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形势因第十七军的军事对抗演习生了微妙变化,第十七军强硬的立场、强大的战斗力,以及趁热打铁的平津高校青年军事轮训计划,让华北民众精神为之一震,抗日反日的浪潮再次掀起,而且远比历史上任何一次都来得巧妙而有扎实。
表面上略有收敛的日军暗中摩拳擦掌,在军事不利的情况下,日本政府外交人员和特务机关更为重视外交手段的作用,各级领事官员和日本军中特务,频频造访华北各大势力脑,加大对驻军将领和各界名流分化拉拢,威逼利诱,同时不断寻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挑起外交事端,对中央驻北平军政机构展开声色俱厉的强大威逼,逼得心中刚想对日本强硬一些挽回颜面的何应钦和黄郛等军政官员Jl蹿下跳,寝食不安,整日陷在永无停止的调查、解释、道歉、斡旋的怪圉中。
唯有镇守冀中冀南地区、装备和战斗力均得到极大加强的第十七军将士处之泰然,日军和汉奸走狗再也不敢在第十七军防区内挑衅,各师驻地的大小地主和富绅也都吓得远离汉奸走狗,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第十七军宪兵队突然冲进家中来抄家杀头。
但是在貌似平静的局势下,仍然是暗流汹涌,危机四伏,十七军司令部的情报处和特种大队将士,成为了全军最为繁忙的人。
面对华北军政官员的软骨头做派,安毅除了徒呼奈何,也束手无策,只能把注意力转到滇黔两省的剿共战争中来。
自从四月下旬红军主力出乎意料地经贵州兴义直插云南,高度紧张的朱培德和詹焕琪等滇军将帅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在贵阳接受蒋介石嘉奖的滇军将领卢汉和孙渡尚未反应过来,被他们认为不堪一击的红军主力已经悄悄绕过滇军三个师组成的严密防线,突然兵分两路,以无可阻挡之势挥师入滇,吓得卢汶和孙渡匆匆忙忙返回各部,率师追击。
包括朱培德在内的所有滇军高层,都没有估计到再次展壮大到四万五千余人的红军南线主力部队会从平彝一线今罗平、师宗地区径直杀来,各地毫无准备的保安部队在红军优势兵力面前,一触即溃,望风披靡,仅仅过了三天时间,红军主力高西进,兵锋直指昆明,着实把滇军将领和蒋介石等人吓出一身冷汗。
尽管朱培德完全认可安毅的判断,知道红军决不会以四万余众进攻八万兵力驻守的坚城昆明,但是红军势如破竹的气势,连续攻占数个县城距离昆明越来越近,整个昆明城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巨大的政治影响力和舆论压力,使得滇军将领连续出现决策失误,格果在中央军李蕴衍、万辉煌两个追击纵队帮助下,仍然无法对高运动的红军形成任何威胁,用卢汉自艾自叹的话说是“把老脸都丢尽了”o
蒋介石不愧是“优秀”的总指挥,他从红军第九军团占领兵力空虚的宣威立刻弃城而去、西攻会泽的反常行动中,立刻判断出红军主力部队将令掉头北上,逃进兵力相对空虚、地形更为崎岖复杂的川滇交界边境,同时很快计算出红军即将逃跑的行进路线,果断命令安毅开到昭通的三个警备旅不用南下驰援,应迅调头西进,严防川滇边境宁南一线,决不能让一个红军突破防线北上川西南;接着电令刚刚卸任四川省主席尚未就任西康省主席的刘文辉,率领主力部队,严防死守金沙江一线,誓将朱毛红军全歼于金沙江畔。
果然,红军南路主力在昆明外围的嵩明、富民一线做出攻打昆明的姿态后,突然快开往西北方元谋地区,一举甩掉所有追兵,顺与」地完成既定战略计划,与北路第九军团等部相互策应,高开往金沙江一线。
安毅的三个警备旅白跑了一场,轻松地目送着红军越走越远,省心不已。可是这会儿叙府大本营里的安毅突然接到“昭通南段铁路被突然出现的红军第二十军拆毁三公里钢轨”的消息后,正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身边将领此前还从未见安毅生过这么大的气、骂得如此粗鲁不堪,吓得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还是叶成上去开解:“司令请息怒,估计红军是害怕我军通过铁路运输,快调动部队进行追击,才悄悄下此黑手的。也不能怪弟兄们,事前我们脊没有估计到,不过细细一想,要是换成我们是红军,恐怕就远不止拆几公里钢轨那么简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红军已经西去,再也威胁不到我们的地盘了,这是大好事啊!”
