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习政府基千自身利嚣否定东二省的伪满政权!后,中二洪双府间的谈判不时传出令人鼓舞的消息。
三月下旬的最后两天,第三批获释的英缅军战俘三千二百人,在国际红十字会和欧美次用原木搭建起的九谷桥。至此,英缅军被俘官兵七千二百五十人获释,保山和叙府战俘营中只剩下最后三千八百二十余人,一旦中英谈判协定书签署完毕,即能尽数释放。
消息传出,世界各国都对中英之间和平解决争端表示乐观,唯独日本政府和军队大失所望,进而恼羞成怒。
三月三十日,日本关东军突然出兵占领古北口,再一次野蛮挑动中国军民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正在上海与张治中等将领一起,准备迎接新一任德国军事顾问福根豪森的安毅,得到消息后非常震怒,可是又没有半点儿办法,只能匆匆写出建议书,派人火送达蒋委员长手里。
目前是何应钦、黄邪、宋哲元、商震等人主政华北,根据中央军委和中央政府的命令,任何对华北军政事务提请的议案,都必须获得军事委员会主席蒋介石的批准方能开会讨论,安毅空有军委委员、中央监察委员的实权,也只能把相关报告尽快转到蒋介石手里由其定夺才行。
欢迎仪式结束之后,安毅没有继续在上海停留,带上要去服侍怀孕女儿的丈母娘来机飞往南昌,随后让飞机直飞叙府,自己则留了下来。
由于中美合资的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德合资的欧亚航空公司连年亏损,经过半年多的商谈之后完成资本重组,于四月一日宣布合并,规模和航线从此越安毅的川南航空公司,一跃而成为全中国最大的民用航空公司。但是因为合并后的诸多航线需要重新规安排,一周内全国的大部分航班都受到影响,因此安毅只能用自己的专机把丈母娘和两个三姑六婆(冯洁云的母亲和亲戚)送到叙府,同行的还有从德国留学归来的三个军工人才。
安毅到南昌时,剿共前线打得正激烈,蒋介石安慰安毅,说是黄邪不日即从北平赶来,到时召开专门的军委常务会议,各部将领一起坐下来好好商讨华北问题。
满腹焦虑的安毅只好耐着性子等候,每天不是在南昌行营各厅局转悠,就是到老南昌与留守的劳守道、孙小旺等人一起喝杯小酒,商议如何跟随在中央军身后,尽快恢复赣南几个富集钨矿区复产事项。
四月六日,黄邪风尘仆仆地赶到南昌,结果他在常务会议上一亮相,就让安毅按捺不住:黄鄂没有提及古北口的任何消息,反而是拿着日本人提出的要求东北与关内恢复通车通航的要求,交与大家一起讨论。
安毅顿时脸色青紫,第一次在众多军中重将面前,向自己一贯尊重的前辈黄邪质问古北口的问题。
黄邪显然是有备而来,淡淡一笑轻松回答:日军并没有占领古北口关隘,而是在关隘之外的诸高地屯兵威胁,没有违反之前两个签订的停战协兄
安毅扫视一眼会场,对蒋介石和众同僚的反应终于彻底失望了,所有人都接受了黄邪这个似是而非、自欺欺人的牵强说法,这让安毅彻底寒心了。他清楚地知道,蒋介石和在座的所有军政委员一样,把全副精力放在了剿灭共产党红军上面,对日寇的飞扬跋扈忍气吞声,就像一群把脑袋埋进沙里的鸵鸟一样,可悲而又可叹。
接下来的两天里仍然是没完没了的会议,已经趋向于麻木的安毅由始至终一言不,与会者也都知道他的心思,没有谁敢主动招惹他。
就在举行会议的两天之内,已经紧急赶往太原和张家口,为处理蒙古事务竭尽全力的黄绍珐连连来急报:
日军组织的陆军军官团深入蒙古腹地,煽动民族仇恨和蒙古独立;关东军一个联队悍然开进,并占领地方军阀亡命丢弃的察哈尔东部和北部地区。军事统计局和安毅的第四厅自天津来密电,日军天津驻屯军在郊外至唐山一线宋哲元部驻守的地区,悍然进行军事演习。
直到九日中午会议散去,三十余名与会者没有一个人愿意提及华北和热察地区的深重危机,原本在长城抗战中威风八面、深受国人爱戴的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这回竟然连个起码的抗争都没有,主持华北军事的何应钦仅仅来两句话的电报,也不再提起此事。所有人都对日本人的步步紧逼,持冷漠观望的态度。
安毅苦笑不已,他终于明白日寇为何如此嚣张地得寸进尺了。
尽管安毅从日本国力到关东军和天津驻屯军数量与战力等方面进行详细分析,认为日军绝没有做好全面大战的准备,这个时候只要以强硬的姿态勇敢地迎接挑衅,就能灭掉日寇的嚣张气焰。可是,包括蒋介石扛”二所有人。都认为安毅的说法缺乏起码的依据。指出恍危机尚未完全解决,剿灭共产党红军的战斗如火如荼,胜利在望,这个时候如果再让战火燃遍华北,数年来所有的努力将会尽付东流,国家民族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四月九日中午,散会的安毅时盛大的招待宴会看都不看一眼,也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告别,直接驱车前往机场,登上等候在那里的专机,直飞叙府。
