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陆晚君不免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这哪是雪糕啊?看起来就是生绿豆用胶水粘在一起罢了。
陆晚君面露难色,“我吃凉的肚子会不舒服。”她试图拒绝某人的好意。
“肚子疼是假,怕中毒才是真。”
这种说辞从任何一个女性的嘴里说出来都是合情合理。
唯独陆晚君。她说就是赤裸裸的借口。
顾夜爵哼笑,“肚子不舒服?成天跳海,穿江越河的时候怎么不怕肚子疼?”
陆晚君无话可说,好在被一根雪糕带跑偏的脑子,很快清明。
“他们人呢?在哪?”
闻言,顾夜爵满是深意的眸子里,剥开表面那眸底蹭蹭冒着火。
“他们?”
顾先生心里哼笑,先前张嘴闭嘴,“王白石在哪?”
“现在呢?”
她问他们?他们是谁?
他可不认为,陆晚君会关心那个小服务生的死活,且是个喂她吃药的人的死活。
“夜之年。”这三个字在这人心里一笔一划的刻画了一遍。
兀自气了好一会,顾夜爵冷冰冰的音调告知道,“扔海里喂鱼了。”
陆晚君自然是不信的,顾夜爵到底是与她不同的。
这个男人活在阳光下,人格健全,没什么毛病。
不似她,从知人事起就身处地狱。
人世间所有肮脏又残忍的勾当,说她陆晚君干得,别人会信。
可……顾夜爵。
连她都不信,旁人又怎会信?
陆晚君轻眨着眼,视线低垂,顺着话尾接了句,“那鱼有口福了。”
紧接着,抬眸看向男人,“你眼看着别人把装着安眠药的水送到我面前。”
如果那杯水里是溶了一瓶安眠药呢?
你又是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去办了结婚证?
你是不是给我买大额保险了?
是不是我死了,你……
陆晚君一连三问,不得不说脑洞大开。
可还没等她质问完,脑门就被一记暴唳。
顾夜爵狠狠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眼瞅着额头先是红了一块,紧跟着起了个小包。
陆晚君愣住了,双眼爆皮的大眼睛瞬间起了一层水雾。
顾夜爵“………”
男人无奈,后悔了。
“罢了。”
把人搞哭了,又是自己遭罪,何必?
于是乎,“好了好了……我错了,逗你玩呢。”
顾夜爵是又气又疼又觉得好笑。
一把扯过陆晚君抱在自己腿上,柔下声音,软了态度。
“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嗯?”顾夜爵失笑。
“我之所以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还不是想让你长点记性?”
陆晚君湿漉漉的眼睛撇向别处,显然不想听。
顾夜爵叹息,“很轻。”
接着道,“但凡你表现出一点在乎我的样子,我也不会多此一举。”
男人歪了歪头,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怎么这么娇气了?”
陆晚君依旧无动于衷。
顾夜爵抱着人起身,缓步行至冰箱门口。
拉开了冰箱门,男人把被嫌弃的绿豆雪糕扔了回去。
“那个女人找上我,说求我帮忙弄几张门票。”
顾夜爵说完斜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人,见人还是没反应,于是接着道,“也不知怎么着,秘书递给她咖啡的时候就打翻了。”
“说完,再瞟一眼。”
陆晚君一动不动,窝在人怀里像个石头似的。
顾夜爵抱着一坨石头缓步移动,边走边接着说,“她借用我的浴室洗澡。”
“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