怒,收买不成便威胁,他们这样的人最是怕死。”

徐望津听后心里舒坦不少,他笑着说:“还是你有本事。”

“是公子教得好。”谭白说道,“既然徐青生如今也来了青州,那不妨借他的手,收买人心,若是不成也可利用他一番,总之不会让他白来一趟。”

“你呀你。”徐望津笑着指了下谭白,心情似乎非常愉悦。

徐望津亲自带了人去客栈,他推门而入时徐青生几人还在商议。

门被措不及防地推开了,几人神色慌乱,皆是被吓了一跳。

徐望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徐青生,他张口打了声招呼:“徐青生。”

徐青生一时没有认出来。

江宴绪挡在徐青生身前,看向跟在徐望津身后的几个家丁,目光不善,问道:“你来做什么?”

徐望津顺着江宴绪的视线看去,道:“江兄弟火气这么大呢,刚刚分别就对我是这个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杀人越货之事呢。”

徐青生站起身,他轻轻推开江宴绪,摇了摇头,江宴绪退开。

徐青生十分镇定,说道:“别来无恙,徐望津。”

徐望津回了句:“一切安好。”

徐青生看了眼这阵仗,问道:“这是要把我抓回去?”

“家主之命不可违,得罪了。”徐望津一招手,家丁迅速上前。

徐青生一抬手,家丁立刻站在原地不动,只听徐青生说道:“我跟你走,别伤害我的朋友。”

楚贺不可置信道:“你就这么跟他们走了?”

徐青生反问道:“不然呢?”

温音尘握紧了手中的剑,走上前去,道:“你若是不想走,我就打跑他们。”

温音尘的武功大家都有目共睹,几个家丁更不在话下。

徐青生笑了下,按住温音尘:“你还挺仗义,不过这趟我是必须要走的,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更何况我今日不跟他们走,那来日他们就会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我等着你们带我离开。”

徐青生率先离去,徐望津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没太多时间思考,为今之计最重要的就是将徐青生带回徐府。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徐青生被带到了前堂,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者已经坐在那等着徐青生了,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家主徐邵。

徐邵脸色很不好,宽大的衣袍也遮不住瘦弱的身躯,他如今是强撑着坐在这里,手还颤颤巍巍地握着鸠杖。

徐望津行了一礼后就站在柱子旁,他打算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对徐青生的。

记忆中时常震怒的神情消失不见,徐邵此刻就如同被吸干了所有的精气,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产生了一个想法。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

还记得小时候徐青生做的哪里不如徐邵的意,徐邵就会下令打他,年幼的他不懂得反抗,只能趴在地上承受这疼痛,痛的极了就哭出声来,时日长了,徐青生也明白了不少,每次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可他太小了,小孩子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他也经常被疼晕。

徐青生摇摇头,不去想那令他难堪的往事,他抬头看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笑着说道:“多年不见了,我以为因果报应,您早就死了呢。”

徐青生不觉得自己这话难听,相反,他觉得自己说的还是太好听了些,毕竟徐邵都能毫无怜惜的命人打他,徐邵下令的时候也没有顾念着父子情谊,那他又何必要尊重徐邵呢,毕竟被他骂几句徐邵也不会掉块肉。

徐邵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了,徐青生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徐青生越发猖狂。

徐邵被徐青生这话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徐青生道:“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拖出去打。”

“不要。”一个女声传来。

徐青生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个与他有着三分像的女子快步跑来。

女子护在他面前,道:“爹,青生才刚回来,他只是一时有些怨恨,他绝不是有意要诅咒您。”

徐青生愣愣地喊了一声:“阿姐?”

女子此刻无暇顾及徐青生,叙旧也要分场合,此刻不适合。

徐邵怒声道:“徐以清,你给我滚回去!”

徐以清是徐青生的姐姐,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关系却比亲姐弟还要亲近。

“我不回去,青生才刚回来,您就要对他用家法,是何道理?”

徐以清的确惧怕徐邵,可她不能让,她若是让了,徐青生便要遭受从前一般的虐待。她从前没本事护住徐青生,更没本事对抗徐邵,可她现在好了,她已经和梁王世子定亲了,徐邵便是要杀她也要看看梁王府的意思。

徐邵拍桌而起,道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