安毅回到家里就闭门不出,晚饭也不吃,谁也不让进书房,把一家老小急坏了。安毅听到门外连丈母娘都出面劝慰了,无奈之下只能强忍悲痛,装出一副笑脸,打开门说没有什么事,强迫自己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完晚饭,这才洗澡更衣,以开会为借口跑到蒋云山的城南止庄喝闷酒。
经过蒋云山、祁老先生等人半个晚七的开解,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次日上午,中国共产党果然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通电全国表“为日本帝国主义对华北新进攻告民众书”号召全国各界起民族革命战争,在反帝统一战线之下,不分政治倾向,不分职业与性别,共同联合,对日绝交作战,停止进攻苏区,反对对日妥协的腐败懦弱的国民党……
安毅拿着情报处长刘卿送来的通告全文,在数十名与会的军政要员面前幽幽长叹:“国民党必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全国无数的爱国人士和青年学子,将会从这一刻起,对南京政府产生悲观失望情绪。离心离德,国民党自己种下的苦果,将来只能自己吞了!”
众人听了大感惊讶,杨斌低声问道:“司令,不会这么严重吧?”
安毅苦笑道:“恐怕事情远比我预料的更为严重,你们想想看。多少爱国青年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关头,在国家民族看不到希望之后,能不走极端吗?两个这样的老军人都感到悲愤莫名,心灰意冷,何况是热血澎湃的爱国青年?”
蒋云山赞同地点了点头:“司令说得极是啊!近一段时间,叙府各所大学师生都在议论纷纷,不少年轻教师和学生代表在时局讨论会上,提出了许多非常尖锐的观点,对中央政府深感失望。我们川南通讯达,各高校逐步实行宽松的教育模式,鼓励学生表意见,展开理性讨论,学风日盛但各种思潮也随之涌动,教师们面临的压力很大啊!”
“这个时候学校千万不能乱,如果学校一乱,数年来形成的良好秩序恐怕将毁于一旦。这样吧,这一段时间我们这些将军有时间的话,尽量到各大学参加师生们的讨论,尽量从军事角度来谈一谈可能随时生的中日大战,以鼓励为主,务必使学生们保持良好的学习环境和秩序,只有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安毅担忧地说道。
蒋云山笑道:“还好,上个月及时展开的大搜捕效果显著,不少急进的教师和学生都在我们友善的欢送下离开川南,否则还真不知道会生多大麻烦。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平津地区教育界和各高校很快会有反应,我们尽量把工作做在前头。”
叶成想了想建议:“我看能不能这样,从本月开始,提前进行各高校的学生军?而且我建议把一个月时间延长为四十五天,尽量贴近军队正规练,如果能从中现些有志从军的好苗子,不妨立即吸收进士官学校第七期,既能培养尚武之风,又能让学生们在艰苦的练中,知道军队打仗的不容易。相信经过几十天的艰苦军,还有我们军队特有的政治教育,学生们考虑问题会成熟很多的。”
“我赞成叶参谋长的意见,我们的江防部队刚刚结束为期半年的特,目前也没有什么战备任务,愿意接收一两千学生进驻受刮。”副司令路程光立即附和。
杨斌表了自己的意见:“把愿意报名前往滇西野战医院实习的女学生,分批送到滇南和滇西去轮,效果可能更好一点儿。”
董泽川笑道:“如果能有部分学生干部分到警备部队更好,到武隆、南”万盛警备部队去,协助我们的技术专家小组和县级政府搞人口普查和农业推广,如有可能,把暑期的实习也算在一起,就把军、支农和社会实践籽合在一起实施,搞上三个月都没问题。”
众人觉得非常可行,纷纷献计献策,很快,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川南各高校军、支农、社会实践相结合的庞大计划展现雏形,为安毅集团的管理者们去掉了一块大心病。
这一本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权宜之计,最后展成为川南各大学的一种良好传统,对安家军和整个川湘滇黔地区的未来起到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这是一群始作俑者谁也没有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