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时机终于到了

跟孙伯孙姨一起进了客厅,杜青黛就愣住了。

客厅里几乎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订制汉服,其中甚至还有一件她之前想要预订来过生日的款。

这是干什么?

今天也不是她的生日啊?

师父不会现在就开始给她准备了吧?

果然,师父对她,真是太宠了。

感觉其他师兄什么的,都好像来凑数的。

不过想想也是,所有人当中,她的年纪最小,学得却最好,师父宠她,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这可是别人眼红也眼红不来的。

有本事就也跟我一样厉害啊?

杜青黛心里想着,就不免笑起来:“师父也真是的,又订这么多衣服干什么啊?我每天换一件都穿不过来了。”

感觉到程皖的目光更加火热的落在她身上,她不由更挺直了脊背,想要过去看看那些衣服。

没想到孙姨这会儿突然热情起来,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刚收拾好的房间,青黛小姐来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杜青黛不好直接挣开,等到进了房间,脸上已经写上了不满意:“孙姨,房间跟以往一样就行了。我还没看师父给我准备的衣服呢,你着急拉我干嘛?”

最关键的是,她还没在程皖面前再展示一下呢。

那种被人追捧注视的感觉,真的太享受了。

孙姨有些尴尬,关了门才小声说:“青黛小姐,你刚回来还不知道。那些衣服不是给您的,是给何小姐的。”

“何小姐?”

杜青黛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盯着孙姨:“什么何小姐?哪儿冒出来的何小姐?”

孙姨从没听过杜青黛这么冷硬的语气,到嘴的话差点儿卡了壳,好半天才囫囵解释清楚了何南星的来历。

哦,原来又是收徒弟。

杜青黛松了口气。

大概因为是女孩子的缘故,所以师父对这个新进门的小弟子,会多一点儿关注,就跟当年照顾她一样?

想想也是,以师父的财力,弄这些衣服也花不了几个钱。

不过还是会觉得自己的重视好像被人分走了一样。

杜青黛不满的嘟起嘴,回头一定要跟师父说,师父可是一向看不得她受委屈的。

总不会为了个新来的,就忽视了她?

她可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

孙姨看杜青黛似乎不太开心,忽而想起杜老说过的话,忙不迭哄她。

“青黛小姐,昨天我们提醒先生你要回来,先生高兴的说正好,今天就忙忙叨叨的开后面大厅去了,说弄什么仪式。”

“您说,会不会是准备给您个什么惊喜啊?”

后面大厅,仪式?

杜青黛的眼睛,蓦然亮起来。

“真的吗孙姨,师父真是这么说的?”

孙姨看她精神起来,连连点头:“就是这么说的。昨天晚上的时候,还高兴的哈哈笑,说你回来的正好,什么人算不如天算的。”

杜青黛顿时激动到有点儿坐不住了。

她跟孙姨不同,是正式拜入门下的弟子,后院大厅里面有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时候师祖冥诞,师父开了大厅上香,还将她们师兄妹几个全部叫来,特地当着师祖和祖师画像宣布。

今后会好好教导她们,然后在他们之中选一个人作为衣钵传人。

等订好人选,就会再开大厅,请师祖和祖师查验,再亲手授予门中传承信物。

那个时候,杜青黛就感觉到,这个位子,早晚非她莫属。

毕竟没有哪个师兄比她更出色。

现在,时机终于到了。

想到今后再去学院,她就不再仅仅是杜老的弟子,而是新一代中医传承的领袖,连教授都要对她恭敬有加,更别提那些家族的子弟。

他们都会拜倒在她的裙下。

人人都会用艳羡的眼神看她,追求她的人也会更多,阶层更高……

越想越觉得心情激荡,杜青黛死命咬了咬嘴唇,单手掐着中指脉络,才慢慢稳定心神。

“师父说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了吗?”

这么重要的时刻,师父一定会请来许多重要人物做见证,说不定还有没见过的精英翘楚,她必须得好好准备一下。

争取让人一见难忘。

孙姨不太清楚时间,可看杜青黛这么想知道,忙道:“我这就去问问!”

杜青黛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然就顾不上客厅里的程皖。

程皖坐得无聊,就自己出去逛一逛。

没成想,竟然在偏厅遇见了熟人。

“秦总,真是太巧了,您怎么在这里?”

程皖快步迎上去,摆出一脸商业笑容向秦煜庭伸出手去。

秦煜庭淡淡点了点头。

“有些事。”

虽然态度冷淡,但是程皖丝毫不以为意,仍旧热情的介绍:“我家祖父跟杜老是旧相识,您有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程皖虽然人在学院,可学的最多的还是家里的各种生意。

眼前的秦总,他在跟他爸一起去谈合作的时候见过一面。

明明是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可是脑子好用得不像真人,针尖儿大的漏洞都能揪出来摔在你脸上。

他老爸佩服得五体投地,回来后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巴结上这个秦总。

将来肯定能跟着吃肉喝汤。

只可惜人家人在国外,实在没有机会。

这会儿到了杜家,程皖猜测着,无外乎是为了求医。

“杜老医术高超,秦总是为这个来的?”

程皖揣测了一下,发现对方没说话,顿时坚定了心中想法:“杜老现在轻易不出手的,不过他的关门弟子跟我比较熟,我们常在一起玩儿的。秦总如果需要的话......”

他话没说完,秦煜庭忽然转头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仿佛淬了冰的刀尖儿,又冷又利,极快的划过去,让他整个人的血液都凝固住,只觉得冷。

程皖冷不丁一个哆嗦。

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阿煜啊,是你的朋友吗?”

偏厅里有人咳嗽一声,接着走出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

面色慈祥,看见程皖点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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