“***黄汉,别让老子具厂到你这孙子……
安毅仍然怒气难消,看到机要秘书赵伯翰小心翼翼端来杯茶,恼火之下大声命令:
“还喝什么茶?去,给赵东全那孙子电令,让他立即派出麾下弟兄到处找找,看看红军把撬下来的钢轨扔到什么地方了……***黄汉!逃命都来不及,还有闲-,c拆老子的铁路,找死!惹恼老子,拿块石头开飞机去找你这王八蛋,砸死你这狗娘养的。众弟兄听得有趣,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泄一通,安毅的气也消了大半,摇摇头正正军帽,大步离开。由于心情太过糟糕,他决定去文工团见见韩玉那丫头,顺便参观一下文工团的训练,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再把原来答应帮忙写话剧的事情给办了。
安毅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身后传来阵阵爆笑声,停下脚步细细一想,自己也禁不住也笑了,边笑边骂,大步走向专车。
五月八日,朱毛红军顺利渡过金沙江,相互算计的卢汉和刘文辉都想让对方去和红军拼命,自己来个渔翁得利,结果红军非常轻松地一路击破小股阻敌,顺利进入川西南境内,刘文辉这时才慌神了,悄然致电安毅,请求安家军代为驻守宁南一线,便于他集中兵力把红军赶出去。
安毅已经侦知红军西进会理,并判断出红军此去是要攻打拥有富裕盐矿、铁矿、镍铜矿资源的盐边县和西昌地区,非常痛快地答应刘文辉的请求,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刘文辉和卢汉等人会怎么处理,还有那个率领一个保安师驻扎滇北新兴矿区的胡若愚,看看你们在饿得眼珠绿的红军攻击下,能否守得住自己那点儿粮食和大洋。
五月十日,蒋介石深知红军渡过金沙江后带来的巨大麻烦,再也没时间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布局谋夺云南了,便从贵阳直飞昆明,在机场受到滇军和云南各界的盛大欢迎。
当得知朱培德已经命令剿匪前敌总指挥卢汉率领四个师尾随红军主力追击,詹焕琪、胡若愚的保安部队在滇西北丽江、大理严密围堵之后,蒋介石放心不少,随后便在朱培德和李鸿祥等云南军政要员的陪伴下,开始了两天的民生考察,对昆明及周边地区工商业的快展赞不绝口。
十二日,兴致盎然的蒋介石向云南各界和全国主要报纸新闻记者表了“复兴民族之责”的重要讲话。继贵阳讲话之后,蒋介石再一次论述国民经济展的重要性和途径,盛赞云南人民数年来在朱培德、李鸿祥等一大批党国功臣领导下创造的杰出成绩。
蒋介石的公开演讲,经电台和报纸隆重报道,再次引全国各界对中央政府如今极其尖锐的派别矛盾产生联想,主管军事络蒋介石第二次郑重地介入国民经济的展事务,无疑成为了蒋介石集团向汪精卫集团展开政权争夺的强劲信号。
同日,财政部长孔祥熙高调表了两年财政报告和全面复兴国民经济展纲要,盛赞蒋介石的丰功伟绩,提出了一整套完全有别于泣精卫集团夸夸其谈的具体措施,而且在报告最后大力呼应蒋介石在贵阳提出的“取消各地所有苛捐杂税,一切均严格按照中央财税政策实行”的提案,顿时获得了全国民众的普遍好感与支持。
地位受到严重威胁的汪精卫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在无法阻止中央政治会议通过本年度九亿五千多万财政预算之后,汪精卫愤然离开南京赶赴上海,以协商展民生的名义前往莫干山,密会“再次染病”、从北平回来疗养的内政部长兼华北特派员黄郛。
蒋介石在昆明转了几圉,现朱培德把云南经营得如同铁桶一役之后,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昆明,飞抵重庆,接待来访的美国经济考察团。
经宋子文要求,蒋介石急令安毅赶赴重庆,共商国策,并做好陪同美骨诌济考察团考察川南工农业基地的事务。
安毅非常清楚蒋介石此举意味着什么,不但会以此作为增强中美关系的难得契机,而且将会涉及到全国金融改革和统一货币等问题。
从目前的全国经济形势来看,蒋介石和宋子文唯一头疼的就是西南数省自成一体、辐射全国的金融体系了,没有安毅的配合,宋子文的改革将会步履艰难,一堆再推,而宋子文的金融改革方案中法币与美元挂钩的货币政策,又让安毅深恐蒙受美国人的暗算。
虽然说法币与美元挂钩,能给侵略掠夺成性的日本当头痛击,致使日本政府和民佴各界在华财富大幅度贬值缩水,但是从长远利益来看,中国财政必然会受到美国的强有力控制。陷于两难之中的安毅,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决断。
但是重庆是必须要去的,不但安毅集团与美国各大财团之间存在密切的贸易往来,美国西海岸华人财团也非常需要与美国本土各大财团友好合作才能顺利展和生存,这个面子安毅不能不给。
再一个,值此关键时期,能够和蒋介石走在一起,本身就走向外界展示政治姿态的一种手段,能够让中外各界清晰地看到中**队的团结,看到蒋介石所拥有的强大军事和经济支持,这一点,安毅还是非常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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