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经连着换了三身衣服的季以凉坐在特邀的评审席黑着脸盯着宁厌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今天真是水逆,去厕所无缘无故不知道被谁泼了一桶水,害的他洗了三遍才洗干净身上的味道。
结果刚过来没多久,就被宁厌砸了一脸水,换好衣服板凳都还没坐热,又被她溅起的水花泼了一脸。
这换谁,谁能有好脸色。
节目还在继续。
宁厌毫无疑问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输掉了比赛。
不仅如此,最后一关“想死你就来”关卡,不仅心理素质差,身体素质更差的宁厌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倒也算不上晕。
只是她太累,被水冲到池子里之后,为了不被丢脸嘲笑,干脆直接躺平睡着了。
现场乱作一团,在水下待着的几个救援人员将宁厌迅速捞回岸上,请节目组的救护人员过来查看情况。
老医生在她脉搏上摸了半天,又两指撑了撑她的眼皮,最后才悠悠来了句:
“低血糖而已,不用担心。”
哦……
原来是低血糖。
她还以为是自己太困了。
这样想着,最后没有一点意识的宁厌彻底晕死了过去。
闭眼之前,她还能清楚的听见趴在自己耳畔哭丧的季以凉咆哮着让她醒来。
……
再次睁开眼醒过来时,病床里除了琳姐和红豆之外,还有周副总过来看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看上去酷炫拽的黄毛嘴里叼着根烟十足的叼毛样。
直到周副总一巴掌朝着他脑门上呼了过去,宁厌这才看清楚黄毛嘴里叼的其实是做成香烟形状的糖。
“爸你干嘛!?”
黄毛立马抱头蹿到了一边。
周副总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十分憔悴,两只眼睛里充斥着异常明显的红血色,整个人气色看上去非常差。
想必肯定是因为听闻自己出事太担心赶过来的。
遇见这么体恤员工的好老板,宁厌大为感动:
“周总,没想到您居然会亲自来看我,可真是让我感动啊!”
宁厌作势捧心一副深受感动要为对方肝脑涂地的样子。
对此,周副总只是摆摆手:“你想多了,我闺女要动手术刚好在这家医院,顺便来看看你。”
“……”
宁·自作多情·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给周副总,又看向周副总旁边的黄毛,礼貌询问:
“请问这位是?”
“哦我儿子,周知书。”
黄毛一副眼睛长头顶谁也瞧不起的样子,将头偏向了一边。
知书……
宁厌又定睛瞧了瞧眼前站没站相往那斜跨着一站的黄毛,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名不副实。
“什么周知书,今天我要给我改名字去!”周知书大声嚷嚷着。
在旁边看热闹的琳姐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嘴:
“这不挺好的,干嘛要改?”
“周知书听上去娘们唧——”
话还没说完,周副总又是一个巴掌落下了黄毛的脑袋上,气的心肝脾肺都在颤:
“臭小子!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的教养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原本闺女住院就已经让他够闹心的了,现在自己儿子还说这种话,周副总直接挥动巴掌就往周知书脑袋上招呼,周知书抱头鼠窜大声求救。
“你敢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周知书即便是被自己老爹揍的鼻青脸肿也依旧不忘犟嘴,死活要将这个名字改掉,不顾这还是病房大声嚷嚷:
“谁要跟她周知礼叫个同款名字,一点也不fashion !一点也不酷!”
周知礼,自然是周知书的妹妹。
周副总大概是真的被这个叛逆儿子给气急了,也不顾周知书说什么,直接声怒道:
“好啊,想改名字是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改!”
还不等周知书欣喜若狂问一句千真万确,周副总继续开口——
“以后你就叫周佑妹,你妹就叫周得玉,从此我没你这个儿子!”
黄毛不甘示弱,当着其他几人的面吼道:
“好啊,从今天起,你儿子就叫周佑妹,我叫冷殇!”
“……”
观看完一场闹剧之后,为了不让周知书打扰到病人休息,周副总提着周知书衣领子出去了。
宁厌看的可谓是叹为观直,红豆啧啧了两声瞧着周知书的背影,目光略带同情。
“对了,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回归正题,宁厌看向自己床头满满当当摆着的各种水果花篮有些奇怪,以往她住院,也没来这么多人啊。
这下子红豆也总算是想起正事,她赶紧掏出手机塞到宁厌跟前,生怕她不知道,语气难掩震惊:
“厌姐你有所不知,热搜炸了!那天录节目你晕倒,是季总抱着你上的救护车,被拍到了!!!”
红豆扣住宁厌的肩膀激动的语无伦次只能使劲摇晃着她,宁厌感觉自己脑浆都快要被她给摇散黄了。
“死到普!你先别摇了!”
控制住头晕呕吐感,她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你刚才说,季狗抱着我上的救护车?”
她怎么这么怀疑。
“货真价实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生怕宁厌不相信,为此红豆甚至还找出来了那天被各家站姐在现场拍到的路透视频给她看。
通过现场的视频,宁厌不难看出,那天季以凉抱起自己时,那表情就跟死了爹妈似的。
待琳姐和红豆跟她闲聊几句走后,病房门被人推开,保养的很好的漂亮贵妇走进,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浑身透着一股凌厉感,危险迷人的如同一株沁了毒的玫瑰,带着攻击性。
宁厌扫了对方一眼,来就来吧,带什么……菊花
这不是给死人送的吗?
0019:【那是雏菊。】
“你就是宁厌?”
女人语气傲慢,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宁厌:“你是?”
妇人将她床前的椅子拉开,在宁厌眼睛瞪的都快抽筋的情况下自顾自坐了下来。
不是……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她谁啊?
“我是以凉的母亲,或许你可以叫我温女士。”
女人开场便表明自己的身份,无视掉宁厌的目光,语气平静中透着一股子荒谬:
“退圈吧宁厌,以后我每个月给你1000,离开我儿子。”
“好……一千!?”
正要点头答应下来的宁厌很快反应过来。
她说多少?
一千?
她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