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闲看的真挺起劲，就是这几个舞姬一个个要哭出来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如霜咬了咬牙，把古琴一把掀翻在地，老娘不弹了！
她快被气死了，从未吃过这样的瘪。
“如霜姑娘，你摔琴干什么？”
吴闲十分诧异，这张古琴看起来材质不一般，应该挺贵的。
“我、我是不小心才……公子你喜欢听曲吗？我倒是会一些。既然来消遣，当多点花样。”
“好啊好啊，你会唱什么小曲？”
如霜傲然道：“这些年我也去过不少地方，遇到喜欢的就去学。公子尽管说，应该都可以唱。”
“什么都能唱？”
“当然。”
“那你唱首十八摸吧！”
如霜顿时愣住，“什么十八摸？”
“你不会啊？”
“从未听过……”
“那我教教你？”
“好呀，我记忆力不错，听一遍就能记住。”
“那你且听仔细了，主要是要唱出这味道来——”
“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摸头摸脚解心宽，叱吧隆咚呛咚呛~~?。”
“一呀伸手摸呀摸至在，姐姐的头发边呐……?”
起初如霜和几位舞姬听着这怪调子还挺新奇，但听着听着发现不对劲了。
当唱到一半，四女脸颊已经红透了。
“吴公子，看你为人挺正人君子的，原来也这么不正经……”
“我还没唱完呢，你当真不学了？”
如霜恨不得一口咬死他，读书人耍流氓都这么有格调！
吴闲哈哈一笑，“你们听出来啦？这不来这地方，应景唱一唱解解闷，玩笑而已，做正人君子太累，我是打死也不做的。”
“公子可真坏。”一位清秀的舞姬耳根子都是红的。
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这种小曲。
“我已经唱过一个了，换你来唱。”
“想听什么？这种的我可不唱！”
“随便什么都好。”
“那我就唱个《西厢记》吧。”
如霜的嗓子极好，唱起来好似黄鹂鸟在叫。
一曲唱罢，吴闲连连拍手。
“献丑了，没让公子失望吧？”
“精彩绝伦，其实吴某不才也做了一首西厢，无聊时常唱两句自娱。和你所唱的不同版本。”
如霜顿时来了兴趣。
“请公子快唱！”
“当真想听？不怕又是我开的另一个玩笑？”
“这回应该……不是了吧？”如霜心里也很没底。
吴闲起身清了清嗓子。
“且听听看这第一句——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八九岁情惆怅……?”
“嗯？！”如霜只觉得这唱段奇怪极了，唱词也怪，但很好听。
总之，太新鲜了！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记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首……?”
四女完全听入迷了，当吴闲唱罢，她们连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小姐，我回来啦！”
原来是送孙二牛的那个舞姬回来了，她这一嗓子才让四女回过神来。
“公子，这小曲也叫西厢？！”如霜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
“对啊，二牛已到客栈，夜色深了，我该回去了。今晚玩得很开心，辛苦你们啦。”
说罢，吴闲缓步出了房间。
他嘴里低声哼着：“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叹花还在人去楼空，那花儿，长开人难留……?”
如霜听得痴了。
“小姐，小姐——”
进来的舞姬急忙伸手摇她的手臂。
如霜回过神来，耳边还回荡着那段唱词。
“叹花还在，人去楼空，那花儿，长开人难留……”
她轻声呢喃，竟莫名有些伤感。
“小姐，那吴公子已经走啦，在桌上留下了这个，是赏小姐的。”
如霜走过去一看，是两个金元宝！
除此之外，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她拿起来一看，噗嗤笑了出来。
纸上画着一只黄鹂鸟，画工极其了得，这鸟仿佛活着似的。
她叫人拿来宝盒，把画纸收了起来，至于金元宝则随手给了身旁的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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